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想要过去看看周免的情况,就往这边走,安娜跳投看见了,突然就双眼发直,盯着时宁的脚步,她虽然头埋在胸口,但那种别扭的姿势很明显跟刚才判若两人。 宴异想提醒一下,又怕打草惊蛇,只得小心地往那边挪了几步。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安娜在时宁快要走近周免的时候,恶狠狠地扑了上去,手上突然间就多了一块刀片,“唰”地一下亮出来,冲着时宁刺了过去。 “小心!”宴异身高腿长,往前冲刺了几步,把时宁护在了怀里,可惜安娜体力暴涨,用力刺下来的惯性也是不容小觑,直接把宴异的搞定西装后背划了一道口子。 宴异闷哼一声,拖着时宁把她送到时琛的面前。 “哎呀,你流血了!”时宁头痛,她就是想要引着安娜出手然后她用符纸镇压,如果利用安娜刺杀她的人在宾客中,直接就会反噬,当场就能把人揪出来。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宴异冒了出来。 “谢谢你,不过应该很疼吧,你进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舅舅们呢。” 时琛让家庭医生来给宴异检查一下,如果有伤口顺便包扎。 安娜被制住,这回不用时宁出手,时琛直接用了“真言术”,催眠陈美丽,让她背后黑手。 陈美丽环视现场,连连摇头,表示那人不在这里,倒是盯着沈星月多看了几眼。 “看我做什么,我又不会这些......这些东西。”沈星月本来想说坑蒙拐骗,故弄玄虚,再一想这是在时家,玄门世家的领头羊,这么说怕是要被一种拥趸撕碎,赶紧闭嘴。 “废物,还很得意是吧。”赵冰浣抓着机会奚落她。 既然当事人不在现场,那就是在未出席这次宴会的人之中了,时琛又让陈美丽说出那人的特征,倒也得到一条有用的信息。 不是跟本人交易的,那人派了得力的助手,助手是个男的,但是根本记不清那人的脸。 那就说明此人懂易容之术,或者会“妄言术”,此术法可以掩埋自己的真实面目,出现在人前的是一张没有丝毫记忆点的面孔。 这术法.会的人寥寥无几,顺着查下去,肯定会有新的线索。 “事情已经解决,这几人我带走吧。”协会张理事上前。 “毕竟晚宴还没结束,后续安排不过是小事,放心交给我们吧。” “那陈美丽害了别人的性命,本应该一命相抵,但咱们玄门中人还是讲究个方而不矩,圆而不规,来焉莫见,往焉莫追。” “万事留一线,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因此就让他们共享剩下的岁月吧。”时琛一句话听在陈美丽耳中宛如宣布了她的死刑。 这不就是让女鬼和她共用身体,只等阳气耗尽,两人同归于尽的意思? 她想反对,想撒泼打滚,但没人帮她。 行,先离开时家再说,这女鬼,她二十几年前能杀一次,二十几年后怎么就不能再杀一次? 至于安娜,她是没害人,但剽窃joy和周免的作品,大概率是要被告上法庭,没了她父母的庇护,光joy一个人就能对付她。 所以玄门就没必要出手了,只给她一个方子,让她回家日日熬粥喝,喝上一个星期,身体也基本能痊愈了。 至于那赵先生,他虽然不是主谋但也沾惹了官司,和苦主周免一起被协会带走,先给他们驱邪,然后再交由警局处理。 至此周免的目的算是达成,相信今后应该没人能控制他。 “我宣布以后退出时装界,由我的徒弟joy继承我的衣钵,而时小姐身上的旗袍是我的关门制作,至此我将不会再为京城名媛制作任何服装,只供小小姐驱使。” 周免在joy的搀扶下站起身,朝时宁鞠躬致谢。 “我只是做了一个时家人该做的罢了,一切都要感谢我的舅舅。” “无妨,你记住小小姐的恩德就好。”时琛大剌剌地摆手。 时宁刚进时家人,这时候帮她树立威信岂不更好。 “我们宁宁的风水工作室即将成立,到时候还请大家捧场。” “地址我可以自己选吗舅舅。” 周免的事暂时告一段落,时宁让沈惧关注后续进程,一番喧闹之后,时家又恢复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仿佛刚才只是一场助兴的小插曲。 “当然,你有看好的写字楼?直接买下来,不要跟别人合租。” “我靠时家也太有钱了吧,直接买栋楼给你当办公室?” 有钱人的豪气让沈惧开始深深地仇富。 “还行吧,谁叫我惹人喜爱呢?” 时琛继续招呼客人,还要把刚才的事情去报告时飞戌,只不过故意没说宴异帮时宁挡刀那段。 谁知道老人家一切尽在掌握,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让时琛准备好礼物亲自登门致谢。 “但凡宴家有所求,尽量满足。” “那小子求什么,老爷子您还不知道啊。” 无非就是对外甥女心怀不轨罢了,时琛脸色发黑,极不情愿。 “宁宁还小,先不说那个,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要求嘛,咳咳,咳咳咳!”当着这么多同道在,总不能让他毁了婚约,时家可不是背信弃义的人家。 只是这宴异前几年跟时家几乎没有来往,甚至有些躲避,怎么宁宁一回来,倒出现得勤快了。 到底是真的喜欢宁宁,还是...... 宴异的身体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呢? 时飞戌决定赶往终南山一趟,请玄明大士夜观天象,看看天机有没有异象,也好及早防范。 时琛给老爷子倒了茶,又为几位叔伯添了茶水,说了说时宁要开办风水公司的事情,大家都还挺感兴趣的,一时都筹划起来。 外间时宁和宴异也在谈这件事。 “时小姐要是不嫌弃,交易所旁边那栋楼正在后期装修,一个星期之内就能交付使用,你要是不嫌弃,先拿去用就是。” “哪里用得着那么大的地方,我看上次那个交易所的楼上就很好,我只要一层就够了,毕竟也没几个员工。”时宁拉着沈惧在一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