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喜欢这样。 在他的心中,女人一直都不是男人的附属品。 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思想,甚至是自己的事业。 这才是完整的人生,才是对女性最基本的尊重。 金丝雀可以养,比方说正在后院收拾房间的十朵金花。 她们除了伺候男人以外真的什么都不会,但杜玥儿不同。 她一直都是个有梦想的女人。 而且梦想不止一个。 当官治理国家,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杜玥儿依偎在苏澈怀里不起来。 如果说曾经的她是包办婚姻,对苏澈并没有太过喜欢,那现在她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他不仅有出众的能力,更有着对女性截然不同的态度。 杜玥儿在他身上,切切实实看到了尊重两个字。 苏澈拍了拍她的屁股,笑道。 “好了好了,赶紧去收拾行装,立刻赴任,临洮的百姓都等着你救命呢。” “是!妾身这就去!” 杜玥儿欢喜的像得到最心爱玩具的孩子,脚下飞快的夺门而出去收拾行装。 霍欣辞看着她开心的背影,担忧的对苏澈道。 “夫君,您这样会宠坏她的。” “哈哈哈哈,欣辞,你记不记得,当时我也是这么宠你的?” 苏澈哈哈大笑。 “当初的你一心想做生意,想证明女子不输男。我便就放开手脚让你去做,让你去完成梦想,到后来偌大的金陵城所有商铺都是你一人说了算,难道我不够宠你吗?” “可是...” 霍欣辞知道,这就是苏澈对他所有妻妾的态度。 但她心里就是很不舒服,有种自己的爱被别人夺走的感觉。 看着杜玥儿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自己就只能在家相夫教子。 苏澈牵过霍欣辞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 “欣辞,不要这么约束自己,人活一世,快乐为首。如果做生意可以让你感觉到快乐,我这就将兴元三府的生意全部交给你,你愿意吗?” 霍欣辞内心很是激动。 她怎能不愿意呢? 可以说她这辈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做生意,亲眼看着大把大把的银钱流入自己库房。 但是她同样知道,当家大妇就是要有大妇的样子。 堂堂兴元三府知州大人的妻子,竟然抛头露面的去做生意,那会惹人笑话。 “妾身还是...” “鹃儿。” 杜鹃半依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苏澈的话慵懒的回应。 “臭弟弟,你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你也在家闲的够呛,出去做生意吧,现在临洮和凤翔百废待兴,正是商贾入驻的好时候。” “姐姐听明白了吧?夫君这是嫌我们在身边碍眼,要把我们都赶出去呢。” 能让她叫姐姐的只有霍欣辞一个人。 她笑道:“咯咯咯,好吧好吧,那我们就不碍夫君的眼,我们一起去做生意!” “好,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兴元三府的所有生意都归我们掌管!” 苏澈点头道:“行,答应你们,不过有一点,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可不想孩子没了母亲。现在世道乱,凡事不可掉以轻心,要知人心险恶!” “哎呀好了好了,婆婆妈妈的想什么样子,姐姐,我们快走!” 杜鹃迫不及待的抓住霍欣辞的手就离开后堂。 剩下的三女同时投去羡慕的神采。 彤彤嘴巴一撅,盯着霍欣辞的背影显得有些不情愿。 哪知已经跑出门的霍欣辞突然又回来。 拍拍她的手道:“傻丫头,你怎么还不走?我去哪你就得去哪!” “嘻嘻,姐姐真好,可是夫君...” 彤彤为难的回头看向苏澈,后者点点头微笑着道。 “去吧去吧。” “好耶!嘻嘻,我们走!” 事情全部敲定好,霍欣辞与杜鹃就迫不及待的将孩子扔给奶娘,换了身男装就打算出门。 白莺莺和纪以宁一直坐在哪里没说话。 纪以宁还好些,至少不会多想,白莺莺可是不干了。 见大家都有自己的才华可以帮助苏澈,唯独她自己是个废物,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 简直没有出彩的地方! 心中委屈,立刻就要哭出来。 苏澈来到她身边,将她精致的小脑袋搂住自己怀里。 “莺莺乖,我知道你怎么想的,等下和你以宁姐姐出去逛逛街,溜达溜达,现在的兴元府也很繁荣,好东西不少的。” “夫君...呜呜呜,莺莺是废物...” “不许胡说,傻瓜,把你们都支走了我怎么办?总得有人陪在我身边才行啊。以宁平时也要写写画画,唯独你可以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 说到这,苏澈贴在她耳边,诱惑的道。 “我最喜欢莺莺的小馒头了,怎么吃都吃不够呢,你若走了,我怎么办?” “哎呀!夫君坏死了!” “你这死人,不理你了!” 白莺莺被苏澈说的娇羞不已,拉起纪以宁的手就离开后堂,去找自己的事情做。 这就对了嘛。 大家都别闲着。 人一旦闲下来,就会多想。 那些宫斗剧里的女人为什么一个个心狠手辣的勾心斗角? 说白了就是吃饱了没事做,闲的嘛。 “宝子!” 苏澈把张宝喊进来。 “帮主。” “派遣得力的护卫,时时刻刻保护几位夫人的安全,除了差错,提头来见!” “是,帮主放心!” ...... 左藤现在有自己的宅院了,就在兴元府最繁华的大街边上。 这是他趁苏澈不在兴元的时候偷偷找常师爷买下来的。 老常不算了解左藤,但他知道这位年轻人在丐帮地位很高,同时又是苏澈身边红人,所以对他很客气,也没有多要钱,几乎就是成本价给了他。 这座宅院只是在战乱后果经过简单的修正,并不华丽,在经过半年的修缮过后,已经基本具备了豪宅的特质。 左藤有些越制了,但是他还不知道。 此刻的他正在聚集自己所有的钱财,蹲在自家正堂里数来数去,数了半天也没数明白。 身边丐帮小弟问道。 “舵主,您这是干什么呢?” “数钱啊,快帮我一起数。” “您数钱做什么?” “买聘礼,去江家下聘。” “啊?江家?您说的可是丐县的江家?” “对啊。” 亲兵小弟一愣。 “江家好像没有适龄的女子啊,您这是给谁下聘?” “给囡囡。” “囡囡?那个九岁女童?” 左藤不开心了,站起身就踹了过去。 “你TM话怎么这么多?快点帮忙数钱!” 左藤没上过学,更不懂算学。 一大堆铜钱硬是找了三个人一起数,这才数明白。 “舵主,这一共是七百八十两。” “唔,拿上钱,去买聘礼,老子这就去江家下聘。” “嘶...舵主,恕属下多嘴,这事儿帮主知道吗?” “不知道,你们都给我嘴严实点!敢乱嚼舌头帮规伺候!” “是。” 分舵主的威严还是很靠谱的。 这帮人谁也不敢再多说话,左藤欢天喜地的带着钱,来到街市,看到什么买什么。 兴元府的物价也很便宜,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装了好几辆车。 左藤一声令下,百余丐帮弟子带着聘礼呼呼啦啦直奔丐县而去。 如今的丐县在江陵的打理之下已经逐渐复苏,百姓不再死气沉沉,外流到兴元的人口也渐渐回归。 可以说是一派复兴景象。 苏澈也很信守诺言,将囡囡母女安顿的很好,每个月都会允许江陵来探望。 再坚持两年,他们就可以回去了。 左藤等人来到城楼之下,守城的卫兵认识他,忙不迭的跑下楼。 “左舵主,别来无恙啊!” “兄弟客气了,我来找江陵江大人,麻烦您带路,顺便通报一声。” “没问题没问题,左舵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