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姑娘可能撑不住了。”打狗队的人来报。 萧战一愣,怎么会?脚下却是没停,跟着打狗队的人来到马车旁。 赵嫣儿坐在马车之中啜泣:“婉儿妹妹,你别吓我,你醒醒啊!” 萧战心中一紧,忙问道:“怎么样了?” 赵嫣儿抽泣声渐止,却仍旧哽咽着回道:“婉儿妹妹呼吸好弱,叫她她也不回应了,怎么办啊殿下,怎么办?” “你先别急,待我瞧瞧。”萧战上马车,给凉婉搭了一把脉。 萧战在现代社会虽然没学过医,但是浮沉虚实脉象还是分得清的。 果然,凉婉的脉象已经虚、细,由不得再耽误下去。 “回府上!一刻也不能耽搁!”萧战忙向马夫开口,又转头跟打狗队的众人叮嘱:“将山贼一网打尽,送到京兆府去,我要给京兆尹一个大礼。” “是!”马夫与打狗队的人均应声而动。 一路颠簸回到萧战府邸。 凉婉自始至终只保持着皱眉的面目躺在马车之中,并未有一丝异动,这反倒让萧战担心起来。 小太监见萧战抱着凉婉回到府上,忙将大门打开,也紧张得结结巴巴:“凉姑娘这又是怎么了。” “无妨。”萧战将凉婉放在床上,让小太监唤了太医来。 很快太医便赶来萧战府上,而与太医一同前来的还有太监总管——曹公公。 “陛下听闻殿下上山剿匪。”曹公公开门见山,直接表明来意:“不知殿下可有受伤?” “并无大碍。”萧战礼貌地回复了曹公公,又想起上次入宫曹公公提醒自己不可乱起冲突一事,也开口道谢:“上次多谢曹公公提醒。” “哪里需要道谢,老奴只是依照陛下的旨意办事罢了。”曹公公眉眼弯弯,一副和蔼的模样。 此话一出,萧战心中一惊。 难道上次曹公公的提醒,是那个皇帝老爹让的? 这皇帝老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不等萧战问出口,曹公公便继续开口:“明日上朝,陛下会就此事着重表扬一番,到时候,大皇子殿下可要自己把握机会。” “一定。”萧战点点头,送别了曹公公。 太医也从凉婉的房内出来:“大皇子殿下,这凉姑娘原本便负伤,又经历了这番打斗,气血虚弱是正常的。” “那调理气血便好。”关于调理气血,萧战确实是十分明白。 一边想着,萧战的嘴中一边念出几味药材,听得太医一愣一愣:“大皇子殿下,竟对医术也有所涉猎?” 萧战回过神来,打着哈哈:“略懂一二,跟太医您自然是没法比的。” 太医就萧战所说的药材列了个药方,又叮嘱了一番便离开了萧战的府上。 萧战安排府上的下人给凉婉煎好药,赵嫣儿又主动将药喂给凉婉,便结束了一天的辛劳。 一夜无睡。 第二日,永安殿外。 萧战赶来上朝之时,殿内的大臣均议论纷纷。 议论的内容萧战也想得到,无非是他剿灭山贼的那些事罢了,便没仔细听,站在一旁闭目养神。 夏皇姗姗来迟,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对萧战的夸奖:“战儿,做得好。” “父皇,教导有方,儿臣只是做了些该做的事罢了。”萧战拱手欠身,一副乖巧宝宝的模样。 五皇子摇头晃脑地学着萧战说话的样子,嘟囔着:“该做的事罢了。” 萧战歪头瞥了一眼,正见到三皇子踢了五皇子一脚:“把嘴闭上!” 萧战心里一乐,这三皇子什么时候这么懂事,竟然明白不要和他作对了? “战儿的功劳有三。”只听得夏皇又继续说道:“首先,保护了凉国公主,维护两国之间的关系。” “其次,敢打敢拼,剿灭了山贼。” “最后,牙膏的功效获得了百姓的认可。” 萧战名利双收,夏皇也喜笑颜开,直夸奖萧战有功,那欣赏之情溢于言表。 众人也顺着夏皇的话茬纷纷给萧战道喜,萧战却摆摆手,颇为谦逊地说道:“哪有什么喜,运气好罢了。” “就是的,不过是运气好,又不是什么真本事。”三皇子在一旁冷哼一声,语气十分不屑。 萧战像是终于等到三皇子说话一般,他就知道这三皇子不会这么放过他的。 但萧战并未理会三皇子那跳梁小丑,而是严肃地跟夏皇汇报了他已经得知的另一件事情:“父皇,那伙山贼,来历不简单。” “何以见得?”夏皇听闻萧战此言,倒是有些好奇起来。 “这山贼见了我不害怕,与平常百姓不同。”萧战说着自己的分析。 五皇子向来跟三皇子穿一条裤子,见萧战这番说辞,也是忍不住呛出声:“他们可是山贼,能成为山贼的,还怕谁啊?” “当然是怕你这种没皮没脸的人了啊。”萧战笑嘻嘻地看向五皇子,三皇子心中一惊,萧战脸上一旦出现这个表情,那么谁和他作对,谁便会倒霉。 于是又将五皇子拉到身旁,低声说道:“我跟你说了,把嘴闭上。” 萧战收敛了表情,继续说道:“被掳走的有妙龄女子,也有孩童,据儿臣所知,抓孩童是为了卖出去当童养媳。而妙龄女子……” “妙龄女子如何?”夏皇忙追问道。 “这就得问京兆尹了,儿臣抓来的山贼,可全数交给京兆府发落了。”萧战一摊手,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哦?爱卿说一说具体情况。”夏皇看向京兆尹,后者冷汗直流。 这萧战确实是将山贼尽数送到京兆府,可这一晚上,根本没机会审问出那么多事情。 但这番话又不能跟夏皇明说,京兆尹只得支支吾吾一番:“陛下,这山贼十分狡猾,臣等审问了一晚上,愣是没撬开他们的嘴。” “那这么说便是一无所获了?”夏皇面色一沉,似乎是不满意京兆尹的办事效率。 京兆尹、左冯翊与右扶风均扑簌簌跪倒在地:“臣等办事不利!” “确实办事不利,但这也不是最主要的。”萧战在一旁冷哼一声:“最主要的,也是最为奇怪的一点,便是既往追查的时候,线索总是莫名其妙的中断了。” 夏皇皱了皱眉:“战儿,这是何意?” “这意味着,朝廷的官员之中,有人跟山贼勾结!”萧战掷地有声,包括夏皇在内,一众大臣均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