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她死在你的地盘,坏了你名声。”
“茅坑里的石头都没你嘴硬。”
贺谨舟没好气的切了一声,起身就走。
不料刚到门口,身后忽然传来闷闷沉沉的声音,“给她安排个你们医院的护工,钱我出。”
“用不着。”
贺谨舟拧开门,连头也不回,“人家有人照顾。”
顾璟承下意识问,“谁?”
林揽月吗?
据他所知,江好在昭市也就这么一个朋友。
可林揽月是个记者,工作时间极不稳定,她来照顾江好,能照顾到哪儿去?
“大明星。”
贺谨舟眸子微眯。
昭市内谁不知道,贺家三少是圈子里有名的多才浪子。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但凡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就算是个微表情也别想逃过贺三少的法眼。
手往门框一搭,松松垮垮地摆出一副花痴样,“可帅了。”
“人温柔又体贴,他一出现,把我医院那些小护士迷得神魂颠倒的,要不要我把他请过来给你看看,好歹是你前妻,给人把个关?”
那羡艳的表情,好像他若不是男人,就能立马扑上去一样。
顾璟承终于忍无可忍,抓起枕边的纸卷就丢了过去,“滚!”
......
顾公馆。
殷柔安置好林芳竹,哼着歌回了自己卧室。
洗过澡,坐在妆台前护肤。
丈夫顾景随从公司回来,一推门,便见她嘴角都要笑裂的那副模样。
“这么高兴?”
他褪去西装随手扔在小沙发上,走过去的同时,弯了腰靠近自家老婆。
“有好事啊?”
殷柔轻笑。
扭过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爷爷年轻时认识了一个道士,那个道士是哪儿的人?”
“不知道。”
顾景随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没什么呀,不是你说以前那个道士给家里的小辈们都算过命吗,我想既然爷爷那么信任他,应该挺准的,所以寻思着请他也来给我算算。”
殷柔随意地涂着护发精油,“况且他以前不是跟爷爷说过,顾璟承没了江好就会有灾殃,算的还挺准,这不刚离婚没一个月就进医院了。”
闻言,顾景随心口一惊,“阿承进医院了?”
“是啊,还伤的挺重。”
殷柔耸肩,“我才跟林芳竹从医院回来,亲眼瞧着的,那腰都断了。”
顾景随脸色骤变,“那怎么没人告诉我一声啊!”
“告诉你有什么用?”
殷柔瞥他一眼,恨铁不成钢,“你还没跟我说那道士在哪儿呢?”
“我不是说不知道吗?”
顾景随心里记挂着自家堂弟的伤,语气噙了几分焦急,“那个道士神秘得很,我见都没见过,咱们家除了爷爷之外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他这样子,倒不像是说谎。
殷柔肉眼可见的失望。
一回神,发现顾景随已经重新套上了外套。
她诧异,“你去哪儿?”
“医院。”
顾景随拉开门,身后忽然有人拉住自己。
殷柔深拧着眉心,“这么晚了,你去医院干什么?”
“阿承住院,我不亲眼看过,不放心。”
他微微用力,挣开殷柔的桎梏,“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你、”
没等她把话说完,顾景随已经下了楼。
徒留殷柔自己一人生着闷气。
自己这个丈夫什么都好,就是心太善,他把人家当亲弟弟,可人家把他当亲哥哥吗?
殷柔越想越气,抬手使劲儿将门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