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垚笑着看向聂之淮,只笑不语。
聂之淮缓缓放下手中酒杯,“看你这副模样,来闹事的人跟我有关系?”他想了一下,无奈叹息,“聂薇?”
陆垚点头,“确实是令妹。”
“霍总你先坐着,我跟陆垚去一楼看看。”聂之淮起身,轻轻理了理西装。
霍枭微微点头大手一挥做了个有请的姿势。
陆垚边起身边道,“你也别太担心,不是聂薇一个人,夜家那个女儿也在,说到底惹事的人还不能算是聂薇。是夜希然带男朋友出来玩,撞上了戴宇,两个男人争风吃醋。”
霍枭挑眉,“夜希然也在?”
“是啊,”陆垚看他,似想起什么,“哦,差点忘了夜希然现在是你的秘书,怎么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当然要去看。”霍枭仰手一口闷,“走吧。”
三位男人前后走出包厢门口,身后数位保镖立即跟上,场面浩大,气势压人,偶尔有路过的客人都自动避让,就差贴着墙壁走了。
三人到了一楼,戴宇的朋友已经架住他,不让他动手。
有人眼尖的看到了陆垚,急切的低声提醒,“陆老板来了。”
“子珩,我好怕。”夜希然此时压根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动惊,她缩在段子珩的怀里,非常做作的表现自己的害怕。
段子珩护着夜希然,轻哄,“别怕,我在。”
聂薇见戴宇那边退了下去,也听到了对方的话,转头就看向陆垚方向,“陆大哥,你这里有客人欺负我们,他们……”
聂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从陆垚身后出现的聂之淮,她下意识的闭嘴,步步后退,一直退到段子珩和夜希然的身后,垂头不敢再看。
聂之淮怎么会Z会所!
夜希然顺着聂薇目光方向看去,一眼发现站在陆垚身边的霍枭,身体僵硬,反应过来时她伸手推开段子珩,退后一步,默契的和聂薇一起躲到段子珩的身后。
聂薇和夜希然对视一眼,分明看到对方眼底‘我死定了’的字样。
“我死定了是因为我大哥来了,你怕什么?”聂薇小声说。
夜希然有苦说不出,“你不懂。”
“我不懂你说出来我就懂了啊。”聂薇问。
夜希然摇摇头表示不想说。
两人一人揪着段子珩一边,躲在他身后窃窃私语。
陆垚假装看不到躲起来的两人,径直看向戴宇,“戴先生来我Z会所次数不少,也算得上是我会所的VIP客户,平时玩得也尽兴,怎么今晚突然就闹起事情来了。”
戴宇听着陆垚的话,不敢争论,陆垚可不是随便一个做生意的人,身后的人和事都不是自己能惹得,戴宇再傻也能分得清事情轻重。
“不好意思陆老板,是我冲动了,因为我未婚妻的事情一时失了控,陆老板放心今晚的损失我会双倍补上。”
戴宇说得含糊,这样的说法分明就是把夜希然也拉进了惹事人员之一。
聂薇一听戴宇这话,立马不乐意了,也顾不得自己怎么跟聂之淮解释,她挺身而出,从段子珩身后走出,快得夜希然想抓也没抓住。
“戴宇你可把这话说清楚一点,是你自己在闹事,跟我们家希然没有关系。”聂薇说:“我们希然可是带着段子珩过来正常约会,是你在这里挑拨事端。”
聂薇转身看见夜希然朝自己拼命眨眼,默契没对上,自以为是在鼓励自己,聂薇底气更足,“你和希然这才订婚还没结婚呢。夜戴两家联姻可不代表我们希然就要守着你一个人。你能在外面女人不断,我们希然自然也有约会的权利了。”
夜希然躲在段子珩身后,低垂下头,不敢再看霍枭的眼神,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现在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她是想来刺激戴宇的,不是来刺激霍枭的。
聂薇一番话,彻底让戴宇失了面子,他怒火中烧,偏聂之淮在场,又是一个戴宇惹不起得主。
“戴先生,你的私事我不管,不过你要是再在我的地方闹事,这一次只是赔偿,下一次可就要被扔出去了。”陆垚语气不重,却也给人压迫感十足。
“我知道了,不会再有下次了。”戴宇敢怒不敢言,道歉赔钱后跟着那帮好友离开。
戴宇一走,聂薇刚才的气势全无,她看向段子珩和夜希然,小声道,“我们走吧。”
“聂薇。”聂之淮声音不重,却清晰的传到了聂薇的耳朵里,聂薇浑身一颤,定在原地,几番酝酿后转身看向聂之淮,嘴角努力上扬,“大哥,好巧。”
聂之淮走到聂薇面前,不容反驳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聂薇想反抗的话语在看见聂之淮的表情后顿住,她只能转身嘱咐段子珩,“段子珩,我先跟我大哥走了,你一定要把希然安全送回家哦。”
“好。”段子珩应下。
“希然,拜拜。”聂薇朝夜希然挥了挥手后,耷拉着脑袋跟在聂之淮身后出了会所。
段子珩看向一旁的夜希然,“夜小姐,我送你?”
“我……”夜希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霍枭,他立在那里,面无表情。
在外,她只是他的秘书,他没有上前打招呼,夜希然好像也不能主动说什么,那样只会显得更加刻意。
“好,谢谢你了。”夜希然硬着头皮应下,跟着段子珩一起出了会所。
陆垚看着人都离开了,笑起,“霍枭看来今晚这酒喝不成了,你和聂之淮可还没说几句话呢。”
陆垚和霍枭、聂之淮分别相熟,霍枭和聂之淮一直想合作,陆垚成了中间人,不想这酒没喝几口,就出了这事。
“没事,他走了,我们两继续。”陆垚没注意到霍枭的变化。
霍枭目光紧盯着夜希然和段子珩消失的方向,“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走了。”
“这就走了?这才九点。”陆垚看了眼时间,“有什么事情比我们喝酒还重要?”
“教训一个人。”霍枭说。
陆垚顿住,但见霍枭脸色也没多问,“行,你有急事我就留你了,下次再约。”
“恩。”霍枭应声。
陆垚看着霍枭快步离开的步伐微挑眉,平时的霍枭稳得就像一座山,这会怎么瞧着还有几分焦急的意思呢。
夜希然坐在段子珩的保姆车内,情绪紧绷,紧张得攥紧了手。
“夜小姐,怎么了?”段子珩关切寻问。
“我没……”
“段先生,我们车后面跟着一辆车,已经两个拐弯了,还跟着。”司机的声音打断了夜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