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抱住路灯杆,头靠在上面,金属漆面贴在脸上,冰冰凉凉的。
还唱着那句,“守着我的善良,催着我成长……呜呜呜……”
她又没忍住要哭。
借着这股酒劲儿,都发泄出来了。
“我就摆摊卖个果汁,为什么都不让?!呜呜……”
“我又没违法,我也不靠着谁,我就想自己赚钱,给我妈看病。”
“为什么都要逼死我!”
她怒吼出来,望着漆黑无边的天空,泪珠在眼眶打转,绝望而哀恸。
陆赫廷心底像被什么刺痛,他迟疑着抬起手,摸摸她的头。
他陪着她在昏黄的橘光中站了好久。
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
林漫全身软得像没骨头一样,还非要自己走,最后,整个人靠在他身上,被他搂抱着弄上车。
他的西装都被她压得有些褶皱。
她醉眼惺忪,看着挺丧,语气却一点不带怕。
“二叔,你就骂我吧。”
“反正你们都是姓陆的,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就是个外人。”
她这一番胡言乱语,陆赫廷内心叹气。
“我说什么了?”
野兔难驯。
他一句话还没讲,她倒先跟他耍起酒疯。
林漫实在头晕,总想靠在哪,陆赫廷的宽肩就成了她的依靠。
陆赫廷也没推开她,就任由她抱着,那双小细胳膊还搂不过来。
“二叔,你千万别骂我。”
还抹了几滴委屈的泪。
她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像一辆车似的,在公路上行驶着。
“二叔,你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变成一辆车了?”
陆赫廷揽过她的肩膀,冷冽的嗓音故意逗她,“对,叫布加迪。”
凌锐看他们俩和好,在驾驶座会心一笑。
……
车到中途,林漫想吐,陆赫廷就抱着她下车。
她吐完就躺在柏油路上,还以为到了家,嘴里嘟囔着,“妈,我先睡觉了。”
他轻轻踢一下她的小腿,“起来,这不是床。”
林漫没什么反应,睡得更踏实,还做了一个拉被子的动作。
明明是空气,她拉了一个寂寞。
陆赫廷眉宇紧锁。
折腾半天,他也没生气。
怕她着凉,就给她又抱起来,送进车里。
林漫不乐意,拍着他的手臂呢喃,“抢我工作,就别跟我抢被子了。”
可惜,只有凌锐见证了这些。
凌锐想着,要是林漫也能清醒的看见就好了。
他家老板真的很少,这么有耐心。
……
林漫眼皮不受控制耷拉下来,醉眼谜离,也不知道自己又回来了。
陆赫廷扶着她没骨头的小胳膊,准备坐电梯。
临走吩咐阿姨,“熬点醒酒汤。”
郑阿姨看见林漫,也很开心。
“好的老板。”
林漫感觉站不稳,就想抱点什么。
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又一跳,把腿缠在他腰上。
“你好暖和,比刚才那根杆子暖和。”
电梯间里,她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陆赫廷只能搂着她的腰,他淡凛着眉宇。
她不安分的在他身上乱蹭,挺折磨人的。
林漫浑浑噩噩,分不清自己在哪,在干嘛。
陆赫廷把她带到他的房间,林漫依旧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他唇角上扬,轻轻拍了下她的背,“松开。”
林漫闭着眼,开始不讲道理,“你管我,我想在哪睡,就在哪睡。”
还任性上了。
就搂得更紧。
要在他身上睡?
他语气藏着淡淡恶劣,“行,今晚成全你。”
不过,她身上这股酒气,得洗洗。
陆赫廷干脆保持这个姿势,带她去了浴室。
他拨开她的手臂,将她放进浴池里,然后自己脱下西装外套,扯下领带扔进脏衣篓。
他坐在浴池边,开始帮她一颗一颗解开衣服扣子。
林漫不老实地拍了几下他的手,还触发了浴池水龙头开关。
“别动我,我就在这睡儿。”
男人磁性的嗓音警告,“你再不老实,我就不客气了。”
林漫很不配合,弄得他的衬衫和西裤,都被浴池的水溅湿了。
长腿扑腾了两下,她又睡过去了。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照顾人。
他的喉咙发紧。
她身上酒味很快被沐浴的香气替代,野兔乖起来,又变得茸茸的,让人爱不释手。
他被燎·拨的眼神有些迷乱。
干湿分离的玻璃上,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缭绕爱昧。
她第三次不听话,乱玩水,磕到她自己的手肘、膝盖。
男人实在忍受到极限,大掌扣住她的头脑勺,低头重重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