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丧彪突如其来的出手,马二炮面色一变。
“给脸不要的玩意!”
说着,他一脚将飞过来的茶几踢成两半。
丧彪猛然起身,眼中杀意弥漫:“真当我彪子是软柿子了,是个人都想捏两下。”
“一直听说你马二炮挺狠的。老子今天倒是要见识一下,你有多狠!”
丧彪一脸桀骜。
话落,他趁身旁马二炮小弟出神之际,从对方手中抢过一把砍刀,气势汹汹的朝马二炮扑了上去。
“找死!”
见状,马二炮闪过一道寒光。
他从身后小弟手中接过一把三板斧,也迎了上去。
一边是拥有两座城区的新秀丧彪,另一边是北城区的老江湖马二炮。
大战一触即发,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二人身上都透露着一股狠劲。
短短几个瞬息,二人便已临近。
没有过多言语,丧彪一刀直奔马二炮的脖子。
马二炮也不是善茬,拿起三板斧格挡。
巨大的力道下,二人纷纷倒退而去。
丧彪退了四步,马二炮仅仅退了三步。
仅仅一招,二人实力也清楚了个大概。
毕竟丧彪不到三十,初出茅庐。
而马二炮已经三十五岁了,正值壮年。
不管是体力,还是经验,都略胜一筹。
“好下子,有两下子。”
马二炮紧了紧手中的三板斧,露出一抹诡笑。
二人再次扭打在了一起。
两人都是混混出身,拼的就是打架斗狠的气势和经验。
二人你来我往,招招要害。
根本没有多余的花哨动作。
很快,丧彪的砍刀上就多出了几个巨大的豁口。
而马二炮也没好到哪去。
几次激烈的碰撞下,他也累的大汗淋漓。
一时间,局势陷入焦灼。
“彪子,为了一个外人,你跟我大动干戈,值得吗?”
马二炮喘着粗气。
丧彪冷哼一声:“问阎王去吧!”
说完,他再次朝马二炮冲了上去。
虽然丧彪年轻气盛,狠劲十足。
但很快,他经验不足的破绽就被放大。
一个不留神,他的胸口被马二炮划出一道巨大的伤口。
鲜血淋漓!
尽管负伤,但丧彪却有着拼命三郎的气魄。
就算对方是虎,自己牙齿崩碎了,也要还以颜色。
趁着马二炮短暂的松懈。
丧彪挥动砍刀,在对方胳膊上划出一道血痕。
“去你妈的!”
恼怒之下,马二炮一脚将强弩之末的丧彪踹翻在地!
“嘶嘶!”
丧彪趴在地上,倒吸一口冷气。
此刻,他感觉身上的骨头都快被摔散架了。
“你小子TM挺有种啊!”
“仗义是吧?”
“老子让你仗义!”
马二炮朝着丧彪吐了一口浓痰。
紧接着,又一脚踹在丧彪肚子上。
巨大的力道下,丧彪在地上又划出去七八米远。
“哈哈哈哈,你就这点能耐吗?”
“有种弄死老子啊。”
“你也不行啊。”
丧彪虽疼的钻心,但依旧癫狂的大笑起来。
他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
自从他选择走上这条路,他就没后悔过。
老天爷眷顾他,让他再次遇到宁凡,还坐上两座城区地下霸主的位置。
他此生也无憾了……
他自知自己不是什么英雄,更不是什么枭雄。
但人活着,总不得有点追求和执念。
‘义’字当先!
想到这,丧彪猛然睁开眼睛,目光满是决绝。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捡起地上的砍刀,对着马二炮的脖子砍了上去。
“冥顽不灵!”
丧彪的举动,吓了马二炮一跳。
他没想到对方已经力竭了,竟还能站起来。
尽管如此,但丧彪的动作还是太慢了。
“找死!”
这次,马二炮起了杀心。
他举起三板斧,对着丧彪的脖子砍了上去。
所有人都在此刻僵住。
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下,丧彪必定人头分家。
“我宁凡的兄弟你也敢杀!”
“你真是该死啊!”
一道响彻天际的暴怒声,突兀响起。
下一秒,只见马二炮手中的三板斧,被一股强大的力,陡然震飞了出去。
三板斧跌落在七八米外的水泥地上。
众人很是惊奇,究竟是何物才能具有如此大的力道?
难道有狙击手?
他们朝地上的三板斧打量过去。
下一秒,所有人都惊愕不已的怔在原地,眼中充斥着不可置信。
因为他们看到,一片薄如蝉翼的柳叶,镶嵌在足足有五公分厚的斧身上,几乎快被贯穿。
见到这幕,马二炮瞳孔猛地放大,失声道:“以气驭物!”
“宗师!”
此刻,他心头莫名的狂颤。
他在江湖上闯荡多年,自然知道‘宗师’这两个字蕴含的分量。
在天海,明面上的宗师不会超过十个指头。
虽然他不愿相信这是出自宗师之手。
但除了宗师之上,又有何人能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是个人都清楚,那薄如蝉翼,轻如鸿毛的柳叶。
要是没有‘气’的 加持,根本不可能蕴含如此惊天的威能。
正在马二炮等人恍惚之际,一道挺拔的身影,已悄然来到丧彪面前。
“还好?”
宁凡蹲下身子,询问道。
虽然他脸色并无太多波澜,但眉宇间的那股煞杀气已经悄然四溢。
“死不了,就是有点疼。”
“大哥,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丧彪露出一抹苦笑。
“说什么胡话呢。”
宁凡没好气道,随即握住丧彪的手腕。
将一股温热的气体灌输进他体内,滋养着他受伤的五脏六腑。
“小子,你TM谁啊?”
“刚才就是你出的手?”
马二炮羞恼地盯着宁凡。
黑虎来到马二炮身旁,眼中满是怨毒:“大哥,这小子就是宁凡!”
“好小子,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既然来了,那就一起见阎王吧!黄泉路上让你们有个伴!”
马二炮不再墨迹。
话落,他直接从小弟手中接过双管猎枪,对着宁凡的脑袋,毫不犹豫的叩动了扳机。
“嘭!”
一声闷响,猎枪口散发出一股白烟。
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心头都为之一震。
而马二炮的嘴角,则是噙着一抹不屑。
他七岁开始玩弹弓,十六岁玩枪。
加起来足足二十余载。
如今在枪法上的造诣,可谓百步穿杨也不为过。
枪响的那一刻,他脑海里就已经浮现出,宁凡脑.浆迸射的场面 。
都结束了……
“老大,小心!”
丧彪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