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承?”
江好贴着楼梯口,试探着喊了一声。
可出了浅浅飘荡的回音外,什么也没有。
她握着餐盘的五指收紧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朝里面楼梯迈了脚。
有些陡,但幸而两面墙壁都装了探灯。
江好沿着墙边,不自觉放轻了脚步,带着一种未知的恐惧。
可下了楼梯,才发现里面竟又有一番天地。
面对眼前琳琅满目的各种酒摆放在足有一个私人停车场大的空间里,江好倏然睁大了双眼!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顾璟承书房的暗门后,藏着这样一个酒窖!
江好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
她不懂酒,可这么多的酒柜,竟没有一个是虚设。
“顾璟承?”
江好沿着酒柜寻人,时不时瞟一眼那些精致中透着奢华的各种名酒。
背后忽然一道暗影袭来,趁她回头之际,手腕猛地被人一拽。
啪——
江好手里的碗盅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热汤洒了一地。
后背狠狠撞上酒柜,江好闷哼一声。
还没来的急反应,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混杂着冷冽的松香,她一下就分辨出了来人是谁。
薄唇尽在咫尺,江好本能地仰起了脖颈,“顾、顾璟承......”
湿软地触感贴上纤长玉颈,顾璟承就着她的动作张了口。
“嘶……”
一声痛吟从喉间溢出。
他是用了力咬的。
似惩罚,似泄愤。
连江好的自我保护意识都激发了出来,奋力推开顾璟承,左手随即捂住了被啃咬的地方。
江好红了眼眶怒吼,“你干……唔!”
下颚被修长的手指捏住,薄唇不由分说地贴了上来。
虽然只有那一次,可顾璟承却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食髓知味。
明明那么青涩,却又欲罢不能。
可也正因有了一次,才想有第二次,第三次……
小腹似乎有团火被勾了起来。
顾璟承桎梏着她的手腕推到头顶,舌尖抵开了牙关,不知餍足地朝深处探索……
‘没痊愈之前就尽量不要碰她......’
大掌撩开大衣里的内搭,才刚触上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
顾璟承那几乎被本能所侵蚀了的理智骤然回归。
用力揉掐腰肢的动作逐渐松缓,在掐断与抚摸之间徘徊不断。
恋恋不舍,却又隐忍克制。
殊不知如此厮磨才更磨人。
若说刚才的顾璟承像只猛兽,那么此刻的他,就像只缱绻的猫儿。
有一下没一下地搔弄着江好腰间的痒痒肉......
她小腹忽然一紧,不自觉地颤抖下,一声轻吟溢出喉间。
顾璟承没有放开江好。
染了浓欲的凤眸紧紧锁着她,眼角微勾,深邃火热的视线落在泛着水光的樱唇上。
江好小口小口的倒着气。
那只略显粗粝的大掌还在她腰间覆着,无论向上还是向下,都是危险地带。
忽然腰上一空,顾璟承抽出手来,指腹按住她的唇瓣。
轻触,摩挲,擦拭......
江好不敢动,只紧紧贴着身后的酒柜。
恨不得把自己也变成一瓶酒塞进去。
约莫两三分钟,她到底扛不住这样炙热的凝视,鼓足了勇气喊他,“顾......”
才一张口,唇上那只拇指忽然用力按住。
江好话音中断,杏眼中布满诧异。
抬头时,对上顾璟承陡然深邃的视线,从缱绻化作冰冷,转变之快,不过瞬间。
他捏紧了掌中骨骼分明的肩膀,一字一顿,“江好,别忘了你的身份。”
特意加重的‘身份’二字,是占有,也是警告。
可是……警告什么?
她害怕地不敢说话。
只因那双凤眼实在惧人,江好只是对视了一眼便匆匆移开,“我是因为舅舅手术后一直没脱离危险才回来这么晚的……”
“你还真是会避重就轻。”
顾璟承冷笑一声松开她,转身出了酒窖。
江好愣在原地,浑身卸了劲似的,顺着酒柜滑下来。
忽而一声苦笑溢出。
看吧……
她认真的解释,却只换来他一声噙着轻蔑的冷嗤。
余光瞥见旁边打碎了的碗盅,她无声叹了口气,弯着腰,一片一片捡回了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