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喜乐,你就气我吧!” 这才多大点的功夫,这话被卫叔涛翻来覆去说了不止一遍了。 喜乐本清冷的眼眸看着气急败坏却又没办法的卫叔涛,心情相当不错,没忍住抿了抿唇笑了。 嘴巴刚刚裂开一弧度,觉察卫叔涛望过来的目光,嘴角就耷拉了下来,同时喜乐也意识到一个问题。 虽然和大部分人比,她还是清冷异常,然而和以前的她来说,哪怕是算上穿越来之前的时光,她笑得好像越来越频繁了点。 同样的卫叔涛也意识到了。 喜乐高兴,他心底的郁闷一扫而空了不说,还又充满了希望。 他往前凑近她身边,双手摁在桌子上,把靠在桌子旁边的喜乐圈在他的臂弯中,微微弯腰,和她的视线持平:“你就没想过另外一种可能吗?” 就在刚刚她差点跳进了他的话术圈套里。 虽然此时近在咫尺的卫叔涛的气息让她想躲,可喜乐还是没敢贸然开口。 “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我的结婚报告已经批下来了,要结婚的对象是你。” 被他一眼不眨盯着自己的目光看得心火烧,喜乐偏开头,没沉住气,问了一句:“所以呢?” 反正她没答应要和他结婚。 “既然结婚报告批下来了,那我和你结婚就没障碍了,这个档口还让我来学习,为升职做准备,说明你和卫明那小子的关系压根就不是什么事儿。” 停顿了一下,卫叔涛又说:“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对卫明那小子还有感……” “我不瞎。” “是啊,你不瞎,那怎么就看不到我呢。” 闻言,喜乐像是被点了穴位一样,彻底僵住了。 半晌,她才被解开穴位,因为不瞎,自然看到他了,不仅看到了,还看到了心里。 可是嘴巴翕合,她还没把这些话说出来。 不过卫叔涛却已经站直了:“不过没关系,以后又都在羊城了,能经常见面了,我会让你眼里心里都是我的。” 又是一个意外。 把喜乐惊讶的样子收进眼底,卫叔涛有种全身筋脉全都打通了的通体舒畅:“我学习的学校就在羊城。” 心底那抹失落好像终于被抹平了。 他没再困着自己了,可是他嘚瑟的样子想忽略都难,明明比自己大了那么多,却像是大型犬只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 办公室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被他这么跟着,喜乐压根就没心思做别的。 于是拿起茶缸站起来,推开靠在桌沿上的他:“你怎么知道房子的事儿?” 这话题转换的突兀,但却也不是没话找话。 刚才他和闫可欣说的那些话,不像是单纯在门外听了几句就能捋清楚其中来龙去脉的,所以喜乐才问的。 卫叔涛:“老、二和我说的,哦,就是卫仲洁。” “你见了卫姐了啊。” 话说出来了,喜乐自己都有点后知后觉的纳闷,他们俩是双胞胎的姐弟,现在又在同一个地方,见面多正常啊,她怎么这么说话。 不过卫叔涛帮她解开了疑惑:“觉得我没先来找你?” 把他愉悦的样子看在眼里,又仔细咀嚼了他话里的意思,喜乐慌张解释:“你们是姐弟,我没有吃醋。” “我说你吃醋了吗?” 如果卫叔涛身后有条尾巴的话,能看到他的尾巴翘得多高,摇得多欢:“原来你吃醋了啊。” “我没有。” 卫叔涛坐在喜乐对面的办公室前面,双手垫着下巴趴在桌子上,近距离看着喜乐:“我没去找她,我是昨天才到羊城的,去学校报道、收拾好了之后就赶紧来看你了。 我还没见她呢,不过之前她给我打电话说房子的事儿,我和她说了我要来羊城上学的事儿。” 他这么一说,喜乐也想起来了之前去找卫仲洁,卫仲洁说自己等等就知道了,当时喜乐还纳闷,知道什么,现在看来应该是他来羊城这事儿了。 喜乐一直被他盯着看,十分难为情。 总要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和不好意思的氛围的。 所以既然说到了房子的事儿,喜乐也就顺着这话题继续说了:“那房契上的名字是你外婆的啊?” “啊,之前我执行任务住的那房子也是我外婆的。” 按照卫叔涛的性子,他是巴不得现在立刻拉着喜乐去把结婚证领了的。 可是他也了解喜乐的性子,不是热情冲动的性子。 在他执行任务之前就一直小火慢炖,不急不缓的,现在俩人又在一个地方了,卫叔涛自然不会把喜乐逼急了的。 直起腰,端正坐好,他手指敲着桌面:“当初单位之所以找到我带着靳勇一起假装转业退伍了执行任务,就是因为我外婆家以前是羊城的大户,在羊城和港城都有亲戚,我方便来回跑。 因为有亲戚,虽然是打着继承遗产的幌子,可是我也是真的继承了一些的,办那些手续的时候,在一些文件上见过我外婆的名字。 卫仲洁不知道是因为我母亲去世的早,外婆我们更是没见过,自然也没人在我们面前提过外婆的名字。” 这么说的话,房子该是卫叔涛和卫仲洁两人的。 说完正经的,卫叔涛又懒散地趴在了桌子上。 说是不逼迫喜乐做决定,可他还是没忍住:“所以池喜乐,我刚才和闫可欣说的不是单纯气她、打发她的。 房子当年可能我妈或者我外婆真的送给了你外婆或者是你妈妈,但是现在空口无凭,那房子就算是空着,房管所也不可能就把房子给你的。 所以要是想要房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 喜乐倏地站起来,严防他再说出结婚两个字:“我不想要房子。” 因为喜乐“富贵不能yin”的态度,卫叔涛也站了起来,双手摁在桌子上,微微倾神,似笑非笑盯着她。 好像又砸了,喜乐被他看得不自在倒是其次,关键是她的脸也好想被火烤了一样。 情不自禁解释:“我的意思是说,我虽然是喜欢钱,可是要是按照你说的,我和你……好像是为了房子一样。 我不是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为了房子,你单纯是因为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