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气得往前一跳,怒指郑大财,“姓郑的,你什么意思?逍遥赌坊,重在逍遥,可你现在这番言行,岂为逍遥?强制他人与你相赌,摆明了,这难道不是横行霸道吗?” “呵呵,横行霸道?”郑大财怡然不惧冷笑道,“我身为赌坊少东家,要与谁赌,谁就应当乖乖与我一赌,岂能拒绝乎?更何况,此事本就与你宣武侯无关,你休得多管闲事!” “这怎么就与我无关了?”唐枭不容置疑道,“李老弟本为老子带进赌/场,他赌赢了,或走或留,都应尊重他的意见,可现在你却不允他走,甚至强制他与你赌一把,你此举可有尊重过我?” “呵,我要赌的,不是你,而是那边那个家伙,我尊重与否,与你何干?宣武侯,我敬你为王侯,但我奉劝你,你别拿你的王侯之威吓唬我,你应该晓得,我逍遥赌坊有多少人脉,有此人脉担保,你宣武侯未必惹得起我!” 唐枭闻言登时火冒三丈。 正当他还想反驳之时。 一旁李政已是喟然无奈道,“行了行了,别吵了,不就是赌一把吗?何难之有?” 郑大财冷笑,“这么说来,你小子同意与我赌一把了?” 李政摊了摊手,“我是同意赌了,但与你赌的,并非是我,而是另有他人。” “另有他人?”郑大财疑惑皱眉,“他人是谁?” 李政将手中几张四千两银票交给唐枭。 唐枭一脸茫然,还未回过神来,李政便不容置疑宣布道,“就由宣武侯与你郑少爷赌一把吧!” “什,什么?!” 唐枭与郑大财双双懵逼。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面对郑大财的怒问。 李政耸耸肩膀道,“郑少爷此言差矣,我哪里瞧不起你了?我不过是不想继续赌了而已,我娘子方才都允许我赌两把,现在两把已经赌过去了,我哪能再赌?” “呵!”郑大财鄙夷冷笑,“小子,你让宣武侯与我赌,你考虑过亏损的后果吗?那宣武侯的赌运向来极差,你就不怕他输光了你那四千两?” “哈哈哈……”李政仰天大笑,“郑少爷何以觉得,我很重视这四千两?钱乃身外之物,何况我为朝廷官员,莫说四千两,哪怕是再多的钱,我都未必看得起,既是如此,那么宣武侯或输或赢,或亏或盈,与我何干?岂能为我所重视乎?” 郑大财哑口无言。 “行了,就这样吧,你们慢慢赌,我就不掺和了。” 言罢,李政搂着王洛彤就要离场。 然而郑大财再度拦阻大喝道,“你个臭小子,我让你走了吗?给我站住!” 与之随来的,是七八个拦住李政去路的壮汉。 李政不解,“那四千两银票现在在宣武侯的手上,你郑少爷何以还来拦我?” 郑大财一本正经走上前来,“四千两于我而言,也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我要赌的是你,而不是宣武侯!何况宣武侯本就运气不佳,赌术不善,与他赌了,我百分百能赢,可这有什么能骄傲的呢?若是我赌赢了宣武侯,此事传了出去,外界岂不都传我欺负倒霉之辈?” “你说什么?!”唐枭闻言气得跳了起来,“你敢说我倒霉?姓郑的,我劝你组织语言重新再说一次!” 郑大财冷然无惧瞪了唐枭一言,“你赌运好或不好,你自己清楚,无需再求证于我!” “你!” 唐枭气得满脸发紫,不过他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说法,毕竟他确实一向赌运不好…… “至于你……”郑大财重新将犀利的目光锁定李政,“今日,哪怕你有一百个不愿意,你都必须与我非赌不可!你若不赌,那我绝不会让你走!” 李政眸泛寒光,“你让我赌我就赌,那我岂不是没有面子?郑少爷,我说了不赌就是不赌,你若要逼我,你恐怕担不起后果!” 郑大财登时大怒,“你小子什么意思?区区一介修撰,岂敢如此与我妄言?!” 恰在此时。 马峰已经领着数人匆匆返回,“郑少爷,我把小杨叫来了。” “嗯,小杨!”郑大财扭头就冲着马峰带来的一名男子吩咐道,“你去给我设几张牌九赌桌,我要与那个小子赌两把,越快越好!” 然而还没等那名男子回应。 李政却是冷哼道,“郑少爷,你不要做无用功了,哪怕你设好了赌桌,我也不会跟你赌,我李政一向就是坚守原则的人,说不赌就是不赌,你若强逼,我定不满!” “呵,不满?你再不满,那又如何?你要不赌,你以为我能乖乖让你离开?”郑大财冷然一笑,继而再度下令道,“小杨,你派几个人,将那小子绑了,捆在赌桌边上,切勿让他跑了!今日这牌九,我定要与他赌,不赌不散!” “是!” 被称作小杨的男子领了命令,携着几个壮汉就气势汹汹朝着李政逼近。 包括唐枭在内的旁观众人,都以为,在郑大财的武威逼迫之下,李政是肯定不能不赌就走的了。 然而。 于此过程中,却出现了一番蹊跷的意外。 “嗯?!” 还没等几个壮汉逼近李政几步,那名被唤作小杨的男子,一见到李政那张脸,登时神情大变,甚至踉踉跄跄跌倒在地。 随后,男子盯着李政,不敢置信哆嗦道,“怎,怎么又是你……” 李政眉头一皱,“我们认识?” 男子浑身颤抖不敢回话,只能赶忙后撤几步,跟郑大财哆哆嗦嗦汇报道,“郑,郑少爷,我,我,你的命令,我完成不了啊……” “你什么意思?”郑大财不悦,“我让你绑了那小子,你何以完成不了?就算宣武侯就在那儿,可你怕什么怕?宣武侯的王威再高,还能高得过我逍遥赌坊?你别管那个宣武侯了,他有我对付,你尽管绑了那小子便是!” 男子却是摇了摇头道,“不,不,郑少爷误会了,我怕的不是宣武侯,我是怕那个小子啊……” “怕那小子?你开什么玩笑?那小子就是个小修撰,你何惧之有?” “主要是……那小子,他的背景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