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蓦然降落在了寒绫纱的面前,他看着这群夫人们,眼中一片冷肃:“商家的小姐,绝容不得诸位如此轻贱!” 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双儿带着一堆侍卫,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瞧见寒绫纱,双儿眼中似真似假的挤出了几滴泪花:“小姐,您在这儿受苦了,奴婢这就带您离开!” 几个穿着锦绣绸缎的女子,以半强迫的姿势,拉着寒绫纱一同离开了这里,门外便是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双儿拉着寒绫纱进去,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小姐,好端端的你怎么忽然就动手了?这计划不是说还要再往后推迟一二吗?”双儿拉着寒绫纱的手,颇有几分无奈地开口。 这大约是他们计划之中的一部分,虽说她对这个计划一无所知,却又阴差阳错地达成了他们想要的目的。 “此事并非是我一定要提前行动,只是莫名其妙被推到了这一步。”拧着眉头,寒绫纱直接开口,言语之中似乎还带着一丝不痛快。 她回忆着原主之前的种种作为,用力地抓住了双儿的手,眼眸深处却有一丝冷肃:“重新把马车转回去,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群不知死活的贱蹄子!” 双儿看着寒绫纱这般,倒是有一丝安心,笑着摇了摇头:“小姐,咱们还是莫要急于一时了,那群女人,您早晚都能收拾了的。” 话虽是如此,可寒绫纱只是板着脸,一副冷淡的模样,浑身都透着一股则不情愿。 “那就把方晴带过来吧。” 说完之后,寒绫纱便轻轻合上了眼眸,闭眼假寐。 马车一路行驶到了商家,寒绫纱确实有几分慵懒地靠在车上不愿意下去,目光更是有些凉薄地掠过他们。 商明月看着寒绫纱如此的表现,撇了撇嘴,眼神中带着一丝阴沉:“快下来吧,还真将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尊贵王妃了,在家中摆谱呢?” 说出这番话时,她眼中还有一丝嘲弄。 眯着眼睛看着她,寒绫纱坐直了身子,一个精神抖擞地老者踱着步子走了过来,看到寒绫纱这般懒散的模样,他冷笑了一声:“去外面呆了一段时间,回府便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眼前之人,就是如今在商朝堂之上,只手遮天的丞相大人,这一身气势寻常人也是难以学来的。 缩了缩身子,寒绫纱面上流出了十分明显的害怕,低着头:“父亲大人。” “既然回来了,就先进去吧,让你在那儿待了这么久,也不知你长了多少脑子?”商宁倒是勉强挤出了些许慈爱的姿态,一双眼眸中还含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对着寒绫纱点了点头。 寒绫纱小心地从马车上跳下来,又格外乖巧地点了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商宁的身后,眼中还带着一个女儿对父亲的淡淡濡慕。 硬生生地装出这份情绪,寒绫纱都忍不住想要打个哆嗦,在家中的时候,她都不曾这么虚伪过。 “我儿在烬王府待了许久,想来也该学到了不少东西吧?”抬手在寒绫纱的脑袋上轻轻地揉了揉,商宁的语气,竭尽所能的温柔。 从不曾被人如此亲昵的对待过的寒绫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着他的目光还有一丝怀疑,不过,她低着头,眼中的那些许情绪倒是传达不过去。 “烬王府那些个女子是最最讨厌的了,整日都缠着王爷,我与王爷几乎都没有好好相处的时间!”言语中带着几分抱怨,寒绫纱又瞥了瞥嘴,赤luoluo的嫌恶。 嫁给萧云烬,是寒绫纱用生命换来的机会,大约是有几分情谊在的。 瞧着寒绫纱亦如先前一般,商宁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抬手温柔的揉了揉寒绫纱的青丝,商宁眼中还带着淡淡的保证:“过了这几日,你别再也看不见府中那些讨人嫌的女子了。” “父亲可千万不要骗我,若是女儿恼怒起来,能做的事情可不少。”笑着开口,寒绫纱的眼中却带着赤luoluo的警告。 商宁听着寒绫纱的这番话,表情瞬间变冷了下来缓和了,情绪之后,这才对着寒绫纱温声开口:“自然不会,父亲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就好,我已经有些乏了父亲,您在这儿呆着吧,我先回去休息了。”笑着开口,寒绫纱的眼中却有淡淡的凉薄闪过,她快步离开了这里,心思却陡然复杂了起来。 如今她在这里,萧云烬那边没收到任何相关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又会作何感想。 好不容易才谈成了合作,若是就这么破碎了,多少是有些可惜的,不过,这些事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轻车熟路地回到曾经住过的那个宅院之中,寒绫纱直接就将门给关上了,双儿想要靠近却只听到寒绫纱的一声低喝:“没有本王妃的命令,你们谁都不许过来!” 脚步声渐渐地远了一些,寒绫纱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种种,屋子里的东西看着虽有些凌乱,可实则却是乱而有序,是颇为好看的。 端详着这间屋子,寒绫纱忍不住抿住了唇,空气之中有淡淡的香味传来,却并不大好闻,这种香气对人的身体甚至是有些损伤的。 用久了对神智会有所影响,这样的身体,即便是侥幸跟萧云烬在一起,修出了几分情分,也只会因为毒素和身子的原因而废掉。 男人会喜欢一个长得好看的女子,可是绝不会喜欢一个不长脑子的疯婆子。 另一边,萧云烬在皇宫之中受到了影卫传来的消息,萧云笙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的神色略有些许的困惑:“皇兄,我觉得那个女人平时虽然蠢笨了些,可是做不出这样的事。” 杀了人之后再离开,就等于是把罪名全部都砸在了自己的身上,萧云烬此时只需要一封和离书,便能够结束这件事。 就算是恭亲王会就这件事情对他们纠缠,可是眼下朝廷正是用兵用人之际,父皇在其中做保,这事儿自然就能含糊过去。 “事情只怕没这么简单了。”萧云烬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目光却有一抹冰冷。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皇帝很快就派了公公过来直接把他们请了过去,那公公额头有冷汗不停滚落:“烬王,您说您做的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