21.2号房

我跟着程信，迈着不紧不慢的步调，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尽可能不被他发现。

他乘扶手电梯下降到一楼，穿过一片供员工休闲的公共区。CEO路过自然得到了不少目光的关注，所幸是人们都只是习惯性地瞟他两眼，而在几十米后跟踪的我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小透明。

公共区后有一片天井般的区域，宽敞透亮，上方没有楼层，正午的阳光如瀑布般直泻下来，照在两米多高的灌木丛上，远看不知里面是什么格局。天井入口处有两尊欧式仿古大理石雕塑。

左边那尊是一个身材健硕的卷发美男子，他双手摆弄着一具半成形的躯干，眼睛盯着身旁的全身镜。主题正是普罗米修斯仿照自己的形象用黏土捏出世上第一个男人。右边那尊是一个手握一片半月形刮板的大胡子，他正丈量比划着一具玲珑浮凸的女性胴体。顺着左边的雕塑主题进行逻辑推理，那么右边的雕塑主题无疑是赫菲斯托斯用黏土做出迷惑男人的第一个女人——那位后来打开了魔盒的、臭名昭著的潘多拉。

程信提着咖啡和午饭闲庭信步，从两尊雕塑之间穿过，走进灌木丛里，拐了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