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歆窈见陆铮如此说，湿漉漉的眼眸闪了闪，便不再言语，继续整理的桌上的摆件。 后者见状，挑了挑眉，好似在心中酝酿了半天，才下定决定一般。 “姜小姐。”他叫了一声，又觉得不对，立即改口，“姜总监。” 姜歆窈捏着手中的玩偶楞了楞。 她从不指望，陆铮会用姜总监来称呼自己。 现在听到，内心不免诧异起来，随即敛去眼睑下的震惊，继续摆弄手中东西。 昨天方诗诗走后，陆铮立刻向陆正厅提出了抗议。 发誓绝对不娶方诗诗为妻。 陆正厅对他说，坐上盛启那个位置再说，还说，就算娶了，后面也是可以换的，不过是一个虚称。 唐依然也劝他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打败陆筠泽，不是纠结其他的时候。 现在他强下心中不适，对姜歆窈以总监之称。 目的便是讨好。 “姜总监，真是对工作勤勤恳恳。” 说着，便自顾自的在旁边的空椅上坐了下来，“难怪许屹走之前，说你是总监最适合的人选。” 姜歆窈听着陆铮夸奖的话，皱了皱眉头。 “小陆总，你还我这儿，不会就是来夸我的吧。” 陆铮轻笑，“姜总监，你也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根本不喜欢工作，要是知道你今天在公司，那我肯定和我那群狐朋狗友去吃喝玩乐了。” “什么叫我不在公司？”姜歆窈疑惑。 见状，陆铮身子微微前驱，瞪着眼睛，不可置信。 “姜总监，你爸爸死了，我以为你会请假，所以想着来公司看着。” 说着，陆铮看着姜歆窈吃惊模样，顿时一脸疑惑。 “你不知道吗？昨天晚上在姜氏大厦，坠楼身亡。” 陆铮看着姜歆窈一动不动的身子，湿漉漉的眼眸中满是震惊，内心十足开心，面上仍旧一副关心模样。 “姜总监，你没事吧。” “姜总监。” 姜歆窈此刻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一时之间难以反应过来。 姜涛死了。 她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了最后一次见姜涛时候的模样，他让老陆直接从他的身上压过去。 姜歆窈心中清楚姜涛那么惜命的人，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怎么会，突然就死。 她再想到陆筠泽昨晚一个招呼都没有打，就出了。 难道是和姜涛的死有关系。 “大嫂。” 陆铮突然改变称呼，死死盯着姜歆窈脸上得反应。 后者回神后，强下心中难受，嘴角勾起淡淡笑意。 “小陆总，在公司还是不要叫大嫂的好，以免造成不好的影响。” 说着，她掩在桌面下的手，用力扣着。 “还有事吗？如果没有……” 她说着便停顿了下来，眼神扫了扫面前堆放的资料，意思很明白，没事就可以出去了。 陆铮心中明白，留在这儿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想让姜歆窈痛苦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于是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等陆铮走后，姜歆窈松了一口气，彻底瘫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如同被抽干的河水，肉眼可见的斑驳，裂痕。 半晌。 姜歆窈才逐渐回过神来，拿着东西，来到了陆筠泽门口。 黎历一见到她，立刻从位子上走了出来。 “姜总监。” 姜歆窈礼貌的点了点头当作回应，才开口询问。 “我找陆总有事，里面有人吗？” 黎历见状，立刻恭谨回应，“陆总正在和人在里面谈事，估计要等几分钟，还是我现在进去通知陆总一声，你来了。” 姜歆窈听闻，立刻回应。 “不用了，我在这儿等一会儿就可以了。” 黎历点了点头，搬来一个椅子递给姜歆窈，他则在一边继续忙着刚刚未干完的事情。 姜歆窈握着手机，看着她个姜子月发的消息，始终没有回复。 她抬眸，正在开口，询问，陆筠泽大约多久能结束，要是他很久。 姜歆窈想着，她就先去姜涛现在住的地方看看。 正要开口，余光便到了冷玉洁的名字。 她下意识伸手拿了过来，上面赫然是陆筠泽给冷玉洁打款的记录。 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姜歆窈手指止不住的颤抖，眼睑迅速染上了红色。 “这是……” 黎历听到她的声音后，立刻抬头起来，见她拿着打款记录单，身子颤抖不已，立刻露出担忧的神色。 “姜总监，你……” 姜歆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 “我继母也叫这个名字，但是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所以突然看到有点激动。” 黎历听完姜歆窈的说辞后，淡然开口。 “姜总监，这肯定不是你继续，如果你实在想她了，就回家看看呗。” “为什么不是她？”姜歆窈脱口而出。 狠厉的语气，令黎历实在不解，心中想着姜歆窈和陆筠泽的关系，叹了口气。 “冷玉洁的丈夫死了，这是陆总给他们的补偿款。” “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死了？” 黎历被姜歆窈这连续的发问，弄得有点措手不及。 他看着他愈发不对的表情，身子也颤抖的更加厉害。 黎历试探开口，“昨晚，在姜氏大厦。” 果真，姜歆窈在听到这话后，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呆若木鸡。 黎历故意说姜氏大厦，目的就是未了测试姜歆窈。 现在见对方如此反应，黎历便知道，他闯大祸了。 “姜总监。” “姜总监。” 黎历连续叫喊几声，姜歆窈一直都未曾有任何反应。 黎历见状，急忙推门跑了进去，“陆总，我……” 他说着，看着在场人的目光都看向他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黎历假意咳嗽两声后，才说道。 “元明集团的许总来了，说要见你，商量一下后续开发集权天下的事情。” 陆筠泽点了点头，随即找了个理由便将众人打发。 “怎么了。”陆筠泽问。 许屹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段来找自己，而且也不可能说集权天下的事情。 之前，许屹就拒绝了，元明集团跨行业的提议。 黎历见门已经完全关闭上了后，才说道，“姜总监在门外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