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框被撞得似乎都晃了一下,可是两人谁也没在意,因为卫叔涛的手还抓着她的手。 用喜乐穿越来这里之前的眼光看,壁咚这个举动过于油腻。 可是对于此刻的喜乐来说,两人近在咫尺交错的呼吸,以及头顶他灼灼的目光让她无暇去油,急需加冰平复她犹如心脏病一样跳动的心脏。 “起开。”喜乐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是正常的清冷。 可是卫叔涛不仅没放开她,两人都挤在她背后的手反而被他越攥越紧了。 面对被人桎梏的危险,喜乐能轻而易举反抗,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掀起眼眸看他的同时,也曲起了膝盖。 可是身高差异让她只能看到卫叔涛的脖子,望着他滚动的喉结有片刻失神。 也就在她失神的这须臾,膝盖被人紧紧抓住了。 “是不是忘记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 卫叔涛低沉暗哑的嗓音让喜乐的心跳越来越快,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是酒囊饭袋,而是也曾经有过这方面训练的人。 于是刚刚在两人之间升腾起来的旖、旎和氤氲被她单方面的好胜心打破了。 分神之际,再次响起了咣当一声。 两人同时低头。 注意到地上熟悉的打火机,卫叔涛惊喜看向喜乐,在喜乐有点懊恼的目光下弯腰去捡。 就在他视线往下的瞬间,注意到喜乐的手微微开始攥拳了,他勾了勾唇。 火速捡起打火机的同时,故意稍微顿了顿。 喜乐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再次屈膝攥拳,准备对弯腰的卫叔涛前后出击以此来摆脱他的桎梏。 可是她不仅没碰到卫叔涛,自己反倒被他腾空扛在了肩上。 “放开我!” 卫叔涛不仅没放,大踏步转身直接把她放到了床上。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当兵的时候,近身格斗是我的强项。”卫叔涛跪在床沿上,像是暴君一样居高临下地望着试图和他打架的喜乐。 虽然喜乐有被他打败的挫败,但是听到他的话,目光中不由自主多了几分惊喜和激动。 就像是武林高手遇到功夫相当或者功夫更强的人,想要切磋一番的激动。 “真的?” “这还能有假,刚才你……”卫叔涛说了一半,想到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他无奈扶额,伸开手掌:“池喜乐,一个打火机而已,你至于吗?” 别人怎么处对象卫叔涛不知道,但是这池喜乐…… 提到打火机,喜乐的不好意思占了上风,然而看到卫叔涛理直气壮的样子,她梗了梗脖子:“既然你近身格斗是强项,还要什么保镖啊,你故意的。” “身份。”卫叔涛说:“我一个有钱人难道还亲自去打架?” “你有钱人还挤在我租的房子里也有失身份。” 嘿!卫叔涛掐着腰顶了顶后牙槽:“池喜乐,你就不不能不犟。” “生气了?” 喜乐站起来,看似小心翼翼,但是眼中却写满了兴奋。 卫叔涛眯了眯眼睛,把她没说出来的话说了出来:“打一架?” “好啊!”喜乐当下就做好了要近身格斗的姿势。 穿越到这里这么久了,她虽然没放下功夫,可是不管之前比赛还是在剧团亦或是拍戏,她的身手大多数为了观赏性。 身为保镖最应该掌握的近身格斗这一部分一直没能找到旗鼓相当的人切磋一下。 没想到卫叔涛竟然在这方面也是高手,她岂能放过他。 可是明明是他先提出要打架的,他却又反悔了:“不打。” “为什么?”喜乐不解也郁闷:“你瞧不起我?” 卫叔涛盯着她眼睛:“耙耳朵,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所以来吧。” 虽然他的话没主语,但是喜乐听明白了,她的兴奋瞬间变成了无措。 越过他往外走,可是却再次被卫叔涛抓住了胳膊:“刚才你反应慢了,我教你刚才那种情况下你应该……” “不用。”喜乐打断他,试图甩开他。 可是不仅没甩开,两人的呼吸又开始交错了,羊城本就闷热,屋里的气温仿佛一夕之间攀升到了最高点。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说话声打破了屋里一直飙升的温度。 “喜乐是住在这边了,但是刚才屋企好大的动静,靓女啊,你来的可能不是时候吧。” “阿婆开玩笑了。” 杨倩的声音? 喜乐已经敛好了情绪,下意识地看向卫叔涛,想问她怎么找来了。 还没等卫叔涛有反应,杨倩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一同响起:“喜乐?” 闻言,喜乐去开门,卫叔涛拉过旁边的短袖衬衣,穿在背心外面。 “叔涛?” 自从过年之后,这是杨倩第一次见到卫叔涛,刚才在外面还和街坊寒暄说他们开玩笑了,然而现在本就笑不出来的杨倩脸色更加难堪了。 “你们说话。”卫叔涛拿着烟和打火机准备出去。 “不想见我?”杨倩笑着反问:“的确,我是来找喜乐的,不过我本是打算通过她找你的,既然你也在,就一起听听呗。” 闻言,卫叔涛拉了一般椅子,坐下之后翘着二郎腿,瞥了眼杨倩问:“什么事儿?” 杨倩没吭声,反而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喜乐:“喜乐,还记得上一次我找你什么事儿吗?你和叔涛你们俩关系现在这么好了,你没和他说?” “我说不说是我的事儿,现在是你来找我们的,所以我不想费尽心思猜你到底什么事儿,你要是不说,也没必要耽误时间。” 喜乐的嘴虽然不像是刀子一样,但是也多少是能噎人的。 “想办法让我去港城,不然我就和魏友宗说他的公司是叔涛你把他的公司搞垮的。” 果真和前几天她找喜乐说的一样,不过这一次她多了威胁。 这事儿不是喜乐能做主的,就和杨倩一样等着卫叔涛开口。 轻笑了一声,卫叔涛说:“都开始威胁人了?不过杨倩你威胁人之前该动动脑子的啊,我怎么能搞垮魏友宗的公司?还不是托你的福啊? 我倒是不怕你告诉魏友宗谁把他公司搞垮了,倒是你,你就不怕魏友宗怀疑你里应外合搞垮他?” 杨倩双手揪着手背上植皮的死皮,可是却感知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