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点点头,跟在司仪后面回到宾客满堂的正殿。 这时许许多多的宾客已经成片醉倒,不省人事。 部分人更是趴在桌子上狂吐不止,起来还要再喝三杯。 这就是个不眠之夜,在南楚,可以说几十年来不会遇见一次。 因为在任何城池都有宵禁,留宿青.楼吃花酒的人也不会有这么多。 而且大家身份都差不多,玩起来更是没有隔阂。 杜玉也喝的晃晃悠悠的,不过眼神还算清明。 看着满场因为欢笑而手舞足蹈的人们,会心的发笑。 挥挥手,走过来管家。 “大公子。” “安排人手抬他们回自己的客房休息吧。” “是。” 立刻有丫鬟小厮出来将已经醉成一滩烂泥的人抬走。 最后剩下的人基本都是大官或者高干子弟。 身份原因也不允许他们像普通人那样喝醉,所以此刻正在场中品茗闲聊。 司仪带着苏澈回来,从红袍子丫鬟手里重新拿过绣球给苏澈系上。 挥挥手走进来四名同样穿着红袍的彪膀大汉。 “吉时已到!送.入洞房!” 司仪的大黄牙与红袍很不成正比,令苏澈很恶心的是他竟然还牵起自己的手! 要不是顾及众人脸面,他早就要一嘴巴抽过去了! 反身走上轿子,四名壮汉将苏澈抬起来就走。 司仪跟在身边。 苏澈又懵了,想起刚刚恶心的一幕又不好发作。 只得问道。 “那个...我今天新娶三位老婆,该入哪个洞房啊?” 司仪鬼魅一笑,笑得让苏澈很有打人的冲动。 “嘿嘿嘿,苏大人享尽齐人之福,纵观南楚即便是王爷也没有同时娶这么多如花似玉的老婆的,您呀,听我说。” “既然我们没有按传统的规矩来大操大办,那我们也就放弃这些,按照新婚顺序,您需要先进白夫人的洞房,结束以后再依次进纪夫人和杜小夫人的洞房。”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这一宿得进三回洞房!?” “没错,因为都是官家女人,不能厚此薄彼,只能按进门时间顺利来,鉴于此,小的早就给您准备了好东西!” 只见司仪从怀里掏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打开来看竟然是枚药丸。 贱兮兮的递给苏澈道:“嘿嘿嘿,苏大人,这是小的从大夫那里特意为您求来的,有着强身健体补肾壮阳的功效,你若感觉体力不支,就直接吞下去,保你决战到天亮!” “啪!” 苏澈狠狠在司仪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他娘的,贱民敢调侃官老爷,该打! “哎呦。” 司仪被打的哎呦一声,还以为自己什么地方惹了这位大官不开心呢。 结果苏澈一把将司仪手中药丸抢走,揣在怀里。 “哼,事后敢乱嚼舌头你就死定了!” “不敢不敢,请苏大人放心,小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这还差不多。” 司仪很上道,也很知趣。 苏澈喜欢这种懂进退的人,从怀里摸出个银饼子丢在他手里。 至于他刚刚摸自己手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司仪笑着接过,连连称谢。 壮汉抬的轿子很稳,坐在上面就像坐高铁一样舒适。 到底是杜家训练从出来的仆人,比苏澈这种不重视家规的半吊子强太多了。 大家族,真的很有底蕴。 山麓深处静静伫立着无数小殿,有点像古典风格的旅游度假区,每座小殿都是张灯结彩,室内灯火摇曳。 