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后知后觉之后是巨大的狂喜,她迅速转身拉开病房门就朝着外面喊:“医生,医生……” 卫仲洁刚从外面回来,听到喜乐的叫喊声,吓得三步并作一步跑了过来:“老三怎么了?” 喜乐激动地像是有人抓着她的脖子一样,简单的一句话说的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儿一样:“卫大哥……他……他醒……醒了……” 闻言,卫仲洁放开喜乐就往病房跑。 喜乐跟在医生后面进了病房,站在门口看着医生为他检查。 他的确是醒了,至于被撞到的头有没有后遗症要观察看看,毕竟这才八十年代,CT什么的都还没有。 现在能做的就是静养。 不过能醒来也说明没太大问题了。 等医生再次出去之后,病房里只剩下了卫仲洁激动的声音,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儿,可是却被卫叔涛打断了:“聒噪。” “哎,你怎么回事儿,这几天我可是不吃不喝地看着你,好不容易把你盼醒了,你就这么过河拆桥的。” “你是怕我死不了吧。”卫叔涛的嘴要是毒起来的话,一般人也还真是应付不了。 可卫仲洁是谁啊,卫叔涛的双胞胎的姐姐,自然是能应付的,而且也不打算迁就他还是病人,不过刚要开口,注意到躺在病床上还一直剜人的弟弟,她恍然。 喜乐自然感觉到了卫叔涛能幽怨到像是斗鸡眼一样的目光,对上卫仲洁揶揄的眼神,她清了清嗓子:“卫姐,我还有事儿,就先……” 话没说完,就被卫叔涛叫住了:“池喜乐,之前按照你的要求,我们白纸黑字签了协议的,你要保护我的安全,直到我说结束为止,现在我是最需要保护的时候。” “可是我……”喜乐倒是没忘,虽然那个什么协议两人较劲的意味浓厚了些,可是现在即便是没那个协议,喜乐知道自己也该经常来看他。 只是…… “过年公司接了一个单子,对方是才港城回来过年的,初七才回港城,这几天我……” “哦,都要结婚了,男人还是不缺钱的人,大过年的还让你干活啊。” 阴阳怪气到喜乐想要装作听不出来都难,本能要解释:“其实我和江……” “老三,你真是难伺候啊,不是说了喜乐是你保镖吗?虽然我也不觉得你需要保镖,但是既然你们说好了那就行了,至于喜乐是不是有男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到嘴边的话不仅被卫仲洁打断了,甚至还……故意让卫叔涛误会,喜乐恍然想起之前卫仲洁的话,只是那个时候卫叔涛还没醒,现在他已经醒了啊。 然而卫仲洁却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卫叔涛面前,挡住喜乐困惑不解的目光:“老三,我和你说,好好养着,不要没事儿找事儿!” 说完转头看向喜乐:“喜乐,你要是忙,就先走吧。” “我……”想说不忙,但是看到卫仲洁冲自己使眼色,喜乐轻叹了一声说:“那我先走了。” 被卫仲洁挽着胳膊出的病房门,喜乐自然不好再进去。 “卫仲洁,谁没事儿找事儿!” “行了,省着点力气好好养着吧,我要是你,就不会浪费自己的情绪在阴阳怪气上,没用。” 冷哼了一声,卫叔涛扭开头,不看让自己糟心的亲姐。 卫仲洁盯着他打着石膏的腿说:“池喜乐现在不还没结婚的吗?再说了那个什么江辰宇可是港城人,池喜乐每次去港城怎么去?听着像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去是吧? 你想啊,两人要是想结婚,光是手续都要办多少呢,哪有那么快啊。 你要是能早点出院,一切还来得及。” 缓缓睁开眼睛,卫叔涛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什么都听不到,之前你听到她要结婚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卫仲洁一点也没因为被弟弟揭穿了就尴尬或者不好意思。 她从旁边拿了一个苹果,一边削皮一边说:“那能一样吗?先前那会儿你就和活死人没啥区别。 我能怎么说,我难道说,池喜乐,你可千万不要结婚,等着我家老三啊,那我不是害人吗。 现在你醒了,我们俩再怎么看对方不顺眼,你是我弟这事儿也是永远改变不了的,我自然是要胳膊肘往你这边拐了。” 说完卫仲洁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往他腿上闪了闪说:“当然了你要是真的像是你自己和池喜乐说的那样,你对她没心思的话,那当我没说。 如果没心思咱们现在商量一下,她要结婚了送她什么好,她男人是港城人,还是大明星,脸盆毛巾这种东西,人家肯定不稀罕,钱人家也不缺。 所以送什么是一个头疼的事儿,要好好想想。 不过呢现在你有钱了,倒是能买点贵重的东西了,贵重的东西给池喜乐,我虽然不了解她,但是瞧着她那性子就不会是会要贵重东西的人。 所以我就想啊,要不让舅舅帮忙,在港城买个金手镯什么的,等她生了孩子了当做孩子的满月礼给她?” “滚!”卫叔涛虽然虚弱极了,可是愣是让自己的亲姐气得脸通红。 卫仲洁也不生气,苹果刚好削好了,皮一点都没断,她合上折叠的水果刀放在一边,自己啃了一口苹果,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弟弟:“那你好好休息。” 没理会十分不耐烦的弟弟,卫仲洁啃着苹果出去了。 刚关上病房门,目光一闪,注意到端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喜乐,她拉着门回头看了看,须臾,松开手,轻声说:“跟我来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编排你和江辰宇的事儿的。” 喜乐攥了攥手,之后在裤子上蹭了蹭手心的汗,她看的出来卫仲洁和卫明还有池燕妮编排自己不一样。 可也就是因为看出来了不一样,她才不安:“是不是……卫大哥他……还有别的问题?” 卫仲洁咔嚓咔嚓咬苹果的动作慢了下来,最后干脆不吃了。 “他的腿……伤得也很严重,骨折的倒是好说,难的是……脚踝处有个伤口伤到了神经……” “啊,那……”喜乐因为职业的关系,也经常有跌打损伤什么的,知道什么伤严重。 “手术做了,算是成功,剩下的就是看他自己了,但是不比骨折,骨折长好之后想要重新走路不难。 但是他脚踝处的伤,养好之后要站起来……就……” 不是不能站起来,但是站起来是一个十分艰难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