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万不可因我们而委屈了自己。”
“更不必因我们而让出太子之位。”
张彻摆摆手:“都别说了,本太子自有分寸。”
皇子朱权仍居住在他以前的“太子府”中。
不过这里再叫太子府已明显不合适,改为了“慈庆宫”。
为保护朱权安全,圣上安排了上百锦衣卫看守。
张彻穿过重重守护,来到正殿。
朱权正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这是一个斯文儒雅的白面书生。 他慈眉善目,脸型圆润,看起来人畜无害。
但张彻观其面相,判定他绝不是省油的灯。
察觉到有人来到,朱权忙睁眼。
发现是张彻后,朱权“大喜过望”,连忙要起身行礼。
但只动了一下,就痛的他倒吸凉气,又不得不躺回去。
“太子哥哥,您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哎,都怪我一身伤痕,不能乱动,没法给太子哥哥请安了,还望太子哥哥见谅。”
张彻宽慰道:“皇兄不必多礼,你安心躺着养伤便是。”
“来人,这是我特意为皇兄抓的药,去给皇兄煎服。”
喳!
立即有太监走上来,接过张彻手中草药。
朱权感动不已:“太子哥哥,你为了救我也身负重伤,如今还惦记着我的伤情,我……我惭愧啊。”
张彻:“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对,对!
朱权道:“还是太子哥哥识大体,顾大局。”
“太子哥哥,当初你我同在国子监学习,虽然我是太子,你为驸马,但咱们关系生疏了些。”
“哎,都怪我当时年少不懂事,没与哥哥亲近些。每每想来,心里不是滋味。”
张彻道:“此事我这当哥哥的也有责任。”
“算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往后你我兄弟二人当齐心协力,好好辅佐父皇,共建大明江山。”
朱权:“对!哥哥的格局,魄力非同一般,弟弟我自愧不如。”
“我大明能有太子哥哥坐镇,大明之福啊。”
虽然朱权热情至极,句句都在攀亲搭故,拉近关系,但张彻仍看出他的虚伪,笑里藏刀。
他明明恨自己抢了他的太子之位,恨的要死,可仍能做到云淡风轻谈笑风生,这份忍耐力,可不是常人能有的。
这家伙腹黑的很!
一旦他有朝得势,反咬一口,怕是会把他吞的渣都不剩。
这种人最为可怕。
双方一番虚情假意的客套之后,张彻直入正题。
“皇兄,听闻你在黑熊洞中曾听到过兵部尚书林达,工部尚书王宏等人的声音,不知是真是假。”
哎!
朱权叹口气,神色变的哀伤:“太子哥哥,我被困在黑熊洞中已久,分不清白天黑夜,与世隔绝,以至于神魂颠倒,神志不清。”
“有时我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做梦。”
“我的确听到过他们的声音,不过是在现实中听到,还是梦中听到,抑或产生了幻觉,就不能确定了。”
“此事事关乱臣贼子,关联江山社稷,我不敢怠慢,便告知了父皇。”
“谁知父皇性子急,没调查清楚就把他们尽数抓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