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媛咬了下唇,似是很为难的道,“韩二少,不瞒您说,我项目上遇到点困难,我姐姐是很想帮我的!但她也无能为力,我就只好厚着脸皮来求求您了。” 她想要的项目,本以为今晚靠几句话哄哄就能让孙嘉良答应帮忙,结果那个流氓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给他那种低级的暴发户?! 要给,自然也只有韩少这种人中龙凤才配得上! 想起刚刚在会场韩少轩对苏挽月的关心,苏媛媛低垂的眸转了转,闪过一丝阴狠。 —— 湘林景苑。 傅晏珩带苏挽月回来后,两个人都没什么心情做饭,市面上的餐厅还不如老宅的大厨。 他索性直接打电话给老宅,让章叔派人送了一餐饭来。 这倒把傅老爷子气得够呛,大骂他把老宅当餐厅外卖,却不把孙媳妇带回来看看。 转头却气呼呼的叮嘱去送饭的司机,悄悄拍张照。 然而,司机到的时候,苏挽月正在卧室换衣服,门被傅晏珩关得死紧,还照片呢,连个头发丝都没看见。 老爷子那点小心思,傅晏珩也懒得理。 苏挽月又不知道这些,换了睡裙出来,大快朵颐了一顿。 吃到撑,还摸着肚皮感叹,“江延,这是哪家饭店外卖啊,这么好吃,我们下次还点好不好。” 傅晏珩没搭腔,从口袋掏出一包药,极自然的转移话题,“你先吃药。” “嗯。”苏挽月顺从的接过药。 回来的时候,她问他,她到底什么病症,他说医生检查过只是劳累过度,再加上气血虚低血糖。 景阳豪庭的案子搞得她最近是很累,再加上他之前那么无度,几乎天快亮才放她睡觉,她倒也没怀疑。 苏挽月拿着药,起身拿杯去接水。 傅晏珩盯着女人窈窕的身影,墨眸中闪过一丝戾色。 “晏珩,医生给嫂子做了血检,说小嫂子应该是不久前中过特制的混合药。” “她晕倒和这个有关?!” “对,就是她体内残留的药性造成的偶发昏迷。” 韩少轩说着,面色凝重下来,“而且这东西很难排查,还无法自主代谢出去,需要吃其他药促排,不然就会危害健康,先是昏迷再是肌无力,甚至时间一久还会影响神经系统。” “到底是谁对小嫂子下这么狠的手,真他妈该死!” 回想起在休息室外和韩少轩的对话,傅晏珩漆黑的墨眸暗光涌动。晟爵那次,想来也是因为这个。 他眯起眼睛,摸出手机发了条消息给陈书。 苏挽月背对着男人,吃完药,忍不住小声吐槽,“都快三十的人了,还那么精力旺盛,晚上少折腾几次,我不就没事了。” 傅晏珩脸长得年轻,再加上常年健身保养,没结婚的时候,苏挽月以为他最多也就二十四、五岁,没想到登记时一看,都29了。 傅晏珩正朝她走过来,面色一冷,“在嘀咕什么。” 苏挽月心里一颤,赶紧回身,挽住男人胳膊晃了晃,“没有啊,我说今天多亏有你呢。” 算她识趣,没像以前那样说些让他恼火的客套话,傅晏珩勾了勾唇,“是吗,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苏挽月笑不出来了。 想着她在休息室里讲的那番话,傅晏珩墨眸灼热的盯着她,磁性的声音喑哑性感,“今天,给我吗。” 苏挽月头皮一阵发麻,为了身体健康,她抬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 “嫂子,你家离这也不近吧,你知道江延开车多久过来的吗,十分钟!他简直就是飞车来的!” 耳边蓦然响起韩少轩的话,她这时拒绝他,好像很没良心。 苏挽月那双抗拒他的手一点点软化,她抬头,蕴着水光的凤眸,春波荡漾,“你……不要那么久。” 傅晏珩胸腔震颤,低哑的笑开,“我尽量。” —— 第二天是周六。 苏挽月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三点钟,她扶着腰坐起来,一脸羞怒。 尽量,尽个屁! 要不是最后一个安全小雨伞都给用掉了,他铁定还不肯停! 身边早已没了傅晏珩的身影,她拿出手机,看到男人发给她的消息。 【生意上有点事要应酬,厨房有早饭,吃完饭记得吃药。】 发出时间是早上九点钟。 苏挽月挑眉,他们最后的酱酿结束后,洗完澡天都大亮了。 他才睡几个小时啊,快三十的身体了,能撑住? 下一秒,苏挽月就蹙紧了眉,语气恶狠狠的,“他撑不撑得住,跟我什么关系!撑不住也是他活该!” 拿起手机,她没好气的给男人回复。 【谢谢关心!早饭我在梦里吃过了!】 陵城远郊,阴暗无光的废弃仓库里。 傅晏珩看了眼消息,凌厉肃寒的凤眸漾出几丝笑意,【那午饭呢,也吃了?】 苏挽月刷着牙,看到消息,直翻白眼,【是啊,托您的福,我长那么大第一次在梦里吃满汉全席!】 傅晏珩俊脸没绷住,凉薄的唇微微抿着,笑出了声。 室内肃杀的气氛仿佛瞬间消融。 陈岳明被五花大绑的捆着扔在地上,他上次在晟爵被揍了之后一直在住院,没想到刚出院就被绑票了。 此刻,他被蒙着眼,看不见男人的脸,但听到笑声,感觉这人这会儿应该心情还不错。 赶紧开口求饶,“先生,我不知道您是谁,但我一向与人交好,没结过什么仇,求求您放了我吧!只要您肯放了我,我、我可以给您钱!” 陈书和保镖们在一旁听着,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傅晏珩发出最后一条消息,温和的眸一瞬变得阴鸷,声音都透着寒气,哦?与人交好,又怎么给别人下的药。” 他和苏挽月初见的时候,很明显她在拼命躲避陈岳明,一个男人那么急切狂躁的去抓一个中药的女人。这中间的关系,不言而喻。 难怪,她后来会那么恨。 “下药?我、我不知道啊!我从来没有害过人,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傅晏珩没了耐心,嗓音冰冷,“我再问最后一遍,药哪来的。”这种特制药,没有门路,他一个穷学生肯定弄不来。 陈岳明激动的大吼,“没有,我真的没有买过那种东西!” 他哪怕蒙着眼,也能感觉到男人骇人的怒意,心里算盘一打,哆嗦道,“先生,我没撒谎!您是要钱吗?要钱的话可以向苏挽月要,她特别爱我,只要为了我,她多少钱都……” “啊啊——” 陈岳明话还没说完,男人带着一身戾气走过去,狠狠一脚踢在了他脸上,立刻血流如注。 傅晏珩眯着眸子,微一挥手,旁边牵着猎狼的保镖们立刻上前围住了陈岳明。 霎时,男人撕心裂肺的痛吼声响彻仓库。 —— 湘林景苑。 苏挽月刚打开电脑接收了工作邮件,手机又有新消息。 【吃完午饭再工作,药也记得按时吃。】 她不由倒吸了口气,她老公在家里装监控了? 她在屋子里一顿找,也没找到摄像头,这时苏尚荣的电话却突然打来。 “有屁快放。” 苏挽月态度一如往常。 苏尚荣却难得的没发火骂她,反而还温和的笑了笑,试探道,“乖女儿,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怎么现在才接啊?是不是韩二少在旁边,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