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深夜了，万籁俱寂，只闻心音的时候，何森又在被窝里听到父亲和母亲稍稍说话，虽然说话的声音很低，他还是听清楚了。因为四周和房间里除了黑暗，就是太宁静了。

“他爸，你明天真要带老二去找学校？”这是母亲轻柔细小得如同耳语一样的声音。

“不去怎么办，老二耍久了人就毁了。”这是父亲低沉细小的声音。

“也是。”母亲低语，旡话可说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何森就跟在父亲身后出门了。

县城只有三所中学，他犯错失学的那所中学肯定是回不去。其他两所离住家较远。一所要走半座城，另一所就在城外的郊区边上。父亲个高，一米七几的个子，只是背的一侧略显驼了。何森那时才恰好长过父亲半腰，一直跟在父亲的背后走，父亲走快了，他还得小跑两步才跟上。他开始以为父亲是联系好了，才带他去学校。他不曾想到，父亲根本就不认识这两所学校的校长，而是带他去当面请求，能给他个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