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澜州市权贵圈顶流孟家的独子,她这位上司可谓是神秘至极,很少被外界所知。 只有顶层的圈子才能接触到他。 就连姜好,作为他的执行秘书,上班三个月,也仅仅见过他两面。 可现在,他成江家外孙了! 在这里,他叫李晏。 姜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化名,而且江家人也早就知道他这个化名。 她瞪圆了眼睛,瞧着面前男人,他的眼神很平静,好似不认识她一般。 许是在意她投来的视线,孟时晏掀起眼帘。 俩人四目相对。 独属于他们的交流方式,无声中,姜好迅速抓住重点。 老板这是要她装作不认识! 姜好自认是称职的秘书,顺从老板是她的工作,自然,在这种场合也不例外。 于是她乖巧的装作不知、不拆穿。 一顿饭吃得不算愉快。 江家人希望看见忤逆家族之人的忏悔、祈求,最好他能痛哭流涕述说这些年的贫穷,好衬托他们高高在上。 但孟晏时却不卑不亢。 他一副事不关己模样,安静吃着晚宴,难掩矜贵气质。 倒让江家人心里有些不愉快。 姜好心里暗暗惊奇,第一次见江家人这种姿态,像是维持不了体面的小丑,个个都涨红了脸。 偏偏不好发作,他们一贯虚伪。 晚餐结束。 姜好上了楼,小心关上房门,将客厅谈话的声音挡在门外。 随着落锁“哒”的一声,她重重呼出一口气。 不等身心都放松下来,敲门声传来,让她心一惊。 姜好打开房门,无辜的眼中带着防备。 “怎么?睡完不认识了?”孟时晏没想弯弯绕绕,直接逼问。 瞧着姜好呆愣的表情,孟时晏冷笑一声。 “姜秘书,怎么?刚步入社会,就欲求不满,向往商圈私交?夜夜流连会所?” 姜好脸立马红了,虽然羞耻,但还是立马为自己辩护:“这是我的事情,和孟总没有关系。” 挺带刺儿。 孟时晏微眯着眼,“哦?那昨晚怎么算?和我没关系吗?” 姜好噎住,盯着男人戏谑的眼神,不知哪里生来的勇气,回怼道:“你情我愿的事情,孟总不必在意,只是……只是玩玩而已,兴许明天就换了。” 说罢,姜好立刻关上门,气喘吁吁,惊魂不已。 孟时晏在门前站立,眉头皱得极深。 所以,她是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亏得他特意嘱咐会所的人,一律不许对她搭讪。 孟时晏冷冷转过身,看来是他多管闲事了,还妄想她有个教训之后,能够收敛。 他下楼辞行,清冽的嗓音比刚来的时候,还要冰冷几分。 “我先走了,还请江夫人尽快找到我母亲的遗物。” 孟时晏留下话,头也不回走了。 江夫人慌乱,娇柔捏住江尚的手臂,“怎么办呀老公,那个翡翠戒指刚被咱们卖了。” 江尚铁青着脸,“什么怎么办,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儿,能掀起什么浪,回头找笔钱打发了就行。” “但是,那戒指可价值不菲,他能接受吗?” “哼,一个穷鬼能懂什么,那戒指也不知是不是偷来的,你之前不是去过江淳住过的地方,他爸就是个工人。” 江夫人安下心来,就是,一帮穷酸佬能懂什么,给个赝品估计也看不出来。 他走了,姜好不知为什么,心有些慌乱。 透过二楼的窗,还能看见他决绝的背影。 ** 上了五天班,姜好以为总会有一场对峙,却没见孟时晏一面。 也是,她只是个执行秘书,又不是贴身助理。 隐约有些安心,毕竟工作是保住了。 转眼又到了周末。 姜好穿着江雪如淘汰下来的高定礼服,瑟缩着站在江家门口。 她转头看了眼远远盯着她的江夫人,心中泛起一丝绝望。 刘总邀约,自然是逃不掉的。 商务车缓缓驶来,姜好露出一贯礼貌的微笑。 自动门打开。 姜好看见了坐在后座的刘总,五十多岁的样子,身材中等,一身黑色西装。 一副上位者气质,不怒自威。 投来的眼神,像是在看漂亮的物件,姜好下意识后退了一点点。 她故作镇定,轻启红唇,“刘总好。” 仔细听,嗓音还有些颤抖。 “姜小姐久等了。” 刘总将她请上车,俩人距离还算安全。 车子启动,往目的地驶去。 下了车,侍从引导着他们进入大厅,姜好环顾四周,有些茫然。 不消片刻,她就明白了刘总的用意,娶她这样年轻的美娇娘,自然是要向她炫耀一下资产的。 那么,来景顺拍卖行是最好不过的。 这家拍卖行有几百年历史,一周经手的商品成交额高达十个亿。 来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说是澜州半边天也不为过。 一群人锦衣华服,在贵宾座中交谈,而越靠近拍卖台的,越是家世显赫。 姜好一眼就瞧见了,在首排唯一卡座的孟时晏。 几个商业大佬围着他,众星捧月。 孟时晏瞧见姜好的时候,眉头不可控制皱了一下。 再看向她身边的刘总,眼神算不上清白,刺拉拉盯着她好像在说:“又找了一个?” 姜好红了脸,整个人更加无措,紧捏着黑色小礼服裙面。 身旁刘总轻扶上她的腰,示意她往前走。 浑身不自在。 两人来到孟时晏身边。 刘总笑得谄媚,敛去所有锋芒,向孟时晏行了一礼,“孟总好,今天能在这场竞拍中遇见孟总,真是是三生有幸。” 孟时晏回了一礼,言谈举止与平时无异。 这却让姜好更加难堪,恨不得扎进地缝里。 终于熬到即将开场,灯光全灭。 还没等她松一口气,耳边传来恶魔低语,“我竟然不知道姜秘书喜欢这样的?还是说,姜秘书喜欢钱?不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