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道:“一百两银子一斗,说实话,民间怕是无人舍得消费。他们连品尝的机会都没有,又如何知道这酒的美味呢?”
张彻略加思索:“这样吧,在民间可批发可零售。批发还是一百两一斗,零售的话,一百八十文一杯。” 李政道道:“这个办法好。他们尝了第一杯,就不信他们不尝第二杯第三杯。”
“不过,仅一百斗酒根本无法满足官场,而民间则相反,刚开始怕消化不了一百斗。”
“不如这样,往官场卖一百五十斗,民间卖五十斗?”
张彻摇头:“你不懂,我这叫饥饿营销。”
“物以稀为贵。要给官场一下提供足够多的蒸馏酒,这酒就不稀罕不值钱了。得吊着他们胃口才行。”
李政道虽说听的有些稀里糊涂,但却觉得有道理。
张彻:“酒香也怕巷子深,得快速在民间打起名气才行。”
“我这有个广告语,你让卖酒人员背一下。”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这就怎么样?听我给你吹。”
“吹,吹!瞧我这张嘴啊,一杯你开胃,两杯你肾不亏,三杯五杯下了肚,保证你心里乐呵呵的美!”
听着张彻又吟又唱,李政道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太子殿下,您可是无名居士,连圣上都曾赞誉您为天下第一才,您怎能拿这不伦不类的陈词滥调当广告呢?”
张彻道:“广告广告,广而告之,目的是让人记住,可不是拽文嚼字。”
“你就说你记住了没?”
李政道:“我可是东阁大学士之孙,怎么可能记住这破烂玩意儿。”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这酒怎么样,听我给你吹……”
“卧槽,我他妈什么时候记下来的?”
张彻拍拍他肩膀:“咱们的目标是,不管喝酒的还是不喝酒的都得记住,能随口吟唱,妇孺皆知。”
“还有,往后你也别喊我太子殿下了,生分,叫彻哥吧。”
李政道:“彻哥,就凭您这句话,这酒卖不掉我就卖身筹钱。” 边儿凉快去,你卖身谁稀罕。
李政道和八十个灾民带着剩下的两百斗酒离开。
他们兵分两路,李政道和二十个灾民去官家酒楼卖酒,能在这消费的都是达官显贵。 剩下的六十个灾民,则走街串巷,去民间酒楼售卖,广告语响彻整个应天城。 徐曦儿从蒸酒房中走出,她满身汗水,头发贴到了脸上,虽有些狼狈,但却性感撩人。
张彻看到,顿时心疼不已,呵斥道:“曦儿,跟你说多少遍了,你给我好好养伤就行,谁允许你干活了。” 边说边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徐曦儿甜美一笑:“我本来就没大碍,有什么好养的,你就别瞎担心了。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张彻道:“我这有啥好操心的。”
徐曦儿道:“你那边可有两万灾民要养活,吃喝拉撒都要钱啊。”
“听说你现在非常缺钱,我却帮你做不了什么……哎。” 张彻道:“怎么做不了,你这不是帮我酿酒呢吗,这是目前为止我唯一在赚钱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