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也附和,“是啊小姐,您喝醉了,这些话要是别人听见,肯定会说您不检点。”
“没有。”倾如月突然扁着嘴流出眼泪,“我……虽是晕乎乎的,但我心里明白得很,我不……不糊涂。”
她觉得心里酸涩压抑,想着上一世的遭遇,就觉得很委屈,很难受。
哪怕重活一世,安王府的人对她也都满是算计,总在想着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青竹立马用手绢擦拭眼泪,“都哭了,还说没醉。”
倾如月边哭边摇头,“没事儿,我真的没事儿,我也就是发发牢骚而已。”
她擦了擦眼泪,看向夜昀景,“抱歉莫小弟,记得……以后做个言而有信之人,不要轻易对谁许下承诺,若是做不到,会很让人失望的……”
眼见她还要继续说什么,夜昀景抬手就一掌将其敲晕,她的身子也软软倒在他怀里。
“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多喝……”夜昀景眸色中尽是柔情,看着她娇美的面庞便回想起那一夜的风雨。
他将她横抱在怀里,朝着床上走去。
青竹紧紧跟在身后,眸光警惕的盯着他,生怕他图谋不轨。
夜昀景动作轻柔的放在床上,眸色温柔深情的望着她心中低喃:那一夜拥有你时,我以为你真的属于我了,可你却说不需要负责,你可知我真的很难过?
咳咳……
青竹突然轻咳出声,拉回他的思绪,“小姐特别喜欢桃花酿,对桃花酿没什么抵抗力,下次别再拿来了。”
夜昀景站直身子,淡然点头。
“不是,我说错了。”青竹立马改口,“没有下次,你以后都别来了,男女授受不亲。”
这一次夜昀景没有应声,也没有点头,而是嘱咐道:“好好照顾,别让姜子宴碰她。”
“是……”青竹应下后却后知后觉,一脸疑惑道:“这关你何……”事?
后面一个字还未出口,夜昀景便身形一跃,身影很快消失在屋内。
……
风庭苑,大夫将姜子宴的脑袋给包扎了起来,看着模样有些滑稽。
他脸色铁青,眸色阴冷,总觉得头被砸得太过巧合。
木安将诊金递给大夫,随后吩咐小厮送出府邸,忙完后返回屋内时,发现姜子宴在呆愣着。
“主子,现在这情况还是先休息吧,明日再找世子妃细聊。”
姜子宴收回思绪,眉宇紧蹙道:“本世子做为一个男人,对她已经够低三下四了,她竟然还是拒之门外!”
因为头部受伤的缘故,情绪一激动的情况下,伤口便就疼得厉害。
啊……
“好疼……”他吃疼的捂住头,脸色涨红。
木安见状也束手无策,只能出言安慰,“您头上有伤,还是别太激动,世子妃不让您进去,或许是真的睡着了。”
“真的睡着!?”姜子宴忍不住嘲讽一笑,“呵呵,本世子的声音不小吧?除非是她死了,不然不可能听不见!”
说完又疼了起来,不得不闭眸咬牙忍了忍。
他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现在见从倾如月身上得不到任何好处后,也是越来越怨恨。
房顶上,夜昀景眸色清冷的看着下方。
手中紧紧捏着一只飞镖,看准了他的脖子,心里做着激烈斗争:
只要精准的扔下去,就能要了他的命,以后就不会有人在烦如月了……
夜昀景凝眉想了半晌,权衡利弊后还是收回飞镖飞身离开。
在他前脚刚离开,后脚房门就被人“咚咚咚”的敲响。
木安上前将房门打开,当看见来人时蹙了蹙眉,“宁侍妾。”
宁秀云娇美的面颊上还挂着泪珠,泪盈盈的美眸看着楚楚动人。
她抬眸看了一眼屋内的姜子宴,随后柔声道:“我看见大夫从这边出去,问了一嘴才知道世子爷受伤了。”
木安有些不知该不该当她进去,只能回头征求姜子宴的意见。
姜子宴抬眸看出去,与姜子宴泪盈盈的眸子相对上。
他想起倾如月那刚硬的性子,再想想宁秀云那温柔顺从的性子,心里一下软了下来,“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宁秀云脸上露出浅浅笑意,木安也识趣的退出了房间。
“世子爷~”宁秀云一脸关切的走近,满眼心疼的打量着他脑袋,“只是过去一会儿,怎就受伤了?”
姜子宴蹙了蹙眉,“不是让你禁足吗?又跑来做甚?口口声声说凌儿是你的心头肉,结果却狠心掐下去。”
他想到姜文凌那一身青紫,心中还是有些埋怨,虽然说是庶子,但始终是亲骨肉,而且之前还寄予厚望过。
宁秀云跪在了他脚边,“妾身知错了,都是因为太害怕失去您了,所以才会糊涂。想想在姜宅的日子,我们一家三口多幸福啊,回来以后就变了。
您在空暇时,还会带妾身四处走走,去寺庙上香,去湖边散步,那时候您说等我们白发苍苍时,还会一起去外地游玩……”
不知不觉,两人都回忆起姜宅的日子。
那时候不愁吃穿用度,要用钱时就回来支取,也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太多烦心事。
姜子宴也突然觉得那时候是最美好的日子,“那时候的确不错……”
宁秀云趁机挪动膝盖上前,就跪着靠在他怀里,“妾身不介意你有锦春,但求您不要疏远我们母子二人好吗?您可是我们母子二人全部。”
柔弱的女子总能得到男人的心疼,此刻就是如此。
在她的软言细语的倾诉下,姜子宴的心已经软下来,“好,我答应你。”
宁秀云听见他回应,提着的心也松了下来,“世子爷~这段时间妾身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
纤细的手抚上他的薄唇,喉结,锁骨……渐渐探进衣襟抚上胸膛。
姜子宴眸色渐深,喉结滚动,腹部缩紧,嗓音略微暗哑道:“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每次都能让我无法拒绝。”
宁秀云面色绯红,娇羞一笑后伸手一件一件褪下他的衣衫。
朱唇吻上他的薄唇,脖颈,胸膛……一路向下……
姜子宴闭眸发出难忍的轻哼声,手掌放在她头上往下按了按。
翌日清晨,宁秀云从他怀里醒来,浑身酸疼不已,喉咙也已经沙哑得快说不出话来,
“醒了?”姜子宴闭着眸子问道。
宁秀云“嗯”了一声,随后起身沙哑道:“世子爷就再睡会儿吧,您这头伤需要好好养着。”
她咬牙起身穿好衣裳便出了房门,而珠花已经等在了门外。
“主子……”珠花恭敬躬身一礼,“该去给王妃娘娘请安了,世子妃与廖侍妾已经去了。”
宁秀云背脊笔直的拢了拢凌乱的头发,满面春风的勾唇道:“急什么?我也是伺候世子爷太累,没办法去太早。”
说着便抬脚出了风庭苑,没有梳妆的情况下就朝着静心苑去。
珠花紧紧跟在后面,有些欲言又止道:“主……主子,您这……您这样去不太合适。”
宁秀云仍然摇曳着身姿继续前往,“没什么不合适的,我这样子又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