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宁眼神带着审视,扫了一圈后,轻蔑地笑道. “你还真是淡定,收到请柬后连个反应都没有。你是不是后悔了?” 许余年毫不在意她的讥讽,神态淡然自若:“那我谢谢你的邀请,不过你大可以放心,后悔?不存在的。” 白樱宁见她如此冷静,心中的火气顿时上涌,原本想看到的嫉妒与不安完全没有出现,反而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自讨没趣。 她咬了咬牙,试图继续激怒许余年:“我和盛枫的婚礼可是盛大得很,到时候会有不少媒体来报道,你确定要错过这个机会?” 许余年冷静地看着白樱宁,眼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她的话不过是耳边风。 “这对你们来说是大事,对我而言,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子而已。” 白樱宁听到这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心中怒火更盛。 她本以为能轻易撩拨许余年的情绪,却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接招。 她眼珠一转,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故作大方地将手中的请柬递给许余年:“你就别嘴硬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考虑清楚。” 许余年接过请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随手把请柬放在桌上,然后顺手拿起一个角落里的杯子垫了上去。 “白小姐,你是来递请柬的吧?那请柬我收下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还得工作。” 白樱宁看到自己的精美请柬被许余年用来垫杯子,怒火瞬间爆发。 她脸色铁青,连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抖:“许余年,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白小姐既然把请柬递给我,我当然就收下了。至于怎么处理,那是我的事情。” 白樱宁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的脸涨得通红,怒火在胸口翻腾,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 她原本想借此机会羞辱许余年,可许余年根本不吃这一套。 “许余年,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占到上风!”白樱宁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 “白小姐,你多虑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争什么。婚礼是你们的,我祝福你们就好,至于我自己的事情,你就更不用操心了。” “你会后悔的!”白樱宁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丢下这句话,然后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她一路回到车里,几乎是用力地将车门甩上,手指紧紧握住方向盘,心中恨不得将许余年撕碎。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面对她的挑衅可以如此平静,甚至将她精心准备的请柬当作了垫脚的工具。 那份轻蔑的态度,实在让她无法忍受。 她愤愤地发动汽车,猛踩油门,直奔江盛枫的公司而去。 到达公司后,白樱宁踩着高跟鞋,径直闯进了江盛枫的办公室。 江盛枫正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见她进来,微微抬头,眉头不由得皱了皱:“樱宁?你怎么来了?” 白樱宁一看到他,心中那股委屈与愤怒瞬间涌了上来,直接走到他面前,哽咽着控诉:“阿枫,你知道吗?许余年她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江盛枫放下手中的笔,眉头皱得更深了些,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你在说什么?许余年怎么了?” 白樱宁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了一张照片,递到江盛枫面前:“你看!我好心去给她送请柬,结果她连看都不看一眼,拿了就随手垫桌脚!她根本就是故意在羞辱我们!” 江盛枫接过手机,看到照片中的请柬确实被随意放在桌角,心中也不由得一沉。 但他更多的是烦闷:“你去找她做什么?我们结婚的事,她自然知道,没必要再特意去刺激她。” 白樱宁顿时一愣,心中的怒火反而更盛。 “什么叫刺激她?阿枫,你难道还在为她考虑?她家和江家关系这么好,我给她送请柬不是应该的吗?谁知道她这么不尊重我们!” 江盛枫有些懊恼地看着白樱宁,语气更是不悦。 “白樱宁,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再去找她的麻烦,更不应该主动挑衅她,你为什么不听。” 白樱宁被江盛枫的指责弄得一愣,她本以为江盛枫会站在她这边,结果却是责怪她不该去挑衅许余年,这让她心中更加委屈。 她一时间控制不住情绪,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阿枫,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去找她不过是表达一下我的诚意。可她不仅不领情,反而是故意侮辱我,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江盛枫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白樱宁面前,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意。 “樱宁,你还不明白吗?你这种行为只会让人觉得你小气、心胸狭隘。” 白樱宁被江盛枫的语气吓到了,她的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愤怒,眼中瞬间涌出了泪水。 “阿枫,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才是你现在的未婚妻,我想让她看到我们有多幸福,这难道不可以吗?” 江盛枫看着眼前这个虚伪的女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厌烦。 他曾经认为白樱宁才是那个能够让他开心愉悦的人,但如今看来,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他心中暗自叹息,目光微微闪动,竟然有些想要逃离白樱宁。 当初,他与许余年解除婚约时,他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更适合的人,以为温柔可人的白樱宁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许余年那份沉静与独立,才是他真正欣赏的。 他错得太离谱了,他本以为仗着江家的背景,无论他做什么,许余年都不说二话,可他却亲手摧毁了这一切。 如今,面对白樱宁的咄咄逼人和无理取闹,江盛枫心中的厌倦感越发强烈。 尤其是在目睹了白樱宁那张扬贪婪的嘴脸后,他对她的好感早已所剩无几。 那个曾经让他心动的女人,现在在他眼里,显得格外碍眼。 “白樱宁,你能不能安静一点。”江盛枫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他知道,自己早已无法挽回许余年,也清楚,现在的他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 看着白樱宁,他却越发感到自己的内心正被无尽的悔意所吞噬。 白樱宁见江盛枫脸色凝重,语气疏离,心中更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