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公司最近的业务变化,司月枭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果然, 下一秒! 邵叶的答案,就与他内心的想法重叠。 “……那个人就是,司振云!” 邵叶道,“他们两人,应该是在秦小姐取保候审期间搭上线的。秦小姐这次能无罪释放,也要得益于司振云从旁协助。” 司月枭嗤笑道,“蛇鼠一窝。” 挂掉电话。 酒店的监控,也被邵叶通过云盘传送了过来。 司月枭粗略的扫了一眼,便通过微信消息的形式,给另一端的邵叶下指令。 “久等了。” 收起手机后,司月枭垂眼看向对面的人,“还有事吗,秦姨?” 之前询问两人何时结婚的话题,被这通电话中途打断后,秦雨柔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了。 只得转了话题道,“月枭,你能帮秦姨一个忙吗?” “你能不能……给聂婳找份正经的工作?” 说出这话时,秦雨柔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屈辱,脸色更是忽青忽白。 同样都是秦家的女儿! 可秦娉婷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娱乐圈炙手可热的一线明星! 而聂婳身为一个离异妇女,回国后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还吃着她爷爷给的分红,一天到晚的在外面瞎晃悠! 果然,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 就是不如, 秦家正经培养的真千金优秀! “聂婳?”司月枭讶异挑眉。 “她可用不着,我来帮她找工作。” 留下这意味深长的一句,司月枭转身离开了书房。 徒留秦雨柔站在原地沉思。 楼下。 秦娉婷看着抱着外套,倚在沙发旁等待的聂婳,突然不怀好意的上前道。 “聂婳,毕竟现在跟司哥哥订婚的人是我。作为一个被甩五年的前妻,你难道不该跟他保持距离?” 秦娉婷右手一伸,直接搭上了聂婳拿在手里的西装外套。 中指处的钻戒发着璀璨的碎光,亮闪闪的晃眼。 那光芒,刺的人眼眶发烫。 “给有未婚妻的男人拿外套……” 秦娉婷语气极轻,“聂婳,你不觉得自己很下贱吗?” 聂婳闻言,喉咙蓦地收紧。 等司月枭下楼时。 客厅里,早就没有了聂婳的身影。 秦娉婷殷勤的抱着衣服迎上前,依旧是柔情满满的,喊着“司哥哥”。 却发现, 原本嘴角含笑的男人,此刻面无表情的沉着脸,甚至语气锋利的质问她。 “聂婳呢?” 秦娉婷眼神飘忽,“说是有事,就先回去了。” “司哥哥,你的外套还在我这里……” 司月枭伸出两根手指,提着没被秦娉婷碰到的衣领,接过了西装外套。那双深邃的眸子俯视着她。 声音薄凉的很,“微博上的事,是你做的吧?” 秦娉婷呼吸一窒。 “司哥哥,我只是……” “再有下次,我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秦娉婷闻言,声线颤抖的应了。 直到司月枭离开别墅,她才似终于撑不住般,脚底一软瘫坐到地上。 路口的垃圾桶处。 只听“砰咚”一声! 染了秦娉婷身上香水味的外套,被男人随手砸进了垃圾桶后,他又掏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指。 司月枭眼神冰冷,“脏了。” 晚上七点整,司家老宅。 “秦娉婷,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司振云把手机砸到女人面前,“现在是怎么回事!你看看,微博上的人都是怎么说我们的?” “我当初,怎么就信了你这么个蠢货!” 秦娉婷苍白着脸,手指颤抖的厉害,试了好几次才点开微博。 只见热搜的榜单上,全都是带着秦娉婷大名的词条。 #玉女变欲女,秦娉婷人设崩塌!# #公关部亲自辟谣:自家总裁与秦娉婷从未交往!# #秦娉婷,就问你的脸疼不疼?# 【全网真相我先知@:今天要爆一位当红小花,代号“白莲花”的料。据说网上那些,宣称自己与盛世总裁交往五年的料。 实际上,全是这位“白莲花”自己放出来的。 私底下,两人关系清白的很。 而且更好笑的是,她手上的那枚,价值1个亿的“真爱之心”钻戒。已经被司氏内部的员工,证实过了! 司家的正品还存在保险柜里,根本就没有拿出来过!那问题来了,请问“白莲花”手上的那枚戒指,又是从哪里买来的呢?】 这个营销号本就自带2000万的粉丝基础。 如今, 这条微博一发出来,底下的网友们瞬间炸开了锅! 【卧槽,碰瓷也不是这样的吧!秦娉婷是有什么幻想症吗?竟敢意YIn司月枭是自己的未婚夫,还造了五年的谣!】 【‘白莲花’就是秦娉婷吧?早看出来这女的人品不行,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离谱!】 【要我说,秦娉婷那群粉丝也是脑瘫。还帮着她这个神经病,跑到人司月枭的微博底下,发评论逼婚!】 …… 当秦娉婷的粉丝们,刷到这条爆料时,直接整个人都傻眼了。 但大部分的粉丝,仍旧保持着“清醒”,叫嚣着让博主拿出证据来!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你怎么知道婷宝与S先生,没有在现实交往中呢?你趴人家床底下看的嘛!】 【婷宝本身就是出自豪门的千金。不过是一个戒指罢了,有必要造假吗?我看是博主自己没人爱,所以就要诋毁别人吧?】 诸如此类的评论,瞬间充斥了评论区。 而就在粉丝们洋洋得意,与评论区的“黑粉”们战斗时! 下一秒! 博主又发出了一条视频! 直接实锤了上面的内容,那录像显示的是…… 另一边,聂婳刚回到酒店。 就被一通来势汹汹的电话,直接叫去了怀家! 聂婳刚进门,还没来得及看清客厅里的情况,迎头就是一个藤编的果盘朝聂婳砸来! “砰!” 聂婳偏头躲开,脸色却愈加冷冽。 “看看你这个拖油瓶都做了什么好事!” 高子慧咄咄逼人的指着聂婳骂,“你到底是给堂舅吃了什么药?从昨天晚上起,他就一直高烧不止!堂舅这两年,本来身体也不好……” “我看,你就是纯粹想害死他!” 陈爱婵裹着米白色的披肩,拿起手帕拭泪,语气娇弱的嗔着。 “月真,我知道你这两年,一直对堂哥心有怨怼!可当年的事情,本就是你有错在先。你怎能因一时之愤怒,就、就……” “就指使外人来害堂哥呢!” 三言两语,就把这团火又烧到了娄月真的身上。 娄月真也哭的鼻子通红,闻言却停下了揩泪的手,诧异的抬头。 “我什么时候……” 聂婳弄清楚情况。 顿时冷笑着开口,“谁说我是要害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