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县令府,苏竹衣将王大牛喊来。
“吩咐下去,如果有医馆接诊了腰间受伤的女子,一定要来通报!”
“这件事悄悄进行,不得声张。”
“是!”王大牛厉声回复。
对于受伤的黑衣女子苏竹衣并不着急,虽然不知道去哪了。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她背后的人。
昨日追踪的时候,苏竹衣就发现,她没有回城东小院。
她也猜测昨天黑衣女子,并不是来行凶而是来找这个‘张郎’。
苏竹衣觉得不出几日,她还会回来照这个‘张郎’商量对策。
而现在她最需要是养伤。
虽说昨日那一剑刺的并不是很深,但是想要行动自然,还需要等两天。
这两天时间足够“张郎”着急了,人只要开始急躁,做事就会露出马脚。
………
另一边在房间里的‘张郎’摩擦着手里的银扣,确实是红莲会的东西。
难不成苏竹衣真的将她抓住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只能自断手臂了,男人眼里闪过淡淡的不舍,更多的是独善其身的决绝。
将府内的巡逻撤掉,并不再管控人员的进出。
苏竹衣还散布出去,凶手就关押在衙役的地牢里,如果这个‘张郎’在乎这个女子,那她就坐等猎物自己上钩。
如果不在乎也无所谓,少了一个帮手就更加容易对付,许多事情就需要他亲自动手了。
滴答!滴答!
水滴声声传来,黑衣女子双眸微张,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
“你醒了?”
入眼是一间茅草屋顶,一道憨厚的声音传来,黑衣女子扭头看过去。
一个约是三十多的男人色眯眯的看着她。
“是我救的你,起来把药喝了吧!”
将黑衣女子扶坐起来,把药端在她嘴边一勺一勺的喂到她嘴里。
黑衣女子看着男子猥琐的眼神,心生厌恶,面上不显。
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下了,她看向男子轻声询问:“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男子看着黑衣女子的脸:“是我,家里没有别人,只有我自己,还请姑娘见谅。”
话虽然这么说,可眼里透露出来贪婪和猥琐,身下的手还慢慢的抚摸着黑衣女子的腰身。
身上毫无力气,浑身滚烫让她没有力气,只能忍下身体的厌恶,低下头装出一副羞涩的样子盖住眼底的杀意。
恐怕现在苏竹衣,已经认为自己已经死了。
想到自己收的屈辱,黑衣女子眼底杀意凛然。
她以身体不舒服将人赶出去。
夜里男子溜进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搓了搓手,一个上前急不可耐的抱住她,动静之大,将女子吵醒。
惊呼一声,看到是男子抱着自己。女人双颊绯红,害羞的看了男子一眼,直勾的男子心花怒放。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小美人。”
闻言,女子嘴角的弧度弯的更深,薄唇轻启:“我 叫 春 桃。”
话音刚落一道寒光闪过簪子刺进劲脖,鲜血喷涌而出溅到春桃脸上,衬的一张脸更是美艳。 像是丢垃圾一样,将手中的男子丢出门外,看着空荡的房间春桃无声的笑了。
距离苏竹衣说抓到凶手已经过了两日,无论是城中的医馆,还是衙役都没有传来消息。
看来这个‘张郎’是个能沉住气的人,不然也不会再连杀两人之后一点马脚没有露出来。
想到这苏竹衣起身来到后院,想要找上官嵘了解一下各位大人的情况。
来到书房没见到人,想了片刻来到上官嵘起居房间。
砰砰轻声敲了两下房门,还未说话。
里面的上官嵘懒散的声音飘出来:“进来。”
苏竹衣轻轻推开门,屋内云雾缭绕,空气中隐约有着一股花香味。 一脚踏入里面,一张屏风挡在面前,听着耳边传来的水声,苏竹衣意识到不对劲!
“四喜,过来给本少爷擦擦背。”
这一句话比雷还惊人,将苏竹衣愣在原地。
“四喜?”
上官嵘听到推门声后,却没听到脚步声疑惑出声。
听到上官嵘的声音,苏竹衣连忙把门关上,慌乱的吞了下口水脸色绯红。 “苏捕头,你是来找我们公子的吗?”
从厨房回来的四喜,看到苏竹衣神色慌乱的站在门外,疑惑地问道。
苏竹衣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四喜的大嗓门将她拉倒回到现实。
张了张嘴还没出声,身后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激烈的水声,随后便是悉悉索索穿衣服地声音。
苏竹衣的脸更红了。 “咳咳……咳,四喜,你给我滚进来!” 上官嵘的声音带着哭腔,自己这是干了什么??
门外的四喜听到上官嵘的声音,连忙打开门进去。
随即屋子里响起他的大嗓门。
“公子,公子你衣服穿反了!”
“闭嘴!!” 屋外的苏竹衣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在哪。
现在这个情况,自己还是明天再来问吧,这场景不合适。
想着苏竹衣走下台阶准备离开,嘎吱一声身后的门响了,还伴着一声轻咳。 苏竹衣回头。 只见上官嵘站在台阶之上,身着一身暗红色花纹的衣服,如墨的头发披在身后,发梢处还滴着水。
月光五官精致立体,摄人心魂。
上官嵘看着苏竹衣失神的样子,心里痞笑“小样,被本公子迷住了吧?”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上官嵘傲娇地板着脸,询问声让苏竹衣清醒回来,想到刚才自己的失态,她竟然对着上官嵘的脸发呆!太可怕了! 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废料甩出去。
“我想找你了解一下各位大人的情况。” 恢复了平静的苏竹衣语气如常,除了脸上还留有淡淡的粉色。
上官嵘点点头,两人来到院内的凉亭。
坐下后两人都没开口。
四喜端着茶盏,走来将其放在两人面前后慢慢退去。
半响,上官嵘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你想听那位大人?”
“都要听。”
苏竹衣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上官嵘想了想,就决定从张全说起。
“那我就先从张大人说起吧。”
听到这个名字苏竹衣的嘴角抽了抽,这绝对是她职业生涯上的滑铁卢。
“张全,京城人,在官场上除了王正山外,基本上没有不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