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隐儿临走之前曾说过,他得回京城给祖父上一炷香。
说这话的时候,在场的没有外人。
秦穗岁脸色不善的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被打伤了地方也上上药。”
家丁应了一声,便被香橼带着出去了。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常氏担忧的只抹眼泪。
“隐儿小小的年纪,咋遭这个罪啊?
穗岁,你赶紧去京城吧!”
秦穗岁沉吟了片刻:“也不能说走就走,刚才那家丁说,太医暂时把隐儿体内的毒压制住了,下个月才会复发。
从这儿到京城,走水路八 九天就能到,来得及。”
她在这儿还有未尽之事。
作坊那边需要安顿安顿;村长家的养殖池才建起来,她也得把唐景教会了,要是就这么撒手撇下,只怕将来外婆和舅舅在村里不好做人。
隐儿是她的亲人,舅舅和外婆也是,没有轻重之分。
再一则,她也得跟众生堂有个交代,现在苏见染还没启程,她们路上正好能搭个伴。
她盘算了一遍,心渐渐定下来了。
她有领先这个时代几千年的医术,要解隐儿的毒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听她把打算说了一遍,沈宴归紧拧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谁会对隐儿一个孩子下手?
不过是冲他、或是冲冯青川去的。
秦穗岁这次进京只怕不会太平。
孔明生看出他的顾虑,便说道:“要是沈大哥不放心,可以先把嫂子送到京城。
一切安顿下来以后再去芜城跟我们会和。”
“不用了。”还没等沈宴归说话,秦穗岁就开口拒绝了。
孔明军跟鞑靼剑拔弩张着,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爆发战事。
既然沈宴归领了军职,她就不能拖他的后腿。
“我跟见染一块走,路上总有个照应,你陪着我兴许会更引人注目。
你放心,你娘子不是纸糊的,就算有什么事也足能自保。”
沈宴归微叹了口气。
是他不好,不能成为娘子的依靠。
“那就让裴无跟着你吧,要不然我跟沈兄弟惦记着,也没法好好打仗。”孔明生接过话音说道。
秦穗岁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
众人商量过后,次日一早,孔明生把裴无留下,跟沈宴归一人一匹马启程赶往了芜城。
秦穗岁先往众生堂送了个信儿,让苏见染等她三天之后走水路一块动身。
苏见染财大气粗,干脆买了一艘船,这样一来路上能舒服点,也省的有宵小混到身边。
随后秦穗岁又回了绿溪村,刚一进村子,迎面就撞上了罗氏。
上次颜策等人走时,没把给沈家的金银带走,沈家穷人乍富,一下子得意起来了。
罗氏趾高气昂的买了几件绸缎衣裳,还添置了些金首饰,打扮的花红柳绿的。
可穿的、用的越好,她越是记恨秦穗岁。
要不是秦穗岁挡了她家老大和月月的路,她得比现在过得好几十倍!
这会儿一看见秦穗岁,她眼里都要冒出火星子了。
她三两步蹿到秦穗岁跟前,狠狠地拧住她的耳朵:“你个小贱人你还有脸回来?”
没等秦穗岁还手,跟在她身后的裴无脸都黑了。
他一把摁住罗氏的胳膊,顺势一推,把她重重的推倒在地。
昨儿冯家的家丁来的时候,没碰到秦娘子一根头发,都被他给打了一顿。
这疯老婆子还敢当着他的面拧秦娘子的耳朵?
真当他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