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房内昏暗如腐,伸手不见五指,唯有正对房门的床榻两侧,发出隐晦的光线。 定睛一看,更是瘆人。 那光线来源,竟是一座座灯龛。 一般来说,灯龛内部,供奉的应是神像。 可房内座座灯龛内部,却是摆放着奇形怪状的鬼怪塑像,令人不由胆颤,乃至倒吸凉气。 饶是秋莺见识多广,也不曾见过有哪个人,竟然供奉着如此之多的恐怖鬼怪。 供奉鬼怪之人,怕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吧? “哟呵?这就是高陵侯给本王准备的尤物?” 正当其时,房主已然从床榻内侧走出。 房主即东海王朱霸海,那张泛着凛然气概的面庞,第一次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秋莺便隐约意识到,此人……绝对是个狠人! 郭小燕更是被朱霸海的王侯气概,吓得牙齿颤抖,头皮发麻。 尤其是朱霸海审视两人之后,勾唇一笑的模样,更是令人不由恐惧。 “呵呵,原先胡丞相那厮为本王推荐此二人时,本王暂且纳闷,究竟是什么女子,竟能由胡丞相亲自推荐,乃至评价足以倾国倾城。” “如今一见……”朱霸海面泛馋光,“果然,是为美人也,本王对你们,甚是满意!回头,本王定会嘉赏胡丞相与高陵侯!尉迟野,你做的也很好,待本王享受完后,本王赏你白银万两!” 尉迟野闻言大喜,拜伏在地,“多谢王爷隆恩!”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让这两个女的陪侍本王便可!” “遵命!” 尉迟野将郭小燕和秋莺留在房内,旋即便招呼其他护卫离开。 “还愣着干嘛?”朱霸海关上房门后,便贪婪审视着两个女人,“都进房了,怎还像个呆子似的?还不赶紧去床上等候本王?” “不,不要……”郭小燕仍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乃至跪在地上哭出了声,朱霸海见状便是不满,“怎么,让你服侍本王,此等荣幸,你敢拒绝?” 言语间,朱霸海已是走近郭小燕,用手抓住了她娇嫩的下巴。 郭小燕滚烫的泪水滴在朱霸海的手背,但后者丝毫没有半点同情,反而郭小燕悲怆不安的模样,让朱霸海更加兴奋。 一旁秋莺若有所思,她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再回想方才被尉迟野领上楼时路过的狭窄走道,她确定破门而逃并不是一个办法。 如若要逃,只能另寻蹊径。 好巧不巧,秋莺注意到房内设有好几扇纸扇,虽说月华楼高度不低,但若是能破窗而逃,没准还能破出一线生机。 于是秋莺便跪在地上跟朱霸海请求道,“王爷,小女以为,郭小妹年未二八,滋味生涩,若为王爷服务,恐怕有所不妥,小女唯恐她技艺不熟,反而伺候不精,惹恼了王爷。” “哦?有意思!”朱霸海扭头好奇看向秋莺,“平时常人见了本王,不是敬畏就是不安,今儿你这区区女子,倒是敢于镇定与本王开口搭话,端的勇气可嘉,你说这小妹技艺不熟,难道你伺候的技术就足够精细了?” “王爷,小女不敢拍着胸脯自信满满,但如若只是服侍王爷,小女以为,我一人足矣,还望王爷放了郭小妹,由我一人服侍王爷即可,小女愿以百分技术,献给王爷一番难忘的春宵。” 许是秋莺此言说的极其坦诚露骨,朱霸海不由投去了重视的目光。 “你这人说话倒是憺然,本王已经很久不曾见过如你这般恬淡的女子了,不过……”朱霸海勾唇一笑,“你何以认为,仅此你一人,就足够满足本王?再者,女子之躯,何以贵在技艺娴熟?难道年轻的躯体,本王就不便享受了吗?” 听此一言,秋莺已然意识到,在朱霸海这位贪得无厌的王爷之前,牺牲她自己,借以换取郭小燕的清白,此举已不可行。 眼下,只能冒险赌一把。 于是秋莺便故作柔媚一笑,“王爷,小女虽不敢自称技艺熟谙,不过小女素来有信心以服侍之术满足王爷须眉之身,如若王爷不介意,小女此刻愿献一番床中技术,还望王爷成全,移步床榻。” 秋莺的主动与自信,让朱霸海的眉尾挑起了兴趣盎然的弧线。 “有趣,你可真有意思,莫想到,你王府千金,身为有夫之妇,竟是如此骚媚之态?”朱霸海说着,便朝床榻走去,一边解下了腰带,“你若要亲自服侍本王,那就来吧,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如何满足本王!” 秋莺深吸一口气,走近床榻,同时将自己手腕上的绳索拉出一圈松结,待到靠近朱霸海之后,她猛一咬牙,便将绳结直接套在朱霸海的臂膀上。 朱霸海顿时面泛警惕,“你,你做什么?!” 秋莺不顾朱霸海的怒视,扭头就冲着郭小燕命令道,“郭小妹!我控制这人,你快逃!” 郭小燕一脸茫然,完全没回过神来。 “逃啊!”秋莺焦急催促道,“听我说的做,别走门,直接跳窗!” 郭小燕猛然一愣,“不,不能,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丢下姐姐你一人不管,我……” “你不用担心我!” “我独受此人奸辱,好过你我二人双双受害!你听我劝,快逃!” “我方才上来的时候已经检视过了,楼窗外侧是草地,跳下去不会摔死!” “快点跳啊!” 终于在秋莺的几番催促下,郭小燕连滚带爬靠近窗口。 纵然秋莺晓得,以自己的女子之躯,很难拦阻朱霸海这个男人。 但,自己已用绳子将自身与朱霸海捆在一起,朱霸海就算要阻止郭小燕,也得费不少力气,不至于让朱霸海拦到郭小燕。 这能给郭小燕的跳窗之举争取时间。 然而,让秋莺万万没想到的是…… 嗖! 铛! 就在郭小燕爬近窗口之时。 一道利箭横穿而来,斜飞而至,直接射中了窗框,吓得郭小燕跌坐在地。 秋莺更是瞪大了美眸,以至于浑身颤抖,瞠目结舌看向朱霸海。 射出此箭的,正是朱霸海。 却见朱霸海不知何时早已手持长弓,浑身肢体保持着射箭后的动作,怒极反笑。 “怎么,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