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司月枭闻言,眉眼都生动了几分。 “司总,就在我们见到‘两个弯弯’的那天!” 邵叶的语气郑重,“我在司氏酒店的楼道里,见到了张,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的小脸!” “绝对就是你的儿子没错!” 司月枭的胸膛微微振动,那种血液深处的连接,又隐隐浮上…… 他伸手按下内线。 “立刻,去把司氏酒楼一周前的监控,全部调给我!” 幽蓝发光的电脑屏幕前,十几个监控视频的窗口,以×2的倍速在眼前播放。 邵叶回忆着当天发生的细节,把有可能的几个监控视频,全都一一指认出来。 司月枭几乎是抖着手指,在操作电脑。 儿子? 会不会…… 就是当初看到的那个小男孩! 也许,马上他就能从监控里找到答案了! 他跟聂婳之间,若是有了孩子的牵绊,或许复婚也会更容易吧…… “对、对!” 邵叶兴奋的直拍大腿,“就是这个通道!” 司月枭闻言,立刻操作着鼠标,点进了监控记录。 伴随着邵叶从外推开通道大门的身影, 他一点点的,接近了当初找到那个小朋友的地方—— “怎么可能?” 伴随着监控播放完毕,邵叶不可置信的尖叫出声。 “那小朋友呢?怎么不见了!” 只见监控画面里,从头至尾,都只有邵叶一个人! 司月枭把监控全部关掉,话语里的失望却并不明显,只是眼神里泄出点沮丧。 “两种可能,” 司月枭手指轻扣木桌,分析道,“第一种,监控是被替换过的。第二种……” 可能是邵叶的精神病,又严重了。 司月枭只是挥手让邵叶先出去,修长的指尖叩击着银色的键盘,开始逐步恢复监控的原始记录! 午休时间,聂婳完成上午的看诊安排,正准备吃完午饭休息一下。 就见祁墅脸色铁青的推门进来。 “小婳婳,你看这个!” 祁墅一双桃花眼里,泛着冰冷的寒意,攥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手机屏幕被举到聂婳眼前,只见上面赫然是一条朋友圈—— 发布者,来自萧雪如。 【传说中活死人肉白骨的‘生灵’,终于被我再次研制出来了!届时,萧家将会在今年的医药研讨会上,发布有关这款新药的具体消息。 研修六年,也时候该重出江湖了!/偷笑】 这条文字朋友圈下面,还附着一张‘生灵’的细节图。 底下的评论区,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原来萧小姐就是传说中的‘药生尘’,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成就,着实是令老朽佩服!】 【毒医双修,您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吧?】 【支持萧小姐的‘生灵’,到时候我们仁爱医院先预定一百颗,价格都不是问题!】 “什么毒医双修的天才,就是个盗用别人作品的小偷!” 祁墅冷笑连连,“还什么活死人肉白骨,连药效都没搞清楚,也好意思在这说自己是‘生灵’的制药人?” ‘药生尘’可不仅仅是毒医双修! 外科手术、中医问诊、制毒解毒……凡是有关医术的,就没有她所不精通的! 聂婳闻言,倒是淡定的吹了下茶叶的浮沫。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跟我们又没关系。” “你是真忘了,还是在装傻?” 祁墅的语气无奈又宠溺,“宝贝。‘生灵’当年可是你亲自研发的,你才是传说中的‘药生尘’啊!” 聂婳:“……” 她是真没印象了! 祁墅看着如今的聂婳,眼眸里闪过短暂的痛惜。 “‘见血雀’是你18岁前炼制出来的,你没有记忆也很正常。” 祁墅想了会,语气都咬牙切齿,“就算是我小师妹不想要的马甲,也不能便宜了那个冒牌货!” “等到医药研讨会召开那天,师兄亲自带你去‘打假’!” 聂婳无可无不可的点了下头。 的确。 就算是丢了的垃圾,再没有经过她允许之前…… 也没有给别人捡漏的道理! 另一边,秦家。 秦雨柔外披浅色的大衣外套,内着黑色的开衩毛衣裙,风情款款的站在了秦家的大门外。 她抬手用指纹解锁,踩着皮质极软的高跟鞋跨进门内。 屋内,盛润躺在脏兮兮的地砖上喝酒,身边还放了一堆发臭的外卖盒与空酒瓶。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 盛润抹了把油光满面的脸颊,兴奋的从地上爬起,就要往秦雨柔的身上扑去。 秦雨柔厌恶的退后一步。 “盛润,别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 她与盛润,当年是奉子成婚。 两人因为感情不合,早已分居多年。 秦雨柔一年之中,几乎是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国外待着。 盛润尴尬的收回了手,讨好的给秦雨柔拉好凳子后。又把公司最近的财务报表,都交给了秦雨柔。 “夫人,你看这怎么处理……” “知道了,我这次回来,” 秦雨柔脸色冷淡,“可不就是为了给你,处理这堆烂摊子吗?” 虽然一具空壳公司,废也就废了! 盛润低下头,遮住眼底的恨意。 实际上,这才是他与秦雨柔私底下的相处模式。 秦雨柔看了会报表,又开口道。 “娉婷去哪了?” 盛润心虚的擦汗,“最近工作忙,不在家里住。” “忙工作那是好事,” 秦雨柔的脸上,这才露出点细微的笑意,“比你带回来的那个废物私生女强!一天天的到处瞎晃,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 “看着就让人恶心!” 盛润抿着嘴角,极力压制住到嘴边的隐秘笑意。 “毕竟娉婷才是你的女儿嘛!聂婳她不过是一个私生女,赶不上也是正常的。” 另一边,怀家。 “把这堆破药拿走!” 怀让语气恶劣,“我还不需要一个乡野医生给我治病!” 娄月真喉头滞涩的滑动,不发一言,转身就要离开卧室。 “站那,我允许你离开了吗?” 怀让强硬的拽着娄月真的手臂,直接把她甩到了柔I软的沙发上,又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更何况她这药闻着奇奇怪怪的,哪像是什么治病的 ,看着倒像是要害人性命的毒药!”怀让开口,语气里带着点细微的别扭。 娄月真冷淡的垂下头。 怀让眼神一暗,抓过桌上的药包,就从二楼的窗口处扔了下去。 “别想着讨好我。” 怀让冷淡的扣好袖扣,“有这时间,不如想想怎么给我妹妹赎罪!” 木门,被“砰”的一声从外摔上。 娄月真的眼泪顺着面颊滑下,只觉得满心悲哀。 或许这辈子,她跟他,也只能这样了吧…… 深夜,娄月真裹着披肩来到厨房,按照聂婳说过的步骤开始配药。 被磨成细粉的中药丸,顺着黄色的纸包,滑进了泡好的牛奶里,被她用竹制的筷子搅开,深褐色的药粉融进了奶白色的液体里。 门外,怀让静静的透过门缝,目光贪婪的看着里面的女人。 等到娄月真端着牛奶杯,走进怀让的书房时,男人已经装模作样的看起了文件。 “谁准你过来了?” 娄月真默默的送上牛奶。 怀让眼神愈加幽暗,却还是闷下了一整杯牛奶。 “娄月真,你今晚给我下的毒致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