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甩开被拽着的手,说:“我做的保镖生意就是拿钱办事儿。” “但是我现在是真没钱。” “那要不你就在这边先躲着,反正找你算账那些人不可能扒了你的皮的,最多是挨打罢了,而且只要你躲在这儿不出门,他们就算是知道你在这儿也不可能来打你的。 打了你被派出所的警察抓了就得不偿失了。” “万一呢。” 喜乐想说要是有万一,那算你咬碎牙认倒霉就是了。 可是她是要做生意的,这种砸自己生意的话她肯定不会说,更不要说她和眼前这人一直不对付了。 “房子,这房子我妈说是帮我租的,但是我看我妈的态度,这房子应该不是租的,是她的,我让我妈找把这房子抵押给你。” “抵押?”喜乐皱眉:“听这意思,我还要给你钱了。” “不是,不是,我没说明白,让她把这房子给你,用房子当保镖费,以后这房子就是你的了。” 喜乐没穿越来之前,她的公司接到过一个大的案子,是羊城的一个钉子户,钉子户住的这一片要拆桥,拆迁补偿款没谈拢,对方死活不搬。 但是又怕盖房子的公司使坏了,于是找了他们公司,让保镖保护他的安全。 后来赔偿款自然是谈好了,钉子户也搬了,喜乐在公司听到同事说这事儿,那是喜乐第一次真正知道什么叫做一夜暴富。 当初拆迁的地方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就是这附近。 收起心里的百转千回,她接着说:“空口白牙的,我怎么相信你啊……” “你和我一起出去,我给我妈打电话。” 半晌之后喜乐说:“我还怕你跑了不给我钱呢,电话就不用你打了。” 说完喜乐就先走了。 闫阳火急火燎把喜乐叫回来,就是为了这个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人。 要不是喜乐亲眼见到,她都不敢相信竟然是池燕妮! 她亲爱的异母妹妹,已经出来了。 虽然算着时间,她差不多也该出来了,但是她比算着的时间早了点,据说在里面表现好。 结果却狗改不了吃屎,出来了竟然又开始打牌了。 本来闫可欣和池家人是想着池燕妮和卫明在山城是没法生活了,羊城是改开的前沿,让他们俩来这边,换个新环境好好生活。 可是她和卫明两人可倒好,山城打牌的那起子人连、根都被拔除了,打不了了。 两人来了羊城,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神通广大,竟然在这边也能找到牌搭子,甚至打的钱更大。 两个没工作的人花着爹妈给的钱,想着赢了翻身,结果天真到输的还不上钱被打了才害怕。 喜乐以为随着池宴的死,山城的房子也处理好了,她和闫可欣母女就桥归桥路归路了,没想到真是冤家路窄,又碰上了池燕妮的破事儿。 太阳火辣辣的,晒得喜乐感觉脸都是疼的。 她又转身看了眼身后这个羊城典型的自住院子,要不是看上了这房子,喜乐可不接这单生意。 回到公司,喜乐问闫阳:“池燕妮怎么找到你的?” “是她妈妈给我打的电话,告诉我池燕妮在哪儿的。”闫阳说。 之前闫阳被闫可欣母女利用过,吃一堑长一智的他不敢再贸然做什么了。 更重要的是跟着喜乐,每个月的工资可比之前在剧团当学员的时候多得多,所以挂了闫可欣的电话就给喜乐说了。 “喜乐,你的意思是不想管这事儿吗?要是不愿意的话,我给闫可欣说,打发了她。” 喜乐的确不想管这事儿,可是在山城的时候,闫可欣装可怜说没钱,可是转头却能在千里之外的羊城给池燕妮搞个房子。 别说这才八十年代了,就是她穿越来之前的年代,这也不是简单的事儿。 她不能让闫可欣她们母女缓过神了,不然她们肯定腾出手来对付自己的。 所以现在已然不是接不接这单生意的问题,是要想法子弄清楚闫可欣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招儿。 思量好了之后,喜乐说:“对了,卫明呢?他和池燕妮不是一起的吗?” “你没回来之前,我问过她,听她那意思,他们两口子大难临头各自飞,知道那些人打了池燕妮,他就跑了。” 闫阳想了想接着说:“不过我想他是不是去找卫叔涛的那个双胞胎姐姐还是妹妹了,他那个姐姐还是妹妹不也在羊城吗?” “你去找一下卫仲洁,问问她,看她知道卫明的事儿不知道。” “我和她不熟,我……” 喜乐和卫仲洁也不熟,不过却也能说上话,只是因为卫叔涛的关系,她有点迟疑。 就在她和闫阳两个人都踌躇的时候,办公室外面响起了一阵鬼哭狼嚎声! 还没等他们开门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办公室的门被咣当一声撞开了! “卫姐?!”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卫仲洁提溜着卫明的后脖子领子就这么来了。 喜乐和闫阳两人相识看了一眼之后,喜乐问:“怎么回事儿啊?” “我们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卫仲洁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泛黄的纸拍在桌子上:“给你。” 疑惑地拿起卫仲洁拍在桌子上的纸大致扫了一眼,喜乐疑惑:“地契还是房契?” 纸张透着浓厚的时间痕迹,超越了喜乐的认知,于是又仔细地看了看,发现上面的地址竟然是池燕妮现在待的那个院子的地址。 “卫姐,这怎么回事儿啊?” 卫仲洁气得抬脚踹了卫明一下,踹得卫明抱头躲在了门后。 之后卫仲洁才缓缓开口:“我之前听我们家老爷子还有我姑说了这小子出来了,还来羊城了,所以前两天他来找我,说他在羊城没地方住,在我那边待几天,我也没多想。 结果今天我下了夜班回去发现他鬼鬼祟祟的,我才知道,他又手痒了去打牌了,还欠了不少钱。 准备把你的房子抵押给那些人还债的。” 卫明死不悔改,喜乐倒是不意外,她难以置信的是,她的房子? “卫姐,你什么意思啊?哪儿是我的房子?” “这纸上的地址就是你那房子的地址!那房子是以前的房子,谁有这张纸就算是谁的。” 闻言,喜乐再次拿起那张泛黄的纸又仔细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