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彻握了握拳。
文明宇一定要抓到,他曾发誓,对方逼自己下跪,自己一定千倍万倍的还回去,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张彻起身,道:“我没事儿了,你们都回吧,各忙各的事去。”
王顺昌欲言又止道:“那个……彻哥,在你昏迷这段时间出了一些事……” 说到这,几人顿时紧张起来,林黛玉更是悄悄踢了王顺昌一下,示意他别乱说话。 王顺昌立即闭口不语。
张彻狐疑道:“出什么事了?说。”
林黛玉连忙道:“彻哥哥,其实也没什么。你尽管安心养伤就是,其他的事不用管。”
张彻有些生气了:“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说实话。”
林黛玉道:“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爹跟祭酒有些交情,祭酒求我爹给你传个话,让你醒后去见见他,他想跟你单独聊聊。”
就这?
张彻明显不信。
王顺昌忙道:“对,对,就这事儿。”
柳如龙打个哈哈:“太子殿下,我们熬了整晚,都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话毕,几人匆匆忙忙离开。 张彻摇了摇头:“故弄玄虚。”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见祭酒一面。
祭酒要单独见自己,肯定有重要信息要传达。
而且张彻也有很多问题想让祭酒答疑解惑。
此地距关押祭酒的刑部北监相离甚远,他决定骑马前往。
他是为数不多可以在宫中骑马乘轿的人。
一路上,几乎所有见到他的宫女太监都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张彻认定,林黛玉他们肯定对自己有所隐瞒。等见完祭酒再去问个清楚吧。
来到北监,见到祭酒,张彻都怀疑自己找错人了。
以往风光无限,大气凛然的祭酒,此刻变成了一个老乞丐,蓬头垢面,一身囚服,形同枯槁,双目死寂毫无活力。
若不是他身子在抽搐,张彻就把他当作冻饿而死的街头乞丐了。
看到张彻,祭酒行跪拜之礼:“罪臣拜见太子殿下。”
张彻:“受你祭拜简直是本太子的耻辱。”
祭酒苦笑,并未辩解。
张彻落座,道:“你把本太子叫来,想说什么?”
祭酒有些忌讳的看了眼牢狱守卫。
张彻命所有守卫退下,独留他和祭酒。
祭酒感慨道:“太子殿下藏得够深的,没想到您竟是船上人。”
张彻的心顿时咯噔跳了一下,不过他表面不动声色道:“船上人?什么船上人?”
祭酒道:“太子殿下不必遮遮掩掩。我的人告诉我,此次是海航堂的白娘子现身,助你逃出西山的。”
海航堂,正是船上人的组织。
至于白娘子,应该就是白衣仙子了。
张彻道:“我问你,那白娘子究竟是什么人?”
祭酒道:“她是海航堂的舟师,罪臣最大的死对头。”
她竟然也是舟师,跟自己平级。
张彻道:“少废话,我问的是她的真实身份。”
祭酒苦笑:“说来惭愧,罪臣与白娘子作对一辈子,可仍没有查明对方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