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唐子惠没有掩饰神色中对陈东的不屑,“有些话,还是说明白点比较好,以你的条件,根本就配不上妙音。”
“我查过了,以前,你是赵家的赘婿,这次盯上了妙音,也是想成为林家的赘婿吧。”
“不过,你真是想得太简单了,林家,是首府世家,对待婚姻大事,态度极为慎重,你这样的身份地位,连进林家当仆人都不够,更别提做赘婿了,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不要害了妙音。”
“那孩子,性格执着,但她有我们这些长辈在,就不可能让她做出这种糊涂事!”
……
连珠炮般的一席话,唐子惠说的铿锵有力,配上她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极有压迫感,只是可惜,她对面的人,是陈东。
“说完了么?唐女士,我都知道了。”
陈东淡淡道。
关于林妙音的情况,两人早就有过交流,陈东也已经大概了解,这次来到清州市,之所以林家会不支持她的项目,是因为林妙音完全就算是离家出走。
她是逃婚出来的!
林妙音拒绝了父亲安排的婚事,想要用清州新城的项目,给家里证明实力,而林天君和唐子惠夫妇,支持林妙音跟家里的对抗。
却并不认可陈东,在他们看来,这是林妙音年轻气盛下,作出的错误决策。
唐子惠冷声道:“我能猜到你的想法,只要抓住了妙音,其他人的看法,并不用在意是吧,陈东,你太天真了,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离开妙音,甚至消失!”
沉重的语气,隐隐带着胁迫,令陈东眉头皱起,身上气息也瞬间一冷。
唐子惠竟在陈东身上感受到比她老公林天君更大的压迫感,不过只是刹那,她摇了摇头,真是糊涂了。
“不过,我们是讲道理的,不愿意用激烈的方式,所以,给你一个选择。”
见陈东沉默,唐子惠继续道:“既然赵氏集团愿意让你接手,我可以想办法,将其余人手里的股份买下,让你成为赵氏集团最大的股东,怎么样,这个条件,你好好考虑下。”
唐子惠的语气中,充斥着施舍,她的确对陈东的情况做了一定的调查,也知道现在赵氏集团的一些大概情况。
不过,她并不知道,赵雨晴的总经理职务,就是在陈东的一手推动下才坐上去的。
只要陈东愿意,随手就可以彻底掌控赵氏集团,但那肯定不是赵宜宾想要看见的,陈东本身也没有任何兴趣。
听到唐子惠自以为是的条件,陈东真的是想笑,这就是她的诚意么?
可能,在对方眼里,陈东也就值这个价了,换个人,或许,有可能会心动,赵氏集团规模不小,资产也有几十亿,成为大股东,就意味着掌控了大几十亿的产业。
但陈东关心赵氏集团的原因,只是因为跟赵家割舍不断地关系,跟利益,没有任何关系。
“没想到,我还挺值钱的。”
陈东面露嘲讽,“唐女士,我想你是误会了,若是妙音让我走,不需要谈什么条件,但若是别人想要从中作梗,任何人,都休想成为我的绊脚石!”
唐子惠原本自以为必能成功的神情产生了动摇,她微微蹙眉,“你条件随便提,只要我能满足你的,肯定不会还口。”
陈东暗笑着摇头,双方的想法,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再说下去,也不过是鸡同鸭讲,浪费时间罢了。
转身想要离开之际,却被唐子惠胸前所戴的一个玉佛将陈东的视线给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块碧绿透亮的玉,工艺精致,明显价值不菲,但陈东的关注点,从来不在这些上面,而是其上萦绕着团团黑气。
“陈东!往哪儿看呢。”
唐子惠咬着牙,脸颊绯红,这个小辈,简直太混账了,果然是个下三滥,如此光明正大的盯着她的胸口看,她身处上流社会,身边哪里见过这么大胆的。
虽说唐子惠对自己身型很有自信,可被这样的陌生年轻男人看,尤其还是在跟侄女林妙音谈恋爱的情况下,她气的抖动更加厉害了。
“机会就这一次,如果你不答应,以后,我就会采取别的方式。”
陈东没有答话,甚至都没有掩饰自己注视在唐子惠胸前的目光,“这个玉佛,是什么人送给你的,赶紧丢掉,不然,会有杀身之祸的。”
那玉佛上,萦绕的是煞气,长时间佩戴,普通人根本就禁受不住。
唐子惠羞愤难当,这个混账,还越来越过分了,那双眼睛,她恨不得直接给挖出来,妙音真的是看走眼了,这种人,怎么能跟林妙音走到一起。
不加掩饰的直勾勾,看的唐子惠觉得心里发毛。
“哼!看来,你是不愿意珍惜这次的机会了,告辞。”
唐子惠片刻都不愿再停留下去了,她已经决定,后续得采用非常手段,给这个小子一点教训,趁着林妙音离开的这段时间,将问题给解决掉。
“等一下,唐女士,我不是在开玩笑,那个玉佛,真的有问题。”
陈东知道,林妙音跟二叔二婶的关系不错,明知那唐子惠有危险,他又怎能不开口提醒。
“还敢提!”
唐子惠大怒,这小子,简直太过分了,“武士,拦住他。”
作为战部的家属,林天君给唐子惠身边带着两名武士保护她的安全,全都精明强干,身手矫健,看见陈东想要靠近,立刻就上前阻拦。
但似乎因为太过焦急,不小心碰到了唐子惠。
她只是个普通女人,被这有力的一撞给推倒在地,发出了“哎呦”一声,疼得她眉头挤在了一起,表情变得痛苦了起来。
“唐女士。”
一名武士拦住了陈东的去路,另外一人,想要将唐子惠给扶起来,不过她连忙制止,“别,别碰我。”
就这么轻轻一撞,不知到底伤到了什么地方,竟然疼的动都不敢动,她斜躺在地上,单手撑地,保持着一个不太优雅的姿势,但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