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皮疙瘩瞬间绷紧,寒绫纱甚至还感觉到了一丝恶心,可她却只能够面带笑容,做出一副温和大方的模样,笑了一声:“妾身全身都很舒服,不劳王爷费心了。” 说着,寒绫纱还想借力将自己从萧云烬的手中抽出来,可是这狗男人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心思,指尖的力气更大了一些,半分松手的打算都没有。 “王妃还是表现得好一些的好,免得引起宫中众人生疑。”指尖的力度再度放大,萧云烬的声音甚至有些冷,淡淡的警告寒绫纱。 这声音,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到,寒绫纱眉心紧锁,却不得不屈服,点了点头。 “父皇,母后,王妃的身子一直不大好,自进入府中便开始调理,眼下也是有些累了,儿臣便先将人带去休息了。”萧云烬冲着他们拱了拱手,打横抱起寒绫纱,带着人就走了。 还是皇子的时候,萧云烬在这里是有宫殿的,如今他轻车熟路地进来,却有些敷衍地将寒绫纱放到了床上,随手扯过被子,胡乱遮住。 “王爷大费周章带着我到这儿来是要做什么?看看您的东西吗?”寒绫纱扯过旁边的锦被,被子却略有些湿潮,寒绫纱嫌弃的又将被子推开,索性便盘腿坐了起来,看着萧云烬。 她如今的妆容没有分毫地受到影响,姿态仍然十分端庄,可浑身却莫名透出一股则慵懒。 “没什么好瞧的,在你来这儿,只是本王有事情要问,为定国公府的这位老太太医治你到底有几分把握?”萧云烬的言语还透着一丝忧虑,看向寒绫纱时,目光更是颇为复杂,这老太太与寻常人可是不同的,她也是在战场摸滚打爬过的人物。 若是寒绫纱能够治好也便罢了,若是治不好,等定国公府那边的人追究起来此事,便是一个不小的麻烦,到那时即便是他都很难保住寒绫纱周全。 看着萧云烬透着几分忧虑的眼神,寒绫纱却是轻松一笑,眼波流转,却带着几分自信:“本姑娘既然出手了,便没有不成的道理。” “如今你已经不再是小姑娘了。”看着寒绫纱眼中是带着几分得意的模样,萧云烬淡淡的开口提醒,眼中却隐隐透出几分笑意。 他从不曾对寒绫纱的医术有什么概念,可今日太医院的院正那震惊的眼神,却在他心头敲响了警钟,寒绫纱兴许并不如他看到得那般简单。 想来也是,能够替他解毒,机主这一身本领自然不俗,可是,他这边儿却并没有调查到与寒绫纱,或是那或许并不存在的师傅相关的消息。 所有东西,应该有人传授方才能够学会的,可寒绫纱却连个授业恩师都没有,关于自己出自何门何派,一概隐瞒不说。 这样的合作,让他不是很有安全感呢。 随手把一旁的帕子捏了过来,寒绫纱翻了个白眼,对于萧云烬这番的话,她甚至是想要抗议的,偏偏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本王对你已经算是坦诚,可是你在面对本王之时,一直遮遮掩掩,什么东西都不说,王妃心中究竟是什么算盘?”萧云烬淡淡地对着寒绫纱开口,忽然就站在了寒绫纱的面前,一双眼中透着几分冷肃。 这样的萧云烬,无疑是十分危险的,一双眼眸透着几分清冷,却又能够看透人的心思的。 寒绫纱倒是并不急着让萧云烬认可,她缓缓勾唇一笑,懒洋洋的,坐在那声音突兀的娇柔了许多:“王爷真的将所有的一切都对妾身开诚布公了吗?” 烬王府本身就是一个有许多秘密的地方,萧云烬与她又不是什么长久的合作者,萧云烬怎么可能会把一切都对她开诚布公了呢? 被问及这些事情,萧云烬轻咳一声,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并不急着开口了,如此的表现自然便一目了然,点了点头:“王妃如今所瞧见的这些便是本王的全部。” 抬手将被子提了起来,寒绫纱仔细地摸了摸:“王爷看来过得真不好,这薄被上竟还染了一层水痕。” 皇宫之中的物件每一样都是极其精细的,需要宫中之人好好处置,被子上面有水渍原本就很不正常。 这偌大的宫殿,里边摆放的东西极尽的华丽,可是却莫名让人感觉有一丝空。 那些东西的质感也略有些低劣了,寒绫纱曾经跟着老师一起,去看过那些官窑制造出来的产物,寒将军府里面的好东西也不少。 萧云烬对于身边之物向来不太在意,听着寒绫纱的话,明白了她方才得嫌弃,他直接便欺身而上,硕大的身影笼罩着寒绫纱,却捏着被子,眼眸微眯。 “看来,这皇宫之中总有几个不想好好活的东西。”低笑一声,萧云烬的话语,却透着一丝杀意。 擅自倒卖皇室之中的物品,肯定是不成的,若非是背后有主子指使,那群宫人绝不敢这么大胆。 这几日不断地与萧云烬亲密接近,寒绫纱几乎都已经快形成条件反射了,她抬手就试着把萧云烬推开,俏脸染着一抹绯色。 除了床上的锦被,所有的东西看似极好,却有各种痕迹,床单的几个角落甚至还有不少补丁的痕迹。 拼接出来的床单,本身就是极不正常的了,今日是萧云烬与寒绫纱一同进来了,若是换了别人过来,瞧见这里破破烂烂的一切,又该有什么样的议论? 专心想着这其中的利害,萧云烬甫一低头便瞧见寒绫纱愈发红的小脸,猛的察觉她的害羞,萧云烬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两人拉开了一个颇为安全的距离,捏住这才提着裙子直接跳了下来,坐在了远处的凳子上,桌案上有红釉的杯盏,茶壶亦是同款的颜色,在这桌上甚至是有些不显眼的。 抬手给倒了一杯凉水,寒绫纱一饮而尽,这才终于感觉自己面上的那抹热消散了几分,红唇轻启:“王爷还是想想如何管好自己的事情,与你有关之事,可是越来越多了。” 室内的气氛就这般冷下了几分,眼看着萧云烬不大痛快,寒绫纱也知趣的并未多言,二人一下子便耗到了晚间的时刻。 宫内的一个老嬷嬷主动过来请他们,毕恭毕敬的:“王爷,皇后与陛下请您和王妃过去,今日只谈家宴,不谈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