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天还没睡醒,就听见有人敲门。 “怎么回事?” 身边的田凌波赶紧起身。 另一边的秋香早披衣下床开门,就见一个女仆进来说道:“公主殿下,樊太傅一大早来拜访了!” “什么?樊太傅...这么早来干什么?” 田凌波吃了一惊,赶紧下床穿衣服。 樊太傅可是齐国文坛的泰山北斗,又是先帝亲自为皇帝田钧挑选的师傅,虽然不怎么参与政事,在齐国却是德高望重,地位尊崇! “我们也不知道樊太傅来做什么,听田昌将军说,好像是因为昨天田先生那篇文章的事情...” 女仆说道。 “文章?就算樊太傅觉得田郎的那篇文章写得好,也不可能一大早来拜访吧?” 田凌波眉头紧皱,赶紧拉起了还在赖床的秦天说道:“你怎么还不起床?没听见樊太傅来的啊?” “不就是个樊太傅嘛,着急什么...” 秦天还迷迷糊糊的懒得睁眼睛,田凌波和秋香,却把他拉下床,和女仆七手八脚的给他洗漱打扮好,便来到了客厅... 只见,樊太傅带着几名弟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坐着喝茶,已经等候多时了... 待看到秦天出来,樊太傅顿时起身,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秦天说道:“田先生,昨天晚上那篇洛神赋,果真是你所作?” “是啊,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秦天好奇的问道。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 樊太傅激动的上来,握住秦天的手说道:“我之前听说,你自诩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还以为是你吹牛,用来迷惑凌波公主... 可万万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文采飞扬,学识渊博! 你昨天所做的那篇《洛神赋》,可谓惊天动地,天下无双啊! 老夫生平很少服人,可对田先生的文采,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我寻章摘句一辈子,自以为也算是当世大儒,却给您提鞋都不配啊!” “呃...” 众人全都愣住了! 谁都没想到,樊太傅居然对秦天如此推崇赞扬! “樊太傅谬赞,我不过后学末进,怎么敢承您如此夸奖?”秦天拱手笑道。 “田先生,我这可不是胡乱吹捧,是发自内心的钦佩仰慕!” 樊太傅说道:“我昨天一晚上都在研读揣摩您的大作,激动得一夜都没有合眼! 今天早上,我按捺不住激动,这才一大早登门,想拜您为师,向您求教!” “什么?!” “樊太傅居然要拜田先生为师?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是啊,田先生就算才冠天下,也只是二十来岁,樊太傅可是年过花甲的当世大儒,怎么能摆田先生为师?” 众人顿时吃惊得下巴掉了一地! “樊太傅,这可万万使不得!” 田凌波也赶紧说道:“田毅就算文采斐然,也是晚辈,给您当学生都不配呢,怎么敢给您当老师?” “你们什么意思?是不是都觉得我老糊涂了,才莫名其妙的要拜田先生为师?” 樊太傅却叹道:“以你们的水平,原也看不出田先生这《洛神赋》的厉害之处... 能写出这样文章的人,我敢说,几千年都未必出一个! 我能拜田先生为师,聆听他的教诲,可是三生有幸,你们懂什么?” “这...” 众人又都愣住了。 他们的才学,的确是不如樊太傅,对《洛神赋》的理解,自然也就没有樊太傅深... 现在听樊太傅说,秦天是几千年都难得遇到的高才,所有的人顿时对秦天更加刮目相看! 秦天却神情自若的负手站在当地,并没有在谦虚客气。 曹植本就是几千年都不遇的高才,《洛神赋》又是他的代表作,所以,震到樊太傅,一点都不稀奇... 樊太傅要是不被震到,反倒说明他没有什么学识,是欺世盗名之辈! 现在,樊太傅提出要拜秦天为师,恰恰说明他饱读诗书的大儒! 樊太傅让弟子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跪在秦天脚下,说道:“田先生,请您不要嫌弃老夫年迈,收我为弟子,我愿意奔走门下,聆听您的教诲,供您驱策!” “哗!樊太傅居然给田先生下跪,真的要拜他为师?” “我的妈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樊太傅的孙子恐怕都被田先生大了,这师拜得也太离谱了吧?” “看来,这田先生真的有经天纬地之才啊!” 众人全都惊呆在了当地。 “樊太傅,您这是干什么?再怎么着,也不能让您拜田毅为师啊,快快请起!” 田凌波赶紧过来亲自搀扶樊太傅。 不料,樊太傅却跪在地上,沉声坚定的说道:“公主不用客气,我是诚心诚意拜田先生为师,他要是不收我为徒,我今天就不起来!” “这...” 所有的人,都懵了。 樊太傅居然如此执拗,非要拜田毅为师? “田先生,请您收樊太傅为弟子吧!不然他的身体可吃不消啊!” “是啊,樊太傅昨天晚上就激动的一夜没有睡觉,今天要是再长跪不起,恐怕...” “万望田先生垂怜樊太傅一片赤诚,收他为徒吧!” 樊太傅的一帮弟子,也呼啦啦的跪在了樊太傅身后,一起哀求。 “田郎,要不...你先答应樊太傅,让他起来再说!” 田凌波也不敢让樊太傅跪太久,赶紧拉着秦天说道。 “好吧,既然樊太傅一片赤诚,我就收你为徒,以后我们相互学习,平辈论交吧!”秦天赶紧扶起了樊太傅。 “谢师父!” 樊太傅这才起身,却又对秦天说道:“我们读书人最讲究礼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虽然大你几十岁,可只要拜在你门下,永远就是你的弟子,怎么能平辈论交?” “呃...好吧,那就都按你的意思来吧!” 秦天无奈的摇头。 他也没想到,这个樊太傅,居然你是个倔强执拗的老头... 不到半天的功夫,邯郸城就轰动了! 齐国最有学问的大儒、皇帝的老师樊太傅,居然拜只有二十几岁的田毅为师! 这比太阳从西边出来更令人难以置信! 大街小巷,老少妇孺,都在谈论这不可思议的新闻! “樊太傅是老糊涂了吗?怎么可能拜田毅这个乞丐龟奴为师?” 蓬莱王府,田震也听到了这个消息,顿时勃然大怒,气得“砰”地将一个花瓶摔得粉碎! “王爷,这肯定是凌波公主的阴谋!他可能给了樊太傅一大笔钱,想借樊太傅的声望,为田毅造势中状元!” “对!肯定是这样!” 一边的幕僚属吏,纷纷议论。 “哼!就算樊太傅给田毅当孙子都没用!” 田震冷笑道:“科举考官都是我的人,田毅即便真的才高八斗都不可能中状元,他的脑袋,本王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