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溪闻言给旁边的两个丫头使了个眼色,两个丫头瞬间会意,走上前来按住了凌雨欢。 凌殊悦看着那被强制性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不由得愣了一下。 真狠呐。 眼下这几个丫头摁着凌雨欢的样子,丝毫没有把她当人看,就像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军营里面杀猪宰羊一般。 “王爷!”凌雨欢拼命地挣扎着朝着外面歇斯底里的大吼,“王爷他们要害妾身了,王爷快来救救奴婢啊!” 流萤冷眼看着这一幕,走到屏风附近,佯装出一副哭泣的样子,“姑娘,王妃这是为了你好呀,你肚子里怀的可是王爷的子嗣。如今你腹痛难忍,不让太子妃诊脉若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王爷该如何是好啊!” 陆淮恩此时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怜惜彻底消失殆尽,“里面是太子妃和王妃里面的人谁能害你?” 凌殊悦此刻已经彻底明白过来,这一切就是宁月溪和流萤联手做的一个局。 她配合的把手搭到了凌雨欢的脉搏上,瞬间就如触电般弹了开。 哪有什么怀孕的迹象啊,分明就是月薪要来了。 至于腹痛难忍,无疑是吃了太多寒凉寒性的东西。 她忽然想起了宁月溪曾经取过一副假孕争宠的药,想不到就是用在了凌雨欢就是的身上。 怔愣了片刻之后,她忙不迭地走向屏风外面,对着陆淮恩说道,“凌雨欢,凌雨欢……” “是因为马上要来月信了,所以才会腹痛难忍的!” “什么?”陆淮恩猛的站起身,恶狠狠的看着凌殊悦,“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七弟!”陆昭珩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那是你皇嫂,是当今的太子妃,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一句话,如同给陆淮恩泼了一盆凉水,当即转变了态度,毕恭毕敬地说道,“太子妃说的可是真的?月欢来了月信?” 凌殊悦努力压制住上扬的嘴角,咬紧一下唇重重地点头,“慎亲王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外面请几个大夫过来。眼下,她并没有大碍,请大夫还来得及。” 陆淮恩连忙看向一旁站着的贴身太监。 太监会意,匆匆赶出了府。 不多时,就请了两个京都里还未休息的大夫进来。 太监本就是陆淮恩的亲信,陆淮恩是信得过的。 凌雨欢在里面歇斯底里的咒骂,“凌殊悦,你敢诅咒我?我分明就是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我和王爷第一次在春闱的营帐中时,就有了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是上天给我的恩赐,你凭什么说我从未有过身孕?“ 连个大夫很快从里面走了出来,得出的结论和凌殊悦一样,那就是…… 她是因为要来月信,所以才会腹痛难忍,可以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喝下去之后,把月信吹下来,腹痛就会好了! 宁月溪此时扶着太阳穴,从内堂走了出来,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 陆淮恩心下一沉,扶住了宁月溪,“嗯,可是操劳过度,身子不适了?” 宁月溪虚弱不堪地坐在了位置上,微微点头,“这心里大喜大悲的,总觉得头晕目眩,不如让这两位大夫也给妾身诊脉?” 陆淮恩点头,“也好!!” 凌殊悦看着宁月溪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倒吸了一口凉气,莫不是她不知道这孩子的月份? 刚要出言阻止,就看到宁月溪警告的眼神,只能选择默默闭嘴。 出乎意料之外的事,两个大夫给出了统一的诊断。 那就是王妃有的一个月的身孕了! 头晕目眩是因为操劳过度,情绪大喜大悲,逃生修养就好,并无大碍。 这…… 这不禁让凌殊悦谢谢大家。现在坚持坚持对自己的诊断有了怀疑。 “还真是闹剧一场啊!”陆昭珩缓缓起身,拉住凌殊悦焦躁不安的小手,“太子妃今日也跟着操劳了,咱们就先行回府,至于七弟后宅这女眷争宠的戏码,咱们就不方便参与了。” 扔下这句话后,他拉着凌殊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淮恩品着陆昭珩的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在两个大夫拿了赏钱离开之后,当即砸了手边的茶盏。 瓷片飞溅,引得宁月溪吓了一个机灵,“王爷不必动这么大的肝火,凌雨欢也是为了想要得一些王爷的关注。所以才会想出了这种假孕争宠的戏码。” “想要夺得王爷的关注本就无可厚非,在后宅之中的女子,不要恩宠又要些什么呢?” 陆淮恩气的浑身颤抖,“你就是太大度了,她假孕争宠,十月之后又该如何?” “难不成从外面抱个野种回来?冒充本王的孩子吗?” “更何况今日是我唯一能拉近跟太子关系的时候,你与流萤连夜筹备,只欠东风的时候,她闹出这么一出,只会让太子觉得我治理后宅无方!” “家宅不宁,何堪重任呢?” 凌雨欢呆坐在床榻之上,即便腹中疼痛难忍,此刻脑海中也是只有迷茫。 孩子呢? 她腹中的胎儿呢? 明明大夫都已经诊治出来,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为何那孩子突然间就没了? 怎么可能? 明明他刚刚还恶心难忍,除非…… 她反应过来,再结合刚刚流萤的表现,猛的爬起来,给了流萤一个耳光,“你个贱婢,竟敢和她们联合起来害我?你按的什么心?” 听到巴掌声后,陆淮恩和宁月溪当即走了进来。 此时,流萤正捂着脸泪流不止,可看到陆淮恩之后,还是跪在了地上,替凌雨欢说话,“王爷,姑娘一定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爱您了!” “王爷,千万不要迁怒于我家姑娘啊!” 宁月溪上前扶起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流萤,仔细的察看着她的脸颊,“好好的一张脸,怎么被打成这样?王爷,你快看看。成何体统?” 陆淮恩大半个月都在跟流萤朝夕相处,此时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看着她红肿的脸忍不住心疼。 厉声斥责道,“你倒是说说,她们为什么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