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何苦如此挣扎,若是伤到了您腹中的孩子,可不好。”商明月一步步的走了过来,她看着寒绫纱眉宇间的痛苦之色,眼中只有一片畅快。 而后,她忽然抬手,果断给了寒绫纱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让众人微微一愣。 黑衣人们对视一眼,不敢阻拦,而寒绫纱抓住了衣袖,看着她,唇角落下点点血腥,可她仍然笑得张狂:“无能之人才只能够用这般方式吧?” “你心中恨我恨得极了,恨不能够杀了我,可你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够打一巴掌,这够你消气吗?” 寒绫纱笑着眉宇之间的嘲讽之色却是愈来愈浓,看得人格外厌恶。 商明月看到寒绫纱便想到商家的灭门惨案,带着几分凶狠,瞪着寒绫纱:“够不够都无所谓,你只能够苟延残喘,可能什么也护不住,这就是你的结局!” “陛下如今平安无事,你所依赖的宁王此时也只能够以本宫为筹码,同他谈条件这般下流之人,如何能胜?” 寒绫纱笑出了声,神情间一片张扬自信之色,她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冰凉,又仿若是在嘲讽商明月此时的愚蠢。 若不是她此时被困在这里,无法同萧云烬交谈,以她的能力,和与他之间的默契,这场比斗未必就是他们输了。 商明月的脸色清白交错,大约是想到了一个能勉强安慰自己的理由,微微扬着脑袋,眼中多了几分傲然:“只要你的陛下在意你,你们便输定了。” 此话,却只换的寒绫纱投去一个嘲讽的眼神:“你玩这么大年纪了,又过度沉迷于女色,肾,早就不是那么好了,倒是难为了你。” “为了报复本宫和陛下,你不惜委身于这样的人,若是商丞相泉下有知会不会被你直接气活过来?” 寒绫纱仍然坐在地上,一只手勉强护着肚子,思索着商明月的软肋。 提起商宁,哪怕只有一个称号,商明月的脸色都瞬间变了,有些苍白,又像是有恨意浮动。 “这条路,是他亲手为我安排的!”商明月漠然的开口,瞧着寒绫纱,眼神忽然变多了些讥诮。 而寒绫纱也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她一手护着肚子,在众多黑衣人的包围之中,显得弱小而无力。 “成败已定。” 外面有兵刃相斗之声响起,商明月慢吞吞的开口,眼眸之中唯有一片笃定。 这里是宁王府,四周埋伏的都是宁王身旁的精兵强将,以这群人的本事能力自然不会输掉。 寒绫纱看着她如此,不由得抿着唇:“那我们赌一把如何?” “一无所有的你,没资格成为赌局之上的人,你只是等待着被救的金丝雀罢了。”商明月直截了当的拒绝。 寒绫纱素手微抬,一根银针陡然出现,就这么定在了她的嗓子处:“以我的性命做个赌局如何?” 这话立刻便唤醒了商明月眼中的点点希冀,可她仍是抿了抿唇,眸中有些警惕。 “若是我想死,以他们的能力,无一人能够救活我,你既想要报复,为何不愿看到尸体呢?” 寒绫纱说着往后退了一些,几个黑衣人仍然围着她,可此时却不敢逼得太紧。 他们都警惕地看着寒绫纱,格外注意她指尖忽然出现的银针,这根针十分纤细,几乎不会被人发觉,可在这要紧的关头却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我承认,陛下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人物,可是他的生涯却仅止于此了。”商明月笑着开口,算是应下了这个赌局。 只要寒绫纱死了,她就可以不必逗留在任何一个人的身旁,做他们手中的傀儡。 以商家如今留下来的富贵,以及这段时间她搜刮的钱财,足够衣食无忧的活完下半辈子了。 寒绫纱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倒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只要是赌局能够应验便好,她最怕的便是,商明月不往局中跳。 外面刀剑对撞的声音似乎愈演愈烈,寒绫纱很想探头出去看,可这几个黑衣人拦着,他便什么也做不了。 商明月胆子倒是不小,直接便投去了目光,冷冷看着局势变化。 “如今陛下一人被围困在百军之中,这些将士全部都是宁王挑选出来的,以一敌百的猛士。” “他身上好像负了伤,鲜血横流,看起来当真是极惨的呢。” 商明月刻意将那些事情讲给寒绫纱听,带着点点恶毒的语气,勾勒着血淋淋场面。 寒绫纱的一双手紧紧地握了起来,指甲几乎要掐入皮肉之中,可她仍是一副无所觉的模样,故作从容:“陛下不会有事的。” “看得出来,你口中不会有事的陛下身上的血口子倒是又多了几道,不知是哪位猛士所留。” 商明月的语气裹着浓浓的嘲弄,她忽然扭过头来,认真端详着寒绫纱的这张脸。 这张皮囊之上纵使无波无澜,可是许多细节却已经暴露的彻底。 就比如……她额头之上所浮现的冷汗,虽只有浅浅一层,可以足够让人看出她此时的紧张。 寒绫纱冷冷地投去视线:“怎么?你是想来看我有多紧张?” “何必这么紧张呢?我来帮你擦一擦汗好了。”商明月悠哉悠哉的开口,直接被提着帕子走到了寒绫纱的身侧,而寒绫纱等待的便是这个机会。 她果断的出手,直接抓住了商明月的脖子,素白的手指此时却成了最好的杀人利器,指尖的力量一点点的收缩。 商明月蹬着腿,竭力挣扎着,几个黑衣人都知道她与宁王之间的关系,便不敢动手。 如此僵持的模样,自然也给了寒绫纱提条件的机会:“本宫要去看一看陛下!” 侍卫直接便把长剑横挡下来,不让寒绫纱离去。 而寒绫纱此时却松了一些手中的力道,商明月眼看能够喘 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寻找着生命之源。 可还不等他继续吸收,那只素白的手便再度夹住了力量,此番更是来势汹汹,而寒绫纱却是一副悠闲的模样:“如何,你们同意吗?” 商明月挣扎着,手指夹在寒绫纱的手背上划上了好几道红痕,甚至有些血丝,可寒绫纱仍没有半点松手的迹象,直至估摸着时间,才又松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