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吵嚷声,其他军部大佬们也纷纷转过脸来。
只是方才两人战作一团,并没能看出什么,此时许南站定,清楚地露出面容,其中有几位见过许南的顿时大惊失色。
赶忙上前,冲两人说道,“老张老周,你俩知道他是谁吗?”
张铁军不屑地哼了一声,“管他是谁,这小子不错,不管是谁的子侄,都可以来我这里当个千夫长。”
周剑锋闻言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许南,食指不断地敲打着手杖上的鹰首。
“嗯……这小子剑眉星目,倒有几分老秦年轻时的样子,不过他的嘴唇太薄了,一看这张嘴就想起李铁嘴那个伶牙俐齿的家伙,老李虽然贼眉鼠眼的,但他媳妇长得好看,也说不准的事,再看这耳朵……”
几人都听傻了,这哪跟哪的事啊。
老秦一共就生了秦莹这一个闺女,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李铁嘴都七十多岁了,最小一个孩子也得小四十。
眼看周剑锋越猜越离谱,满脸麻子的男人赶忙打断道,“别猜了,这位就是战神大人的夫婿,许南,许公子。”
“啊?王麻子你别吓我。”张铁军感觉自己心跳漏了半拍。
得亏许南身手过人,不然自己要是给战神大人的老公打了一顿,那这乌龙可大了去了。
他倒不怕慕容雪降自己的职,就怕给自己调到后方去学习。
每天和那些文邹邹的干部打交道,摸不到心爱的炮管,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被称作王麻子的王满正笑道,“我骗你干嘛,还不赶紧给许公子赔罪,就你这样的,还想让人家给你当千夫长呢。”
许南摆摆手笑道,“别别别,王部长,张战将,您二位不至于,在下本就不是行伍中人,一上来就让我当个千夫长可不小,已经很看得起我了哈哈哈哈……”
其他人也纷纷过来见礼,许南一一回礼。
有些人他之前见过,有些没见过的也不影响,如今他的记忆力几乎已经到了过目不忘的程度,无论是哪位将领的事迹他都了解过。
也听慕容雪跟自己讲了几次每个人的相貌习性,大体还算对得上号。
一番攀谈过后,众人皆感到如沐春风。
他们有些不认识许南的,还生怕战神找的这位夫婿是个蛮横跋扈之辈,或是恃宠而骄小人得志的小瘪三。
今日才发现战神不愧是战神,眼光独到,眼前的许南不管有多少真才实学,单凭这朴实直率的谈吐做派就足以让人心生好感。
再加上他们为将多年,最以生平功绩为荣,能被许南这样一个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记住,也算欣慰。
这时慕容雪从会议室走了出来。
见到许南的一瞬间,她的脸上洋溢起惊喜又幸福的笑容。
“南哥!”
慕容雪开心的喊道,随即快步朝许南飞奔过去。
许南站在原地,张开怀抱。
任由慕容雪扑到自己身上,将她整个人抱起转了一圈。
慕容雪下意识想要把双腿盘在许南腰间,突然反映过来这个姿势有些不雅,赶忙跳下来,红着脸环视四周。
见到她这副反常的小女儿姿态,大家都齐刷刷别过脸去。
“咳,今天天气不错。”
“我在这都能隐约闻到海风,不如咱们一起去海滩上溜一圈吧。”
“好主意,正好想游泳了,你们等我回去换身衣服。”
“晚上让食堂整点螃蟹吃,都来东海了还没尝过这里的海蟹呢……”
众人三三两两扎堆,顾左右而言他地瞎扯着淡走远了。
这会儿哪还分什么鹰派鸽派,不过是一群想要给孩子留点独处空间的长辈罢了。
当然也确实怕走慢了被战神盯上。
可他们都走了,路小草没地方去,呆呆地站在旁边。
看着许南哥哥和漂亮姐姐抱在一起,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酸酸的。
慕容雪双手环住许南,将脑袋轻轻靠在他肩膀上,柔声问道,“南哥,不是说好过几天才过来吗,怎么今天就到了。”
许南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笑道,“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哦对了,还有件事。”
“嗯?”慕容雪抬起脸,歪着头看向路小草,“这个小姑娘就是小草吧,是她的事吗?”
“姐姐好。”路小草乖巧地说道。
慕容雪摸了摸她的脸颊,“可怜的孩子,跟我小时候倒是有几分相像。”
许南打趣道,“怎么叫姐姐,应该叫嫂子才对。”
“姐姐就姐姐,以后喊你叫姐夫。”慕容雪笑道。
许南连连摆手,“不行,容易出事。”
“当着孩子的面乱说什么。”慕容雪娇嗔道,“到底是什么事呀南哥。”
许南表情严肃起来,指着路小草,将她能看到自己背后虚影的事跟慕容雪说了一遍。
“雪儿,修炼武道的过程中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吗?”
慕容雪想了想,有些不解地问路小草,“小草,你现在看到南哥背后的虚影还是那样吗?有没有什么变化?”
路小草仔细观察了一会,也面露惊异地说道,“真的欸,许南哥哥背后的虚影和之前不同了,似乎更清晰了,更接近一个人形,有点像一尊佛像,但跟佛像差距很大,就类似于课本上被涂画过的插图一样,乱七八糟的。”
“是诅咒。”听完路小草的描述,慕容雪的脸色很难看,她十分肯定地说到,“暂时不确定是哪种诅咒,西方的契约诅咒,南疆的巫术和降头,或是巴格部族的阴阳咒都有可能。”
“诅咒这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吗?”许南有些不理解。
慕容雪点点头,“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都解释不了,包括我们的武道,诅咒也是真实存在的。”
“只不过它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使用条件极为苛刻,透支生命和阴德什么的自不必说。”
“施法不仅需要准确的生辰八字,还需要本人的血肉头发指甲之类的媒介。”
“是许光辉和……我妈。”许南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虎毒尚且不食子,自己的母亲却要诅咒自己。
为什么,妈妈,为什么,难道我不是你的儿子吗?
难道你非要看我惨死在你面前,才算给自己失败的过去画上句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