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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这一夜贺欣到失眠了。江源开出的条件,让她吓了一跳,其实当时邀请她去采霓的工资待遇,已经不低,如果不是事务所老板突然有了个大单,贺欣根本不可能动摇,她的确被事务所老板的价值论,职业定位论给忽悠了一下,突然间有些舍不得曾经的努力与付出。
现在没想到,谢荣荣带来这样的消息,她心里明白,她不能拒绝,不管价值不价值,现在是要先顾眼前的生存了。她不能不考虑房子的,年少轻狂可以为梦想打拼,可是到了现在,想想快到中年了,一无所有的感觉,让她感到恐惧。她突然间意识到,她其实挺现实的,似乎现实的有些晚,有些迟,可是如果现在不考虑,难道十年后再考虑吗?
想到这一层,她有些不安,有些微微的痛苦,为了什么低头,都是痛苦。可是谢荣荣最后挂断电话时,说了一句,不要相信什么梦想的,你要是无立足之地,谈什么梦想。
这句话,刺痛了,她似乎明白,无立足之地,想到了严智慧,这个什么都得到了的女人,还在为了儿子的房子,要瓜分七个钱包,当然,她那份,还是没有奉上,是贺刚还算替她想了。
如果她那份也奉上了,似乎现在就没有任何余地,到底给母亲交的十多年的生活费,还是给了她一点底气,那是母亲用她的钱,给她的嫁妆,现在换房子吧。
她一个人走到阳台上,这样的时候,是真的安静,安静的时候,突然让人感到了孤独,她想到了江源,想到了谢荣荣,想到了李涛,他们和她都不一样,他们都有一个家,属于自己的世界。
她叹了口气。
她知道,她要什么了,如果她在婚姻上自由了、任性了,那么在现实上,必须有个立足之地。
其实她到底还是从事了和财务相关的工作,哪怕有些边缘化,哪怕没那么强的专业性,可是她可以想办法更专业化,她突然灵机一动,可以引进财务分析呀,如果这个财务分析,对业务有好处,可以支撑业务的发展呢,她可以留心一下。她心情舒畅些,感觉自己有些矫情,真的有些矫情。
这种感觉,可能是让人有些自我,也有些反思,她提醒自己,要注意自己的年纪,自己太有些任性了。
可是人为什么,一定要按世俗的标准,过每一个年纪段呢,因为那样最合乎标准,最容易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