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小,能主动追我,有过前男友,最好坐过牢。”
“胡闹!”老爷子又被噎了一口气,“让你找个贤惠的,你都喜欢的什么玩意。”
“口味变了。”
老爷子闹不过他,除了年龄条件靠谱,其他都没法听。
“得小几岁?”
陆赫廷今年32,男人喜欢小的,也能理解。
“八、九岁吧。”
老爷子合计着,23、24岁,倒也合理。
这边聊着正事,凌锐不敢惊动老爷子。
在陆赫廷耳边小声说:“林家那边出大事了,和林小姐有关,您过去看看。”
陆赫廷面上保持着平静,他的不动声色,没有引起老爷子怀疑。
“爸,我有公务,您早休息。”
他带着凌锐快步离开。
……
“一杯敬自由……”
林漫醉眼微醺哼着歌,拿起手边的酒瓶,用力一抛。
第一个「玻璃瓶榴弹」朝着书房落地窗飞砸过去。
“嘭——!”
一声如雷般的巨响,玻璃片四溅。
“一杯敬死亡……”
紧接着,第二个「玻璃瓶榴弹」,她朝着林清的房间砸过去。
又一个美丽抛物线诞生了。
“嘭——!”
玻璃碴四面飞扬,宛若一场美丽的水晶烟花秀,绽放在她澄澈的眼瞳中,极致震撼。
这两声爆破般的轰鸣巨响,瞬间引得宅子内的人一片尖叫、慌乱,把别墅警报器都震响了。
大家都以为发生了什么大爆炸,再一跑出来,又没有发现任何火光。
酒精没有麻痹林漫的神经,反而壮了她的胆子,在深沉的夜里,她咧嘴一笑。
笑得颓丧苦涩。
她之所以选择这俩房间,就是怕陆恒那个怂货提前跑回林清那,所以书房、林清卧室,他哪也别想躲。
如她所料,陆恒没躲开。
正和林清在窗边亲热,掩饰他精神出轨的心虚。
林漫这么闹,玻璃碴飞溅了他一后背,扎进玻璃的地方,全是血。
林清当时都吓傻了,巨大的响声,她现在耳朵都快震聋了,还溅了一身血。
陆恒没想到背对着窗做,这次倒给林清挡刀了,她没有受一点伤。
屋里顿时一片狼藉,满是玻璃碎片。
一时间,疼得他龇牙咧嘴、抓狂,看林清不顺眼,还踹了她一脚。
“啊——!干!妈的!啊!”
“啊——!”
“干!快去叫医生!”
林清都蒙了,这一脚挺痛的,但是她顾不上,连滚带爬跑出去。
“妈!爸!”
她都吓破音了。
“陆恒受伤了,叫医生!妈!”
林政峰和黎凤娇在书房谈事,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也差点受伤。
同样一脸惊吓着跑出来。
黎凤娇闻声,又看见她一身血,声音都颤抖了,“怎么了清清?”
林清满目泪水,“妈,陆恒受伤了,后背都是血!”
……
这事闹得挺大。
陆恒趴在客房的床上清理伤口。
他用力咬着一块白布,额头都是汗,脖子通红,手臂青筋暴起。
医生把大大小小的玻璃渣,从他背上取下来,陆恒快疼死了,唉哼不止,叫苦不迭。
“呃……”
MD,林漫这疯女人!
他心里已经想好怎么折磨死她了。
……
林漫一身酒气站在林家客厅,双眼充血,脸上红晕微醺,步态不太稳靠在墙边。
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刚才的事不是她干的。
林政峰、黎凤娇一脸怒气。
林清这边见血了,她再看见林漫这个疯子,还有点胆颤。
房间气氛,森冷、严肃得可怕。
“你这是干的什么事?!那是陆恒,陆家唯一的孙子。”
林政峰朝她怒吼。
“他出了事,陆老爷那边你得罪起吗?!”
林漫歪着脑袋,借着那股酒劲上头,理直气壮。
她哂笑,“爸,你也太葛朗台了,20多年没换过玻璃,别人家装的都是李云龙的意大利炮都打不坏的装甲窗。”
她以为充其量就是砸个蜘蛛网,吓唬一下陆恒,竟然能碎透了。
林政峰又怒又气,不敢置信瞪眼。
合着还有他的错?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看看你自己,还有个千金小姐的样子吗?”
“……”
“从小让你上礼仪课,都学哪去了!谁教你的喝酒、砸玻璃!”
“……”
“知不知道也差点伤到我和你黎阿姨!”
林漫现在站不稳,自带吊儿郎当样。
“爸爸结婚宣誓的誓言不也没有遵守吗?把结发妻子关进精神病院,您又是从哪学来的?”
她醉醺醺继续道:“您要是说不上来,我也是自学成材。”
做错事还伶牙俐齿,还不等林政峰过去,黎凤娇快步上前,就要抡她一耳光。
林漫已经闭好眼睛接受审判,但是巴掌迟迟没有落在她脸上。
她缓缓睁开眼,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的身前,男人一把攥住黎凤娇的手腕。
她仰起头望着眼前的陆赫廷。
那一刻。
他恍若神祇,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