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婳,你不会就是‘夜婳’吧?” 娄月真惊讶的喊出声,倒还记得刻意压低音量。 聂婳不着痕迹的走到司月枭身边,柳叶眼轻飘飘略过男人,带着一股冰凉的威胁,只用嘴型出声。 “认下。” ‘夜婳’的身份过于危险。 贸然暴露,只怕会把怀家人也牵扯进危机当中。 司月枭拉住聂婳的手腕靠近自己,那双深邃的眸子俯视着聂婳。 带着饶有兴致的戏谑。 高大的身形弯腰靠近,温热的气息如羽毛般从耳侧拂过,撩起阵阵酥I麻。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含着玩味的笑意。 “有什么好处?” 聂婳不自在的微微偏过脸,却被男人得寸进尺的以唇贴近。 似语、似吻。 聂婳羞恼至极,“你想怎样?” 司月枭从容拿过聂婳手里的高脚杯,薄凉的唇贴着浅淡的半边红唇印,饮下金色的朗姆酒液。 喉结滚动,性感又迷人。 司月枭低笑出声。 “研讨会结束后,我送你回家。” 坐坐。 聂婳咬牙,“行。” 先解决掉眼前的危机, 再说! 司月枭不动声色的瞥过聂婳,眼里的暗色愈加明显。 “姑姑,的确是我把二维码给聂婳的。” 司月枭正经神色回答,“最近事情多忙忘了,我跟‘夜婳’,是在奶奶看病时结识的。” “是关系很亲近的朋友。” 娄月真闻言,又客套的说了几句感谢,心里却愈加狐疑。 似乎是在侄女跟他说了什么后,司月枭才突然改口的。 难不成,聂婳的确是‘夜婳’? 没过多久,怀深也匆匆赶到了研讨会。 怀深跟母亲与聂婳打完招呼后,看向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语气讥诮的出声道。 “这位是,表姐的前夫?” 司月枭脸色阴沉下来。 竟莫名觉得“前夫”这两个字刺耳! 娄月真眼见气氛不对。 赶忙使眼色给儿子让他离开,自己则又开口说了几句场面话。 怀深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挽回订单,所以在看到退货的老客户时,就顺势开口道,“母亲、表姐,我先过去一趟,你们慢慢聊。” 说完,就转身离开。 “为什么非离不可?” 耳畔,传来司月枭不轻不重的声音。 聂婳猛地回过头,望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却见他神色仍旧平静如常,仿佛这番话并不是从他口中说出一般。 “我并不觉得,自己在这段婚姻里,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司月枭平静的开口。 聂婳眸子低垂,遮住眼底的郁色。 在妻子车祸住院当天,接刚回国的秦娉婷在床上翻滚。甚至在她屈辱请求小三,传递车祸的消息时。 却残忍的说出—— 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死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原来这些对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大事? “就当是我自认,配不上司总吧!”聂婳苦笑着应道。 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被破坏。 司月枭眸中闪过片刻的慌乱,刚想开口补救。 就看到,聂婳已被远处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她抱歉的点头后,又伸手拉过娄月真往另一边走去。 司月枭回身,朝身后的邵叶道。 “五年前,聂婳跟我离婚那天发生了什么,都查到了吗?” 邵叶神色抱歉的摇头。 司月枭皱眉,“国内的势力查不到,就去用国外的查!” 直觉告诉他。 也许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就是解开聂婳冷漠态度的关键! 话落,脸色已经极其难看,放在平时早就转身离开的男人。此刻端着喝空的高脚杯,竟然又追着聂婳的脚步离去。 邵叶,“……” 说好的不爱呢? 聂婳过去时,怀深正神情难堪的,与面前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对峙。 “怀深,我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才照顾慈恩堂几分!” 男人故意大声嚷嚷,把周围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你现在又拿着十年前的药方说事,不是存心要坑我们医院吗?” 往常桀骜不逊的少年,此刻声音极低的接话。 “李叔,这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做生意,靠的是药品的质量。” 面前的男人,是中心医院的院长,姓李。 “你也就仗着自己投了个好胎!” 李院长嗤笑出声,“这京州的人谁不知道!要不是冲着怀家主的面子,谁会放着萧家的好药不买,去买你那慈恩堂的破药?” “药的质量是没问题,可如今时代在发展,你们的药效早就比不上萧家了!” 怀深死死攥紧拳头,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合同是早就签好的!” “你们需要定制的中成丸,我们也按照流程制作好了。你现在说毁约就毁约,当法律是摆设?” 李院长笑的小人得志,“我就是毁约了,你又敢告吗?” 男人今天,是摆明了要耍无赖。 “再说取消合同的人,又不止我一家!要真都一家家的告过去,你这慈恩堂以后还能有订单?趁早关门大吉吧!” “你!”怀深眼底阴郁翻涌。 李院长又笑眯眯的比出个“1”的手势,“这样吧,看在我们合作多年的份上,这次就送你个人情。” 怀深,“1000万?” 那批药的原价是1500万左右,这价格几乎是对半砍了! 李院长摇头,“是一折!” “当年你慈恩堂神气的时候,订个药还要取号排队。没承想风水轮流转,现在还要求着我老李买药吧?简直是活该!” “150万?” 这价格,连娄月真都忍不住低呼。 “那连人工的成本都保不到!开这个价,你怎么不去抢劫?” 李院长被人戳破后,脸色有点鼓噪,“不卖给我,那批药丸还不是只能堆在库房发霉?就你们家现在的口碑,我还觉得给多了呢!” 依照怀深的脾气。 早在听到男人说出“一折”这个词的时候,就会下手揍得他爹妈都认不出面目! 可在看到左手食指处的纹身时,他的眼底愈加柔和。 只商量着接话道,“100万我们赔的太多了,你看800万行不行?至少让我们保个本。” 李院长却粗鄙的“呸”了一声,眼睛瞥向宴会厅中央的位置,像是要讨好谁般大声斥责道。 “别说800万,老子现在是100万都不愿收了!” 李院长伸手指着怀深的鼻子就骂,“萧家早就放出了风声,谁要敢买你们家的药,就是跟他们过不去!” “萧家出了个‘药生尘’,又手握能起死回生的神药‘生灵’!你们家除了个死去十年的怀念慈,还有什么能与他们抗衡?” 见怀深沉默不语,李院长更得意了! “识相点,就100万打包卖给我!否则,除了我中心医院,还有谁愿意收你们家的药?” 可话刚落地,就有一低沉一风流的男声同时响起。 “谁说没有人买?” “当然是我们医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