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化田给朝廷写完奏报,端起桌子上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飘飘之感。 这是一种对权力的把控,这是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想要追求到的一种感觉。 虽然自己在某方面有缺陷,但是这一点都阻挡不了男人对权力的渴望。 就在雨化田还在把玩手里的茶具的时候,一道密旨悄然送到他的身边。 雨化田赶紧从椅子上起来,恭恭敬敬的跪下迎接圣旨。 “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今命前部先锋,兵马大元帅雨化田即刻率众回归内城,交付兵符,但凡违反朕的旨意,即刻杀无赦!” 雨化田接过圣旨,浑身都已经吓的直冒冷汗。 陛下杀伐果断的性格从来没有变,即便是他现在稳操胜券,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雨化田越来越觉得伴君如伴虎,这种时时处处小心谨慎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站起身来,回到座位上,最后一次感受权力带来的快 感。 “传本帅令,所有人即刻拔营启程,天黑之前务必赶往城池。” 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赶紧抱拳道:“是!” 这里,雨化田可以指挥千军万马,也可以拿走手中的权利恣意妄为,可回到陛下身边,他永远只是陛下的奴才。 “启禀元帅,此处总共剿灭蛮夷十四万五千人,俘获蛮夷六万三千人,逃走两万多人...” 雨化田满意的点点头,这一次应该说陛下到达了他的目的。 辽东城池内。 沈浩接到前线送来大捷的消息,心里稍微宽慰了一下。 这是自己穿越半年以来,收获最大的一次。 要是没有工部加班加点制作出来的火铳,或许自己这一边也不知道要伤亡多少人数? “汪将军,统计了没有?咱们总共损失了多少兵马?”沈浩淡淡的问道。 汪成赶紧拱手道:“回陛下,陛下洪福齐天,天威浩荡,这一次咱们总共出兵十万,损失不到两万七千人,马匹损失八千匹,但...” 汪成欲言又止。 沈浩微微侧了一下头道:“说话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接说,这里又没有别人。” 汪成赶紧跪下说道:“虽然咱们损失了八千多匹马,但他们契丹蛮夷这里还有大量的好马,完全可以填充咱们的马匹。” “陛下,陛下,张将军压着几个囚车来到城门,说是要将这些人全部交个陛下处理。” 从刚刚从来的奏报看,沈浩确定雨化田已经活活抓住了耶律阿宝。 这算是一次成功的俘虏。 沈浩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两眼放光,像是见到了多大奇迹一般。 “快,快押上来,朕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 “遵旨!” 小太监李威童赶忙出去宣旨。 一盏茶的功夫。 十几个五花大绑的壮汉被送进城池中央大厅。 沈浩端坐在龙椅上,神情十分悦目。 “其余人先全部送往军部大牢,严加看管。”有了上次魏金暗中逃跑的经验教训,沈浩这一次长了记性。 “你是契丹的可汗吧?见朕,为何不下跪?” 沈浩故意说道,虽然他是现代人穿越过去的,对于下跪这件事很反感,但这一次却不同。 因为对方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不说,他们其实一直想着要灭了大夏。 这些草原狼,没有多少善良可言。 耶律可汗翻了个白眼,之前见雨化田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大夏的皇帝比之还要更加高傲。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一次可不同寻常。 “败军之将,参见大夏天子。” 耶律阿宝竟然单膝跪倒在地,给沈浩见礼。 同样都贵为天子,同样是九五之尊,受人膜拜的天子,天底下最强大的两个男人,现在他却单膝跪在一个二十几岁少年面前,这是何等的屈辱? 沈浩微微一笑,抬手道:“请起!” 这是这小小的一举动,让耶律可汗感到非常吃惊,因为他从这个少年眼神中看到了沉稳和干练。 “来人,给可汗松绑,赐座!” 此话一出,站在沈浩身旁的几员大将一个个面面相觑。 要是自己的皇帝被这些草原蛮夷俘获,在羞辱一顿之后,就是杀头,他们根本不会把大汉民族的老百姓当做人来看。 但是,这个天子,竟然要人给松绑,还给解了绳索? 这等容忍的胸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沈浩见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动,顿时假装怒道:“怎么?尔等难道要造反不成?朕的话都不听?” 从震惊中惊醒过来的一个将领走上前来,拱手对沈浩说道:“陛下,卑职并非抗旨不尊,只是他们这些人心术不正,万一...” 沈浩知道他们的意思,无非就是他们害怕耶律阿宝带着匕首来行刺自己。 沈浩摆摆手道:“你们真是多虑了,朕完全相信大汗。” 对于称呼,沈浩也是做了改变,他毕竟是一个晚辈。 耶律可汗抖动了几下手腕,再次跪下说道:“多谢大夏天子给予我这么厚的待遇,我将永生难忘。” 说着,他将右手捏成拳头状,贴在左胸口前面,按照他们契丹最高的礼节,给沈浩赔罪。 沈浩也回借驴下坡,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前扶起他。 “咱们都是男人,都有共同的利益,你不必拘泥!”沈浩说的云淡风轻,让耶律可汗简直无话可说。 有太监送上茶水,沈浩要为耶律可汗压惊。 “陛下,你这是为什么?像你我两国原本就有仇恨,这是世代的仇恨,你难道不会记挂在心吗?” 耶律可汗端着茶碗,老半天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沈浩也是喝了一口茶,稍微润了一下嗓子,开口说道: “可汗,你说的很有道理,也确实客观存在。” “但是,你现在是在我的大盘上喝茶,我希望你能遵守我的规则。” 耶律可汗闻言,大大张大了嘴巴,老半天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自从他一走进这府衙大厅,眼前这个男人就给他做了一个大局,要他来钻。 他无论怎么都不相信,眼前这个少年只有不到二十出头,竟然会有如此深的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