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言不惭,你说了我就要听吗?我倒是劝你好好把他们放了,这羽山的法阵及早撤去比较好,不要再劳民伤财。” “这也是道鹤大人的意思,时小姐真是蕙质兰心,想法跟道鹤大人不谋而合,时老,您家小辈真的是后起之秀不可小觑!” “使者过誉了,我这小孙女不过是有些天赋罢了,哪能跟道鹤大人相提并论,使者这么夸赞,她这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外公,哪有尾巴,你就故意埋汰我是不是啊。” “真的有,我都看见了。”宴异凑到她耳边道。 “我看你才有呢,跟小黑挺像。”时宁不甘示弱,却没发觉宴异愣了愣。 “让使者见笑了。”时飞戌无奈摇头。 “年轻人活泼些是应该的,此间事了我们也该告辞了,一切听凭时老做主。” “谢大师襄助,有缘再会。”时老和使者互相行了哥礼,两位使者就从后院离开了。 “他们怎么走了,他们走了我们还出得去吗?” “放心好了,有我外公在就够了,无需道鹤大师出手。”时宁胸有成竹的样子很是安抚了一批人,纵有些看她年轻怕不靠谱的,也因为声量太小被压了下去。 毕竟时飞戌坐镇,还是很有分量的,何况还有几位大师都在,只要不修复法阵,他们就不会遭遇反噬,自然足够带着这些人走出羽山。 “行了江斌,事不宜迟,打电话。”时宁盯了乌明一眼,让江斌联系周桥的妈妈。 乌明想抬手,宴异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小石子,食指和拇指一弹,直接击中了他的手肘,“哎呀”一声涨红了脸。 “小人行径!” “我只是想教训一下擅离职守的助理罢了,不慎误中吴先生还请见谅。” 刚走进的陈楠...... “不会吧老板,我走失了你都不找我,反而还想打我。” “怎么?” “啊,我是说扣工资就好了,不要打我嘛。” “行了,过来。”宴异一唤,陈楠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这羽山里面真是处处陷阱,我遇到好几次鬼打墙差点就出不来,还好遇到了善心人帮忙。” 雷家人面色不好看,那些陷阱都是用来捕捉外地人,还有就是防止有关押的人想要跑出去的,有了那些陷阱他们插翅都难飞。 但是居然有人敢帮他们指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一定是村里的外姓人,这些年以为内法阵破损的原因他们渐渐地不太受控制,有了异心。 江斌开始打电话,陈楠还没明白眼前的状况,不过嘉然找到了老板他也就不慌了,跟时宁还有时四爷他们打了招呼,站到了宴异身边。 电话接通江斌用了免提,他问周妈妈周桥是怎么去世的。 “听说是出了车祸。”周妈妈有些支支吾吾。 “听说?”江斌也蒙了,这什么意思,怎么还能是听说呢。 “周桥出车祸的时候,你应该在给他打电话,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吗?”按说接电话的时候出车祸,对方应该能听见当时的声音,最起码能听到自己儿子的惊呼声吧? 在遭遇车祸的时候应该会有强烈的反应,不可能寂然无声。 “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有跟他打电话,桥桥出车祸的消息还是沈大师传递给我的,当时他在给我家看风水,看着看着他就哭了起来,说什么令公子出事了之类的话。” 周妈妈已经哭了起来,大概是想到了爱子。 “可怜的桥桥,我连他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 “沈大师说他去世是邪祟入体引起的,尸体不能进家门,必须在外面火化了再回家办丧事,当时家里生意处处碰壁,周桥和他爸爸的身体也不太好。” “所以你就任那姓沈的安排,连周桥最后一面都没见?”江斌兼职叹为观止。 “你们好糊涂啊。”周桥和秦思墨异口同声道。 两人毕竟同体过一段时间因此心有灵犀,此刻都察觉那沈淮很有问题。 “桥桥,是桥桥!” 周妈妈一下子分辨出了儿子的声音。 “不是还没到时间吗,桥桥你怎么出来了。” 看来周家人对借尸还魂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 “周夫人,你想着让自己的儿子借尸还魂,为此不惜危害别人的身体,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本来好好的富贵命,却被人活生生抢了身体给别人用,难道这就是一报还一报。” 时宁语气略带怅惘,都说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可这周夫人实在是太糊涂了,这样得来的生机也会被诅咒的,宛如和魔鬼做交易。 “周夫人,我有办法让你家周桥恢复生机同时不会伤了阴鸷,但你要按我说的做。”时宁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这是时家的小小姐,你应该听过她的大名。”江斌解释道。 “咦,外面有人来了。” 周夫人让保姆去开门,时宁忽然感应到了什么,赶紧道:“周夫人不要开门,立刻把门关上今天一天拒绝一切访客,请让人守在门口,若实在不行,大门开了也就算了,入户门一定不要开!” 时宁的语气急切,周夫人被吓了一跳。 同时,时宁跟沈惧联系,让他联系协会那边的王大师,让他去周家取一样东西。 “你直接从窗户进去,要的东西应该是在佛龛那里,白色的瓷瓶,上面用红布封印,你拿了就带去秦家,交给王师傅。” 沈惧得令立刻就开始行动,宴异见周夫人举棋不定的样子,沉了沉声道:“周夫人我是宴异,请按照小小姐的话去做,周家的生意不管出现什么问题,我都愿意协助解决。” “牺牲太大了没必要的宴总。”时宁眨巴着眼睛,一副无辜又心疼的模样。 “是我的钱,你没必要心疼。” “我不是心疼,我怕京城传遍你和我的绯闻,到时候宴总就跟时家捆绑越深,这不是你最厌恶的吗?” “谁说我厌恶了。”宴异看了看陈楠,皱眉好似询问。 “我没说不是我!”陈楠举手发誓。 “不厌恶啊,那我怎么听胡大师说你不想和时家扯上关系。”时宁长睫毛扑闪,斜睨着宴异,端的是艳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