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价值是做个勤杂工吗

贺欣和老孟打个招呼，老孟对贺欣有些好奇，本以为贺欣和沈兰相处，会刀光剑影，可是全没有这个感觉，贺欣的眼中，没有妒忌，只有淡然，他有些惊讶，难道从前看错了，贺欣对江源，不是爱情，是友情，真的有友情吗，这么多年过去了，贺欣是放弃了，还是隐藏的更深，可是什么都能藏，女人的感情，是藏不住的，而且，贺欣是个简单的人，不复杂，明一套暗一套，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好。

如果在那个热闹的大厅里看，沈兰像个女王，贺欣就暗淡无光了，可是放在外面，感觉贺欣平和优雅，有一种世俗的温暖，她的笑容，明亮真诚，不假不应酬。

老孟也笑：“怎么，里面太吵吗，你喜欢安静？”

贺欣点头：“是太吵了。”她指指里面的乐曲声：“怎么换了这个，真闹腾。”

老孟想，人和人不一样，女人和女人不一样，有人想做牡丹，有人是幽兰，各有各的好。

老孟扬扬手里的烟：“我出去放松一下，要是江源找我，你告诉他，我在外面。”贺欣奇怪：“今天江总还有事。”

老孟点头：“还约了个客户。”

贺欣由衷地说：“你也真辛苦。”

贺欣说话，就是那么让人舒服，有些微微的感动，老孟的工作，别人只感觉没什么技术含量，工资还不低，可是谁知道，三更半夜五更寒。他点头。

贺欣想想，不进去不合适，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她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有时候想，事务所那样简单的环境倒好，各做各的工作，没什么太大的关联，合作也只限于技术层面，人际关系，到简单，工资保密，这也省得互相打听，互相嫉妒。

采霓的工作是透明的工资也是如此，是为了激发大家的干劲，可是这样也有些矛盾，人的评估，总是不一样。

办公室的工作，有时候像是个勤杂工，收拾完了会场，已经挺晚了，江源果然提前离场，沈兰似乎不高兴，后面就没了兴致，也提前走了。这倒让大家轻松了，真的放开了。

第二天上午，贺欣找了个外出的理由，去了事务所，这样的兼职状态，有时候心里有些不安，怕撞见同事，不过，这家事务所和源汇有工作上的联系，所以贺欣还好找理由。

经理的态度，特别好，他最近到瘦了，整个人显得精神了不少，他和江源不一样，江源的风格，怕人看不见他，而他是怕人看见他，比如现在，他坐在那里，没什么威严的感觉，衣服也是事务所的工装，混在员工里，没人知道他是老板，他的严肃，通常放在会议上，他之所以让人不能忽略他的身份，是因为平素总板了脸。他开口一句话：“贺欣，你的价值是做个勤杂工吗？”

贺欣有些惊讶，她愣了一下：“马上说，不明白您的意思。”

经理说：“你在采霓当个办公室主任，不就是成天跑腿吗，这样下去，你的专业岂不荒废了，你不感觉可惜吗，这十几年的积累，不都丢了吗，你的那些证书呢，多不容易考下来，你不感觉可惜吗？”

贺欣真的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