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笑着附和:“话是这么说,但是你也不能一句不问啊,你这孩子吧……就是轴。” 闻言,喜乐知道这事儿算是糊弄过去了。 团长其实算不上恶人,甚至某种意义上他还算是个好人,毕竟他所有的心思什么的全都是为了剧团好。 虽然会钻营,但是心肠不坏。 不过因为去港城当演员的事儿还只是停留在梁薇云对她所谓的许诺中,喜乐觉得等板上钉钉了再说也不迟,所以就没和团长说。 请好假从团长办公室出来,碰到了来团里找她的卫叔涛。 想着前两天在公园遇到,两人说的一些话,看到他人,喜乐的脚步迟疑了一下,就在她踌躇着是不是要避开的时候,卫叔涛看到她了,径直走了过来。 既然避无可避,她也迎了上去。 “生气不生气了?” 卫叔涛小心翼翼地打量让喜乐在心里突然升腾起了几分傲娇,也因为她平时面部表情比较少,所以不需要刻意做表情,顺着他的疑惑,声音清冷开口:“有事儿?” “还生气呢?”卫叔涛讨好一般地笑了笑:“那天在公园我和你解释了,你不听……” “怪我喽?” 脱口而出的嗔怪虽然喜乐自己没意识到,但是卫叔涛却听出来了,没了刚才的小心翼翼,声音多了几分愉悦:“怪我,怪我,所以我找你赔罪来了,反正也到饭点了,走吧,请你吃饭。” 但是喜乐却一脸的为难。 “还生气?那你说我怎么做你才不生气?” 喜乐摇头:“不是生气的事儿……” 卫叔涛一手掐腰,一手在胡撸了几下头发,说:“那天在公园……我是开玩笑的,遗书这事儿……在家的时候闲话,我姑问我执行任务去的话,要写遗书的话一定要提她,我就开玩笑说就是写也是给你写,毕竟我妈托我照顾你…… 谁知道她竟然和杨倩说了呢。 就这么点事儿,不至于一直生气吧?” 这番话半真半假,真的是的确是他的姑姑和杨倩说了卫叔涛写遗书的事儿。 因为喜乐的态度,他自然不敢承认说他真的写了遗书,而且真的是给她写的,就用开玩笑来解释,目的是为了让喜乐不要再生气,对于遗书这事儿有压力。 不过喜乐也是真的没再生气了。 而且这两天她也没顾得在心里琢磨这事儿。 “我今天晚上的火车,所以吃饭可能来不及了。” 知道她不生气了,卫叔涛刚松了口气,心还没放到肚子里呢,就又提起来了,音量不禁提高了几分:“火车?你去哪儿?” 看了看周围,喜乐小声说:“羊城。” “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 因为这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鉴于之前比赛的教训,喜乐还不想声张,看了眼卫叔涛,然后往没人的地方走了走。 发现他没跟上,喜乐回头看了看他,然后冲着他招手,让他过来。 虽然她招手的动作有点像是逗狗,但是卫叔涛忍了。 过去之后一脸不情不愿地问;“说吧,一个姑娘家家的跑那么远干什么去?你不会也学人时髦,要去那边做生意吧?” “你怎么会想到我要做生意了?” “那我该怎么想一个财迷。” 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这么爱生气,喜乐怕耽误时间赶不上火车了,就没多问:“梁女士在羊城,我去羊城见梁女士。” “谁?”卫叔涛皱眉,一时间没想起来这号人。 喜乐和他解释了一遍梁女士是谁,以及她去羊城什么事儿,却发现卫叔涛的脸色越来越难堪了。 见状,喜乐扯了扯他的衣服角,问:“你……怎么了?” 垂眸看了眼喜乐抓着他衣服角的手,目光缓缓往上,发现向来清冷的她,眼中竟然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卫叔涛心口的浊气怎么也发不出来了。 “这事儿算是定下来了?” 喜乐摇头:“还没呢,这次我去羊城见梁女士就是说具体的,要是没啥问题的话,趁着她在羊城,就帮我把去港城的手续给办了。” 顶了顶后牙槽,卫叔涛有种说不出的烦闷:“几点的火车?” 喜乐说了一个时间,他低头看了看手表:“走吧,我送你去火车站。” 走了两步,侧目扫了眼追上他的喜乐,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的手表呢?” “哦,在宿舍呢。” “怎么不戴?” “太贵了……” “手表不戴留着下崽?”卫叔涛没好气:“不是要去港城见识花花世界了吗?别让人瞧不起了,戴上。” “好。”喜乐看得出来卫叔涛此刻的情绪不好,她以为他就是那种“儿行千里母担忧”的长辈心情,虽然没解释太多但是自然也不会非要和他拧着来。 反正现在他们是往宿舍走,她要先去拿行李。 可是卫叔涛走了两步又忍不住侧目,没好气地问:“去港城?你会说港城话?” “会的。” 闻言,卫叔涛的脚步停了下来。 喜乐没注意差点碰到他的后背,刚要抱怨,一抬眸注意到他审视的目光,就把抱怨的话咽下去了。 “池喜乐,看不出来啊,你野心真是不小啊,夏天那会儿你不过是跟着那什么梁女士拍了几个月的戏而已,就把港城话学会了,你还有这语言天赋啊。” 虽然是夸奖,可是更多的是阴阳怪气。 喜乐抿了抿唇,默认他以为的。 毕竟她这个身体原主之前一直在山城郊县的农村生活,压根就接触不到港城话,自然不可能之前就会。 而且喜乐也不可能和他说,自己其实不是这个时候的人,本身就会港城话。 “池喜乐,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穿越来之前的时候为了保镖业务能更广泛,她其实还学了外语,英语基本对话没问题的。 只是不管卫叔涛是不是故意找茬儿的阴阳怪气,这话喜乐都不会主动说的,毕竟她这个身体原主仅仅是初中毕业而已。 不过好在喜乐一直讷讷的,有点闷葫芦,所以卫叔涛也没指望她能附和他阴阳怪气的宣泄。 到了火车站,卫叔涛问:“手表戴了没?” 没想到他竟然还问,喜乐有点心虚,手要背后之际,手腕突然被卫叔涛给抓住了,手腕处粗粝的触感让她多了几分陌生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