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绫纱的提议虽好,可是他们与漠北之间的事情仍然需要彼此慢慢摸索,而后达到一个平和的状态。 只求两国之间能够互惠互利。 “如今我们再也撑不住了,王,您既然能够带领我们前进,也该给我们指引一个方向!”几个脸色发白的将领聚在一起,全部跪在了王帐附近,眼中只有一片诚挚的渴求之色。 他们只想要好好活着,不论是以什么方式唯有活着才能去设想以后,可眼下食不果腹,存活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秦书音目光凉薄的扫过他们,瞧着这几人一副以命相迫的模样,不由得扯了扯,唇角眼眸之中唯有一片讥笑之色:“所以你们想让我给你们食物?” “不求食物,但求您能给我们一条明路,漠北的铁骑,如今已经指在了这里,出去不得,外面有大军压境,这般情况下,我等要如何活?” 又一个人大声的开口,脸色发红,似乎是被气的特别的狠。 秦书音认真端详着他们的脸,只是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便降吧。” “有通商之事作为引子,我们可以拿羊毛和织旧的毛毯向他们换取实物,甚至是更多精细之物。” 秦书音缓缓开口,一点点的向他们勾勒出了一个极其美好的未来,在场众多听者的人眼中只有一片渴求之色,他们仿佛看到了光。 “那就请您莫要再念着他国的王后!”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义正言辞的开口,眼中只有一片怀疑。 “好,投降之后,我便自请为俘虏,日后便留在齐国,终身不踏足,没背,这令牌也留给你们,或许,你们会等到真正的天命之人。”秦书音笑着点头,抬手将令牌交给了他们。 他答应的如此果断,反而让众多将士们有些无措,众人面面相觑,却又都不敢走向前把令牌接过去。 秦书音则笑着瞧着他们,眸中的嘲讽自是越来越浓:“若是不敢要,这高位便仍是我的。” 几人对视一眼,而后有一个颇具威严之人咬牙走了过去,伸手将令牌取了过来,直到令牌从秦书音手中彻底离去,他才松了一口气,似乎无事发生。 “明日便去降吧。”秦书音笑盈盈的开口,他从容的离去。 明日,他自当给寒绫纱留下一个好印象。 第二日一大早,秦书音便重新换上了那一身红衣灼灼的颜色,仿佛是要将草原就此点燃了。 即便是见过秦书音的红衣装扮,此时那群将领们眼中仍然有一片惊艳之色。 城门大开,平将军烤羊的家伙是才刚刚重新装好,便看到那个极其夺目耀眼的男子一步步走了过来,墨发随意散在身后,他身上已经没有了那日繁琐庸俗的大红花,可是颜色却是极好的。 “公子,这是来投降的吗?”平将军连忙收了东西,轻咳一声。 他们并未带武器,只是一步步的走向了军营,秦书音进军营之前还特意被人搜查过,确定了身上不带任何危险的武器,这才放他进去。 “看起来,秦公子对自己的未来已经颇有安排?”萧云烬端详着秦书音的这张脸,分明是气质清冷的人,此时却偏偏要沾染这样浓烈的颜色,不知图的是什么。 寒绫纱坐在萧云烬的身旁,偅是他这般见惯了好皮囊的人,眼中也不由滑过一抹惊艳,若是此时场地互换,她定然会叫一声好。 秦书音仍然是笑的,温柔的目光缓缓投到寒绫纱身上,带着消散不去的情愫,又柔柔的勾着唇角。 而跟在他身旁的那个大汉,却抬手抱拳,很是坦荡的开口:“我等愿降,只是,也要知道齐国的通商之事做何等安排。” “不过是一物易一物罢了,到时候,朕自会让真正通晓这些事情的将士们与尔等沟通。”萧云烬轻飘飘的开口,目光也终于从秦书音的身上游移而去,看,向了这个说话的将领,眸中却又有点点好奇之色。 以秦书音的性子,可不应该如此沉默。 他这个念头还未曾散去,便陡然看到冷刃刺破长空,速度实在太快,班主的思绪本就还未曾停留,自然是做不出半点反应。 守在寒绫纱身旁的薛将军却迅速挡在了寒绫纱的面前,任由那冷刃刺透的身体,他眼中还有点点笑意,似乎颇为满足。 “薛将军!”寒绫纱忍不住开口,方才的一击,她并非无法退去,只是以为薛将军会有更好的办法,却没想过他竟会用这么蠢的法子。 薛将军只是看着寒绫纱,眼中有点点死气,那张素来憨厚的面容,边角处有皮出现,寒绫纱抬手,直接将他的面具撕了下去! “真正的薛将军,在京城不远处的一家民户之中。”寒平川看到寒绫纱眼中的震惊,只是从容的开口,眼中有笑意,却又显出几分无奈。 至于刹那,寒绫纱的泪水便迅速滚落,她盯着寒平川,眼中有浓浓的哀伤:“你非要用这种方式吗?” “哥哥做错了事情,自然就该赎罪,想来想去也没什么,有这一条命可以为你挡灾。”寒平川看着寒绫纱,很是从容的开口。 鲜血滚滚而落,显出点点狰狞,寒绫纱甚至都能触摸到指尖的黏腻,这一击,完全伤到了他的身体! “可你若活着,还能再替我挡在许多次,眼下却死了。”寒绫纱用力的拂去眼泪,淡漠的开口,小手却不由得紧紧握成拳,眼中仍有点点哀伤。 寒平川认真侧着脑袋,仿若是在思索:“可是我活着已经没有什么挂念了呀,纱纱你要好好的记得哥哥,不要再讨厌哥哥了。” “你用这么卑劣的手段让我记得你,还要我不恨你?”寒绫纱的声音裹着浓浓的哭腔,她冷笑一声,埋首在萧云烬身前。 平将军已经立刻带着侍卫们,将现场控制了起来,军医也很快跑了过来。 寒绫纱直接将人挥开,从他们的盒子之中取出了银针扎在了寒平川的身上。 滚滚而出的鲜血勉强止住了,可寒平川眼中的死气却是越来越浓,似乎下一瞬便要早登极乐。 被控制住的秦书音眼中唯有一片懊恼,口中念念有词。 “怎么会失败了呢?怎么会没刺中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