离得近了苏澈才看清,原来每座殿宇上都镶嵌了牌匾。 分别是,霍,彤,杜,白,纪,小杜。 别的人都叫苑,比方说霍欣辞所住的牌匾就叫霍苑。 只有杜玥儿的院子叫小杜深苑。 以此来区别与杜鹃的不同之处。 杜玥儿没有因为自己身份高贵,就凌驾于杜鹃之上,这点让苏澈很高兴。 轿子缓缓来到白苑门口。 有守门的红衣丫鬟,看年岁不大,不过那双已经看透红尘的眼睛让苏澈很是意外。 到底是经历过什么事情才能拥有这双眼睛呢? 两人对苏澈作揖行礼,随即推开大门。 “苏大人,白夫人已等候多时。” 苏澈点点头往里面走,发现两个丫鬟竟然跟着自己。 “你们难道也要进去吗?” “回大人,是的,房中秘事还需我们来亲自教授。” “额,不必了吧...” 苏澈愕然。 这种事情还要有两位丫鬟参观...好像有点尴尬。 不过想想《末代皇帝》里的溥仪与婉容大婚时的场景,苏澈也就是释然了。 豪门大户都有各自的规矩,管他呢,不打扰自己就成。 白莺莺盖着红盖头,也不知在这小小的殿宇里坐了多久。 繁重的习俗让她不可以轻易活动,只能这么端坐着。 苏澈来到殿内,丫鬟立刻递上一块玉如意。 “大人请用此物,掀开夫人盖头。” 玉如意的造型奇特,质地精美。 苏澈有样学样的掀开白莺莺的红盖头。 这才发现,原来古灵精怪的莺莺竟然有着如此令人着迷的旷世神颜。 她的眼睛好大,大到只要稍微眨眼就可以勾走苏澈的魂魄。 同时她又很瘦弱,盈盈一握的纤腰,单手可抓的手腕,皮肤永远是那么白.皙靓丽。 “莺莺。” “嗯,你个死..夫君...你终于来了。” 白莺莺习惯性的要喊死鬼,却发现今天这个场合根本不合适。 见苏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朵红润爬上脸颊,心中暗喜。 “莺莺,你好美。” “嘻嘻,油嘴滑舌的,人家哪天不漂亮?” “说的正是。” 苏澈离白莺莺越来越近,直到两人的鼻尖轻轻贴住才停止。 白莺莺闭上眼睛,不敢去看苏澈的双眸,嘤咛一声。 原来苏澈已经吻了上去。 没有张嘴,没有轻咬,就这么自然美妙的深深吻着。 两名丫鬟见时机成熟,相视一笑点点头,开始很轻很轻的不易察觉的给两人脱衣服。 新婚的礼服很厚重,脱起来很麻烦。 苏澈一边吻着,一边帮忙,手指不经意的划过白莺莺每寸肌肤。 直到莺莺仅剩肚,兜时,才堪堪停止。 “大人,请给夫人脱鞋吧。” 南楚女子的脚轻易是不可以给别人看的,更不能摸。 所以男人不能摸头,女人不能摸脚是传统。 摸了,就代表两人已是夫妻,心意相通,打算白头偕老。 当然了,渣男这种东西什么时代都存在,不能计算在内。 苏澈轻轻蹲下身,将鞋脱掉,却发现三两下竟然脱不下来。 白莺莺焦急的将两只鞋随意一蹬,啪嗒。 鞋子掉在地上。 她顺手脱去袜子,反手搂上苏澈的肩膀。 “夫君,我等不及了!” “哈哈哈,这才是我的好莺莺!” 刚刚的文静与优雅让苏澈很不适应,这样古灵精怪才是她嘛。 苏澈浑身细胞都被点燃,发了狂似的搂住白莺莺的纤腰,倒在床上。 随着一声痛呼,两位丫鬟这才走出殿内,在外面静静等待着。 .... 第一次不便太久,何况必须在日出之前完成所有流程。 苏澈没有过于留恋,几乎是速战速决。 很是卖力的将白莺莺伺候两次,这才让她甜甜的笑容沉沉睡去。 在丫鬟的伺候下穿好衣服,离开内室重新坐上轿子。 就见司仪那张令人憎恶的脸出现在眼前。 “嘿嘿嘿,苏大人真是好本事啊。” “啪。” 苏澈给他一个脑拍。 “小孩子别乱问,赶紧下一站。”