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寒刚准备随着警察往里面走,听见那对夫妻说的话,立刻停下了脚步,锐利的眼神看过去,问身边的警察:
“这是她的父母?”
警察也往那边看了看:“已经通知过监护人,应该就是了。”
薄祁寒多看了两眼,收回目光先随着警察进了问询室。
推开门那一瞬间,薄祁寒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一脸理直气壮和愤恨的姑娘,并没有半点应该有的后悔和害怕。
警察小声嘀咕:“这小姑娘嘴巴厉害得很,不过交代事情倒是快,但是一开口就说是什么为民除害,只可惜没能毁了那张脸,认错态度也太不好了。”
说话间,那个小姑娘也发现了门口进来的人,当看见薄祁寒时候,她突然激动的站起来!
“薄祁寒!是你!”
薄祁寒眼睛微眯:“你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
薄祁寒眼神暗了几分,回头对警察道:“我能够单独和她说几句话吗?不会占用太多的时间。”
“这……”
“放心,我不会动手,她认识我,我只是和她聊聊。不然,你可以问问她的意见。”
警察闻言,立刻看向小姑娘,岂料小姑娘立刻就点点头表示愿意。
警察这才出去,但是也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外面等着。
薄祁寒走到小姑娘对面去坐下来,双手交叉,脸色平淡,目光幽深的盯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张燕。”
张燕说完又道:“但是你知道我的名字也没有什么意思,你真正应该认清楚的是你身边的人,你不要因为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错过了真正爱你的人。”
“真正爱我的人?”
薄祁寒嗤笑一声:“你该不会想说,你今天跑到游乐场泼人硫酸,是为了我吧?”
张燕道:“是虞初夏她该死!她就是顶着那张狐媚子脸到处勾引男人,你确实不应该被她勾引,霍瑶才是能配得上你的人。”
“霍瑶的粉丝?你是自己制定计划这么做的,还是有什么人引导你这么做?”薄祁寒问。
“我自己要做的。”张燕骄傲的扬了扬下巴:“而且我做得很好,我听警察说虞初夏被送到医院急救了,最好死在急救室,这样才不会继续祸害人呢。”
“……”
薄祁寒的目光越来越幽深,他深潭一般的眼底渐渐起了风浪,漆黑的瞳仁里,是深沉的怒气,交握的手指用力,顿了顿,才语气平静的问:
“你几岁了?”
“你问我这个做什么?你不会觉得我是年纪小不懂事吧?我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我还知道就算是虞初夏死了,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薄祁寒怒极反笑,点头:“好,好得很!看来你确实是想得很周到。”
从房间里出来,薄祁寒一抬眼就看见那对夫妻已经冲过来,他往旁边避开,对警察道:“这件事你们酌情处理就好。”
离开警察局后,薄祁寒给朱鹤打电话,吩咐朱鹤查一查这一家子的底细,然后才回到医院。
虞初夏已经从急救室转到了病房里,薄祁寒隔着门听见里面传来宴清和宴安带着哭腔的声音,隐隐约约还有商子白说话的声音。
看起来情况还算好。
薄祁寒垂下目光,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门开了,是黎容从里面出来,看见薄祁寒,她刚要开口,薄祁寒立刻就抬手制止。
俩人一起到了医院楼下的绿化带,黎容率先打破沉默:“初夏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当时保镖回来后立刻就给初夏进行了清洗,所以没有其他的问题,但是肩背伤的范围较大,可能要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黎容又看向薄祁寒:“你去过警察局了?那边情况怎么样?”
薄祁寒道:“对方未成年,也没有造成重大事故,最后很有可能批评教育之后就大事化小。”
“动机呢?”
“……一些极端粉丝。”
说到这里,黎容就明白了,她自己就是娱乐圈的人,还有什么手段是不清楚的,这件事要说没有霍瑶的私下授意,她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薄祁寒顿了顿,继续道:“黎小姐,这件事我会处理。”
黎容盯着薄祁寒看了一会儿,笑着点点头。
……
“薄总,您要查的资料已经查到了,那家夫妻开了一家超市,泼硫酸的那个张燕现在在读高中,还没满十六岁。”
薄祁寒听到这里,淡淡的道:“一个还不满十六岁的孩子,如此歹毒心肠,多半是父母没有教好。”
他侧头朝着朱鹤道:“这件事,找个人办了吧。”
朱鹤立即明白过来:“我知道了。”
之后,薄祁寒又和郑宴见了一面。
俩人坐下来,郑宴道:“听说虞初夏那边出了一点事情,我还以为你这段时间忙着这些,没工夫再来商谈这些事呢。”
“你和合作的事情很重要,岂能丢下不管?”
“那就好。”
郑宴很满意薄祁寒这样的态度,不管其他的事情闹得怎么样,该处理的事情还是要处理的。
说完了工作的事情,闲聊的时候薄祁寒才提起来:“我听说天娱娱乐在想和霍瑶解约的事情?”
郑宴眉头一挑:“听说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天娱大多数时候还是阿槐在做主,我倒是不知道进度怎么样了。”
薄祁寒又问:“我要麻烦你一件事。”
“你说,能帮忙的我自然不会推辞。”
“暂且不和霍瑶解约,停掉霍瑶经纪人的工作。并且我要见她们。”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和阿槐说一声就是了,看你最近事情也多,我去和阿槐说吧。”
“多谢了。”
郑宴摆摆手:“我只希望你不要耽误工作上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怎么样都好。”
郑宴和薄祁寒分开之后回到家里,正好郑槐从楼上下来,郑宴就和郑槐说了这件事。
郑槐随口就应下了,走到郑宴旁边坐下来。
“我看,他是彻底被这个虞初夏绊住了。”
郑宴只是道:“这是他的私事,你要是有这个功夫,不如想想,家里的生意你到底对哪一方面有兴趣,总要接手一点,爸已经有了退下来的心思,想多陪陪妈。”
“这不是还有你吗?”郑槐无所谓的道。
郑宴被他气笑了:“阿槐,我是你哥,不是你父母,难道你结婚了也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