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盛枫比起来,裴岁晏带给她的更多是尊重,而不是胁迫。 想到这里,许余年忽然有些心累,像是背负了太多不必要的重担。 心中的烦躁还未消散,便听到敲门声轻轻响起。 许余年皱了皱眉,站起身走到门口,通过猫眼看到外面站着的人,心底没来由地一紧。 开门的瞬间,江盛枫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直接走进了她的新房。 他站在宽敞的客厅中央,眼神轻蔑地打量着四周,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你居然买的起这么大的房子。”他轻嗤一声,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满是嘲弄,“许余年,我倒是小看了你。” 许余年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冷冷开口:“你还有什么事?我以为电话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男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双眼直直盯着她,语气不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摆脱我,投入别人的怀抱?你以为靠别人你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许余年看着他,目光冰冷。 江盛枫总是自以为是地咄咄逼人,让她很是反感。 “自己?你真以为你靠自己能过上这种日子?”江盛枫一步步逼近,站在她面前,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不如老实告诉我,你靠的到底是谁?裴岁晏吗?还是其他哪个男人?” 许余年抬起头,目光与他对视,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讽刺:“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就算不相信,我也没必要解释。” 江盛枫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你还真是不识抬举,许余年。我给你机会,你却一次次拒绝。你知不知道,我可以轻而易举毁掉你的一切?” “那你尽管试试。”许余年冷冷甩开他的手,站起来与他对视。 江盛枫的眼神更冷了,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就在他接电话的同时,某个隐蔽角落,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举着相机,镜头对准了房间的窗户。 镜头里,江盛枫和许余年的距离看起来很近,仿佛在争执中有着别样的纠缠。 快门声轻轻响起,拍下了两人之间足以让人引起误会的动作和表情。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的后座上,夏然正悠闲地靠在座椅上,唇边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都拍到了吗?”她轻声问道,语气里满是算计。 “拍到了。”跟踪的男子点点头,将相机递给她。 夏然拿过相机,低头看了一眼,照片中许余年和江盛枫的画面格外刺眼。 她满意地点点头,接着便将照片发到了裴岁晏的手机上。 “裴岁晏,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对她那么信任。”夏然低声自语,眼中满是阴毒的笑意。 与此同时,裴岁晏正在公司处理文件。 手机屏幕亮起时,他随意扫了一眼,看到夏然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江盛枫握住许余年手腕的动作似乎显得格外亲密,而许余年的表情模糊不清。 裴岁晏的眉头轻皱,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一瞬,随后又淡然地将手机放下,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林铭走了进来,看到裴岁晏神情如常,便将一份文件递上:“裴总,这些是今天需要您签字的合同。” “放下吧。”男人淡淡道,手中的笔依然稳稳落在文件上,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夏然回到家里,纤细的手指紧紧握着手机,屏幕上依旧是那张发出去的照片。 她本以为,这张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生怀疑的照片,会得到裴岁晏的关注,但等了半天,手机却始终寂静无声。 他怎么能没有任何反应? 她不甘心,双眼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一瞬间,一个更加极端的计划涌上心头。 她轻轻按住胸口,神色忽然变得楚楚可怜,随后拿起手机拨通了裴明轩的电话。 “明轩哥……”夏然的声音颤抖,带着几分刻意的虚弱,“我……我好像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电话那头,裴明轩听到她的声音,眉头顿时紧皱,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很难受吗?我马上过去!” 夏然挂断电话,眼中浮现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她故意倒在床上,手轻轻捂住额头,做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 不多时,裴明轩果然赶到,推开门看到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神情虚弱至极。 “夏然!”裴明轩大步走到床边,语气焦急,“你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我……”夏然故作虚弱地摇摇头,声音微弱而无力,“大哥,不用了……我只是有点累,没什么大事。” “累?累成这样还说没事?”裴明轩满脸担忧,眉头紧皱,“不行,我还是带你去检查一下。” “大哥……”夏然轻轻抓住裴明轩的手臂,眼眶微红,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我不是不愿意去医院,只是……想让岁晏哥哥陪我去。” 听到“岁晏”两个字,裴明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和岁晏怎么了?” 夏然低下头,轻咬下唇,故作犹豫了一番才低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觉得他最近越来越疏远我了,我想去见他他都每次找借口躲着我。” “好,我知道了。”裴明轩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 裴岁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刚走出公司大楼,手机便震动起来。 他低头一看,是裴明轩的来电,眉头微微皱起。 “岁晏。”电话那头,裴明轩的语气难以捉摸,“夏然生病了,情况不太好,你能不能去看看她?” 裴岁晏站在车旁,眼神微冷地望向远处。 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索什么。 许余年的脸庞忽然浮现在脑海中,她倔强却坚韧的目光,始终让他隐隐心疼。 可转念想到夏然,他的情绪又归于平静。 最终,他轻轻吐了口气,淡淡道:“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裴岁晏发动了车子,车窗外夜色渐浓,街道上的灯光若隐若现。 一路上,裴岁晏的心情平静如水,以他对夏然地了解,她这点把戏对他毫无半点吸引力。 当裴岁晏走进夏家的客厅时,偌大的房间空旷得出奇,只有夏然一个人虚弱地躺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