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呢,院首呢?怎么还不帮昊王妃解毒?!” 楚皇是真的慌了。 没想到不吐血的夏芙蕖,反而比吐血的颜贵妃中毒更严重! 楚皇深知自己的儿子有多在意夏芙蕖。 要是夏芙蕖的毒不能解,尧儿肯定也会陪着去的。 他身为楚国的皇帝,一点都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更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皇孙胎死腹中! 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下夏芙蕖,保下她腹中的双胎! “要是解不了昊王妃身上的毒,你们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楚皇脸色铁青。 难怪笙儿那么着急来关雎宫寻太医。 原来不是笙儿小题大做,而是夏芙蕖真的等不起了。 一时间,楚皇很是懊恼。 早知夏芙蕖的毒如此霸道,他一定会安排太医先来笙霄宫! “陛下,臣等一定竭尽全力给昊王妃解毒!” 以院首为首的几位太医,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要是解不了昊王妃身上的毒,恐怕他们的命危矣! 整个笙霄宫,都紧张地看着太医们配置草药,用兔子试药。 只有夏芙蕖一人,无所事事。 知道白大夫已经炼制出解药的绣球,也一副担心主子的模样。 绣球哭不出来,就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 腿一疼,眼睛就红。 看着绣球掐腿,夏芙蕖很努力才憋住笑。 等回去昊王府,一定让白大夫给绣球弄些好的消肿药膏。 还让厨子给绣球多做些好吃的。 不然都对不起绣球这么卖力的装哭。 另一边,匆匆从皇宫回到东宫的楚栾海,召集了幕僚商量着对策。 “太子,如今之际,只能委屈姜侧妃了。三位怀双胎的妇人,已经有两位中毒了。眼下只有姜侧妃也中毒,才能洗清东宫嫌疑。” “不妥啊,苦肉计效果虽好,但是毒药剂量把握不好,姜侧妃和腹中双胎就危险了,得不偿失啊。” “可是不用苦肉计,陛下和朝臣们,都会盯着东宫,太子想要洗清嫌疑,根本不可能。” ...... 一时间,幕僚们关于用不用苦肉计,吵了起来。 楚栾海也是犹豫得很。 “太子,当断则断啊!要是再犹豫,陛下就要降罪到您身上了。” “太子,为了陛下的信任,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请您让姜侧妃服下毒药吧!” “太子,臣的祖父是大夫,让臣的祖父给姜侧妃控制毒药的剂量,保证万无一失。” ...... 幕僚们见楚栾海还在犹豫不决,纷纷劝说起来。 楚栾海倒不是心疼姜侧妃,而是考虑到双胎。 姜飘飘肚子的孽种,是楚栾启的,是死是活跟他没关系。 但双胎的名号,对他还有利用价值。 他还不能让姜飘飘腹中的双胎出事。 如今情况紧急,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太子,您终于来看飘飘了。” 东宫后院,楚栾海让人推开了姜飘飘院子的大门。 自从知道姜飘飘腹中的孩子是楚栾启的以后,楚栾海就让人把姜飘飘软禁在东宫,不得出院子半步。 但为了双胎的吉兆,楚栾海只是以保护姜飘飘安全的借口,并没有提及自己已经知道真相。 所以姜飘飘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楚栾海已知悉真相。 好不容易才见到楚栾海,姜飘飘很是不安。 “飘飘,这些日子冷落你了,是本太子的不是。来,喝了这碗安胎药,就当时本太子向你赔罪了。” “本太子忙于政事,是国家大事,虽然心疼你,但身为太子,不得不为天下先,委屈你了。” “不过你放心,等过了这段时日,本太子一定抽出时间,好好陪陪你。” 楚栾海示意身后的婢女,端过来一碗黑漆漆的药。 闻着药,姜飘飘眉心都皱了起来。 “太子,飘飘的身子很好,不用喝这安胎药吧?” 姜飘飘闻着浓烈的药味,已经涌起了恶心。 “东宫每日都有大夫给飘飘请脉,大夫都说胎儿一切安好,无需喝药。” 姜飘飘往后退了几步,很是排斥这碗散发着难闻气味的药。 而且印象中,安胎药也不是这个味道。 姜飘飘更加拒绝喝药了。 楚栾海脸沉了下来。 “飘飘,听话,这是大夫开的安胎药,喝了对你和孩子都好。” 楚栾海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你已经是当母亲的人了,为了孩儿,忍一忍,乖。” “喝了药,本太子就陪你出东宫,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醉鱼。” 听到可以出东宫,姜飘飘心动了。 “太子,您说话可要算话啊。” 为了出去透风,姜飘飘强忍着恶心,喝下了那碗黑漆漆的药。 亲眼看着姜飘飘喝下药,楚栾海脸上才恢复了笑容。 “这才是本太子的好爱妃。” 楚栾海满意地摸了摸姜飘飘的头,揽着她的腰,出东宫的门了。 毕竟东宫的姜侧妃“中毒”,可不是一件小事。 当然需要百姓们的亲眼见到才行。 原本,楚栾海是要带姜飘飘到临渊阁的。 但是才刚下马车,姜飘飘就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飘飘!飘飘!你怎么了,不要吓本太子啊!” 楚栾海直接拦腰抱起人,着急往附近的医馆里赶。 “太子,姜侧妃这是中毒了啊。” 老大夫把着脉,原本就满是皱纹的脸,皱纹更加深了。 听到姜侧妃也中毒了,在医馆看病、看戏的百姓纷纷议论了起来。 “天哪,先是昊王妃中毒,后是颜贵妃中毒,现在连姜侧妃也中毒了!到底是谁这么狠,接连对三位有孕的妇人下毒?” “太可怕了!这会不会是他国的细作干的?这是要毁了我们楚国的皇室子嗣啊!” “这件事不简单,中毒的三位,都是双胎,这下毒的人分明是冲着双胎来的!” ...... 听着百姓们的议论,楚栾海嘴角闪过得逞的笑意,但很快压下去了。 很快,整个皇城都知道了太子侧妃也中毒的消息。 昊王府。 夏芙蕖已经从皇宫回来。 院首和几位老太医,倒是研制出了不少解药,让兔子试药,但兔子的下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这种解药,不管是楚皇还是易皇贵妃,都不敢让夏芙蕖喝。 等来等去,夏芙蕖又在笙霄宫用了午膳,太医们还是没能熬制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