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话倒也半真半假。 她同意的和好,其实也只是表面上的和好。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其实吧,晏郴哥哥确实挺好的,他那么多年一直都喜欢你一个人,我觉得也挺厉害的。至于你要说之后的事……我感觉也就是那个宋宁的问题,她在没出现之前,晏郴哥哥也没那么多事。” 陶欢意没想到,现在晶晶也开始帮沈晏郴说起了话。 “欢意,你别嫌我多嘴啊,我听说宋宁之前被晏郴哥哥警告的事,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了。这段时间正好你也看看,没有宋宁在,你们两个之间还有没有机会旧情复燃。” 唐晶晶说着,似乎也觉得自己所说的这些不妥,不自觉地低头,“欢意,对不起……其实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很自责。如果晏郴哥哥是好人,我希望你跟他在一起,你们在一起幸福,我才能觉得……我当初所做的错事,对你伤害并没有那么大。但如果晏郴哥哥所托非人,我作为好朋友,也绝对不希望你会跳入那样的火坑。” “晶晶,没事的,不用有压力。过去的事情,真的都过去了……” “嗯。” 她只是听着宋宁对欢意所做的事情,越发觉得,自己当初跟宋宁那样的人勾结在一起陷害欢意,实在不可饶恕。 一行人回了沈家。 沈老太太的一桌子好菜,也让陶欢意恍恍惚惚之中,仿佛有了一个新的家。 她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和自己家,但如今在沈家,她终于又体会到了当初那样的感觉。 许是被家庭感染,陶欢意容光焕发,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生产以后的状态。 几名同事纷纷围在欢意的身边,都夸起了她。 “欢意啊,别人产假一趟,上来虚弱、身材走样、面容憔悴头发稀少。怎么我看你状态比以前更好了啊?” “就是啊,容光焕发,而且还比以前多了风情,完全看不出生过孩子的模样。” “咦?风情是什么意思?你说这话也不怕她家那尊活阎王惦记上你!” “就是啊。” “人家名花有主哦~” “要我看,要么是沈家养得好。这女人啊月子坐好了就是完全不一样的。” “还得是沈夫人啊。” “也得是老公护着,要不然当沈夫人也没用啊?” “你们还记得不?那天沈晏郴跑来这里,为了欢意出头,几乎是把所有人全都警告了一遍。” “记得记得,欢意,你还真是好福气啊。” 陶欢意被那么一群人簇拥着,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确实经过上次沈晏郴的事情之后,公司氛围比原来融洽了很多很多。 陶欢意笑笑,也跟同事打闹。 而后面几天,沈晏郴有空就会陪陶欢意出去遛娃,两人有时因为婚姻氛围不错还会上新闻。 此时此刻,信义集团内。 郑志信看着报纸,扫了一眼眼前的儿子郑明朗,他低声道:“我看最近欢意感情不错啊,这也不愧是我干女儿,爱情事业双丰收啊。” 郑明朗正在帮自己父亲泡茶的手一顿,微微笑起,“爸,这当然是好事。” “是啊,不过就是欢意那么优秀,只怕喜欢她的人……那得要伤心了。” “是。” 郑明朗常年温和的表情突然阴沉下来,“爸,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 背过身子,郑明朗的演出才划过阴狠。 他拿起手机,正好手机里推送了一条沈晏郴跟陶欢意的新闻,两人一家四口出去遛娃春游,照片里看上去和谐又登对。 就连新闻报道也在写起了两人的感情稳固,标题都是谁说嫁豪门不能幸福等等。 郑明朗看着新闻上一家四口的照片,紧紧捏住了手机,好像要把手机捏碎一样。 他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和好…… 他必须做点什么。 …… 翌日,陶欢意上班,一切仿佛照常。然而同事的恭喜祝福之中,郑明朗却忽然来了练习室。 他给欢意安排了新的巡演,估计会在一个月之后。 因此在所有人的簇拥中,郑明朗打断了他们的话,“好了,宣布一件事。从今天开始,欢意的办公地点搬到我那边去,还有,这段时间要准备巡演,大家辛苦一下加加班。” 郑明朗说着,还吩咐陈静帮欢意收拾东西。 陈静嘴上答应着,心里早就不服气了。 她趁着郑明朗不在,一边帮欢意收拾东西,一边吐槽道:“个郑明朗真的不知道安什么心,突然间说要帮你办巡演,还说要让你搬到他那边去,他是想每天都看着你么?” 陶欢意笑着摇头,“你别对郑总意见那么大,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也不会有今天。” “话虽如此,但是帮你是一码事,搞事情又是一码事。你看他说要你搬过去,都没跟你商量过。而且之前从未有这种想法,完全是最近才搞出来的嘛!可是夫人你看最近,外面报纸铺天盖地全都是关于你跟少爷感情稳定的报导。”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他眼红,见不得别人好。” 陶欢意看着陈静那副义愤填庸的样子,忍不住发笑。 “我没有想过他是怎么想的,反正,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就好了么?” 陈静不服气地说:“我就是看不惯他!” “好啦,反正你说的我都会听进去,到时候那些事情,我也会尽量注意的。” “嗯嗯。” 陶欢意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陈静再吐槽下去也没有意义。她帮欢意收拾好东西,随即跟着她一块到了新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也是郑明朗先前就装修好的,几乎两个隔间。一间是他的办公室,另一间是有一架钢琴的隔音较好的练习室,还有半间是她可以坐着休息的地方。 郑明朗见欢意一到,忙上前帮她搬起了东西。 “来,重的东西交给我。” 听着他假惺惺的话,陈静忍不住腹诽,“早干嘛去了,重的东西我们都搬好了,现在才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