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何森一早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就换了套略显年轻的休闲装，拿了饭盒去食堂吃饭。他打算吃过饭就开车去市里接上赵慧敏老师去趟省城。省城那边的项目工程已开工了半年多了，其间，他跑去过多次。这次去，除了检查工程进度和质量就是要赵慧敏陪他去的主要任务，顺便相个亲，看一看那位副教授的女教师，家乡人，究竟长什么模样，这种年纪了还是单身，会不会是个半老徐娘，孑然一身的怨女。他想不出中年单身女人的何种境地和相貌，但只要温文尔雅就行。如果不是赵慧敏执意要给他牵线他才不想去相这次亲昵。

早晨的食堂很是热闹，热气腾腾。二人都拿了饭盒或碗筷，排队或拥挤在窗口买饭。早餐的花样不多，多数是大白馒头，稀饭，偶尔也会蒸上包了馅的大包子。有菜包和肉包。还有炒过的泡菜。何森在冯嫂的窗口买了两个馒头，一碗稀饭，一碟泡菜，找了个没人地坐下吃饭。从他一进食堂，见了他的人都是何总、何总地叫他。他开始很不习惯，过去是泥水匠，总是见领导称老总。现在不一样了，泥水匠不干了，都是徒弟们在挑大梁，而分公司的工人甚至徒弟们改口，叫起了何总，偶尔也有徒弟还叫师傅，他觉得叫师傅亲切多了。

当他喝完稀饭，还在啃馒头的时候，冯嫂走到他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