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大师来了!” 室内一阵喧闹,远远就见道鹤带着左右手翩然而至,金色面具充满神秘感,也晃花了众人的眼,果然是大师,浑身都是金光闪闪,仿若仙人! 就差一段踩点BGM了。 道鹤大师一来就引起了围观,不过有资格跟道鹤大师见面的,只有以时飞戌为首的四大玄门话事人,京城时家,南部黄家,东部方家以及西部的雷家。 不过此雷家并不是羽山中的雷家,只是同姓而已,并不同宗。 其他玄门中人,包括跟着时飞戌从京城出发的玄学协会的大拿,都只能在会议室等着,翘首以盼这次道鹤大师会有什么令人惊艳的举措。 要知道以前很多次发生大事,众人争执不下难以决策或是遇到难以逾越的障碍,都是道鹤大师出面,一呼百应搞定一切。 除了有道鹤大师惊人的玄学天赋技能加成,更有她的果敢镇定以及胆大细心的性格加成,反正道鹤大师来了众人就像学校门口的孩子看见了家长,一下子有了安全感。 “大师,此次修复法阵,我们遇到一些问题,时老试了两次,都被反弹回来,上一次还吐血了。” “吐血!”时宁声音大了点,有点生气。 “时老,你经常教导小辈要爱护自己的身体才能造福社会,怎么自己却做不到,如此怎么服众,我令你立刻停止修阵好好休息,不要再过问羽山法阵之事。” 道鹤的声音威严又充满上位者的悲悯,让时飞戌心中涌起阵阵暖流,还从来没人这么关心过他,一直都是他挡在别人的面前,为后辈殚精竭虑。 所以还是做小辈好啊,在道鹤面前,他们这些人可不都是小辈嘛! 时飞戌欲言又止:“大师,鄙人倒是想休息,只是这法阵不修复好,山中村民都会受影响,那岂不是要有天灾大难,还会危及周边城乡啊!” “那就让这大阵彻底消失,从此羽山和外界相通,大家自由出入不是更好?” “那怎么行!” 雷姓大师排众而出,“这大阵乃是大仙飞升之时设下,如果被毁,岂不是会触怒神灵,到时候降下天罚,受苦的还是普通百姓啊!” 时飞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因此对道鹤大师的建议并不太赞成。 “大师,你都已经出马了,就帮忙把法阵修好,也是攒功德啊!” 众人恨不得要跪下,以道鹤的功力,这不过是小事一桩,不如赶紧把法阵修好,大家自行回家喝喝茶下下棋。 要知道他们进山已经好久,虽然给他们的居住条件都是山中顶好的,但“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他们虽是玄门中人,但也是人,也喜欢宅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 特别是时飞戌,这边事毕还要赶去终南山,忙得很,小外孙女接回家拢共都没陪过几天,这次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被宁芷书念叨呢。 “就是就是,大家在这里都超过半个月了还是一筹莫展,莫非道鹤大师也无计可施?” 这是出名桀骜不驯的东部方家。 话事人又高又壮,耿直的国字脸,双目炯炯有神,不像术士,倒像个将军。 不过据说人家祖上确实是出过将军的,用一手玄术在战场上无往不利建功立业,也让方家从此居于金字塔顶端。 “今夜子时,大家一起跟我进入阵眼,我会让你们看一些东西,到时候大家再告诉我,这法阵要不要修复,以及,帮我找几个雷家人过来,最好是接近核心的人物的,我要问话。” 江仔在附近晃悠了半天,终于接近了风水大师们聚集的四层别墅。 这里是雷家人专门辟出来给大师们居住的,大家在这里排兵布阵演练各种可能,就为了确保进入阵眼的时间更短,效率更高。 他贸贸然进去肯定是不行的,大概还没接近就要被门口的保镖扔出来,灵机一动,他想起时宁的话。 “时家人啊,她是时家人,我雇佣了她,那我不就是她的老板?所以借用一下她的身份也是理所应当。” 江仔施施然踱到别墅门口,大声疾呼:“请问里面有没有姓时的啊,本人带来了时家人的口信,要亲口转告他们的亲人啊!” 里面的人都是耳聪目明,自然都听见了,时飞戌一惊,时家怎么又有人过来,先前几个儿子争先恐后地要进来羽山,都被他隔山传音给劝了回去,让他们有时间就待在京城照顾时宁。 毕竟风水公司刚刚开业,要打开知名度,肯定要接不少单子,宁宁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 “这几个浑小子,又想干什么!”难道还是不死心想要进山? 他一把老骨头怎么样都无所谓,但要时家后辈跟着折进来,他到宁可选择道鹤大师的建议,让这法阵自行毁灭好了。 时飞戌袖子一甩,冷冷道:“把人带进来。” 外面一阵脚步声,有人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大呼冤枉:“我听说时家人在这里,时家人是玄门难得的正义之士,我有冤情,求求时家大师帮我申冤啊!” 这不就来了,想不到江仔这么给力,还说要离时家人远一点,想不到自己主动凑上来了,什么叫口嫌体直正啊,这就是了。 江仔抬头看见高台上端坐的金光闪闪的道鹤,立刻跪爬了过去:“时大师,求求你了,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好叫你知道,这位是道鹤大师,有话就说不要再靠近了,小心你自己受伤。”阿三捧着拂尘立在时宁的旁边,竖着眉头看座下的江仔,旁边的阿四用桃木剑制止江仔继续上前。 “这位后生,太过靠近,道鹤大师身上的法衣会开启防护,到时候你头晕耳鸣口不能言,有什么冤屈都不能说了。” 江仔赶紧停下。 “另外,这位才是时家的大师。” 阿三掌心朝上把人群中的时飞戌引荐出来。 “谁让你带了话,跟我说说。” “是,是一男一女,他们也跟着进山了,难道没跟你们汇合吗?” 时宁眼角抽抽,这个江仔,真是坏事!少说两句会怎么样啊! “两个人!”时飞戌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